精,姑乃乃今天豁出去了。”说完武紫薇斩钉截铁一转身直奔后阳台。
我一看小报记者是真急眼了,那大眼睛里都见着血丝了。别无良策,只得打开门吧。于是我上前一步,一把将武紫薇拦下说:“妹妹,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哥哥就是地挖三尺,也得钥匙给你找到。”
武紫薇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问:“说,钥匙在哪里?不劳你的大驾,我去拿!”
我一拨拉她的手说:“妹妹,你哪来那么大的劲儿,把我的胳膊都快攥成关节炎了。另一把钥匙可能放在卧室的窗头柜里面,也可能放在墙角那个两年没刷洗的奈克运动鞋里。你去看一看它还在不在。”
武紫薇疾步过去,高挽胳膊衣袖一把拉开我窗头柜的抽屉,呼呼拉拉把里面的零碎东西往外扔。狗急了要跳墙,兔子急了要咬人,这女人急了,哼,哪个臭男人也惹不起。
我从衣柜里随便找了一件衣服穿上,欣赏着武紫薇的彻底搜查,说:“妹妹,咱动作能不能温柔一点?别整的跟当年日本鬼子进村似的,恨不得地挖三尺。咱这地别说挖三尺,一尺你都不能挖。为嘛呢?因为它的楼层板板儿就那么厚,你还没动劲儿挖呢,铁锹就碰到楼下人的脑袋了。人家小俩口正在一万多元的双人床上做运动呢,你忽一下家伙,大铁锹就抡下去了,不怕人家跟你急吗?为这事粘上官司打到法院去劳驾人民法官实在不值啊!”
武紫薇双手如耙子乱扒,根本不听、也不肯理我,继续将抽屉里我那些小零碎往地板上扔。我走过去捡起某样东西说:“妹妹,你态度真的不能温和一点点吗?外面气温零下八度,你的态度差不多零下十八度,这屋子里都快冷成冰了。瞧一瞧,你把我从贵族药店买的180元一盒的最安全型避孕套都给扔出来了。你心里应该最清楚这可是为咱俩准备的啊,如果你把它们都扔了,下次临时急用时没有,我可不负主要责任。”
武紫薇一把抓过那盒安全套,手指头拨了拨,转过眼看着问:“上次我来还有十个安全套,咱俩用了两个,里面还应该有八个,现在怎么只剩下五个了,少的那三个哪里去了?”
女人有时候很蠢,但有时候又绝顶聪明。比如,这个关于安全套使用数量的问题,她竟然能记起半个月前的数目。我不由得暗挑大拇指——真她娘的厉害娘儿们。
武紫薇把那盒安全套扔在床上,头也不抬继续找钥题,但嘴上并没有放过我:“说话呀?怎么不回答?嘴巴让膏药膏药贴上了?”
我有些结巴地回答:“是,是这——这样,有时候你不在,我寂寞地想——想你了,就自己动手,丰,丰衣——足——食了。”
“自己动手?五个打一个?”武紫薇直起身子看了我一眼,以嘲笑的口气说:“呵呵,非著名恐怖作家也用这个来解决性郁闷问题。佩服得很!可是我还不明白,你z慰还用得上这安全套?”
“当然,”我故作尴尬地解释:“现在电视上、报纸上、杂志上不都在讲嘛,要卫生安全的性生活。万一你的手上粘有细菌什么的,不就染上了?万一是什么不治之症,比如艾滋病什么的,岂不后悔晚矣!”说这些话我自己也感到不太符合理论实际,但只要能将这位姑乃乃对付过去就行。
“呸,你就编吧,啊?!”武紫薇再次抬起头时,手里已多了一把钥匙。她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我紧跟在武紫薇身后,仍抱着一线阻止她开书房门的希望:“好妹妹,这门能不能先不开?”
正准备拿钥匙捅暗锁的武紫薇停住手,扭头佯做妩媚地问:“好哥哥,还有什么说的?现在忏悔也不晚呀,来,来,来,跪在地上给我磕100个响头,抱着我的脚丫子吻1000边,然后一五一十把你背着我做的那些对不住我的事儿都交待清楚了,我还有可能——”
我问:“怎么着?”
武紫薇冷笑一声:“我还有可能不找你算账。但是这门我今天是开定了。”说完,将钥匙用力捅进去一扭,门吱哑一声开了。
完蛋了!我绝望地一闭眼,心想,等着一出好戏看罢,小报记者看到女鬼小红,那一米多高的醋坛子不得咣当一声打翻了?!然而,事实是并没有出现我想像的“两女战争”场面,一切都很安静。我惊诧地睁开,看到武紫薇站在书房里情绪一落千丈夫。
女鬼小红不在屋里,小红哪去了?我的心中暗暗一惊,急步跟进去,屋里的确除了武紫薇外,别无女孩——小红神秘地消失了!
我眼睛四顾,电脑桌、电脑、半墙的书架,除此之外,别无它物,小红不可能在墙缝里藏身!武紫薇自言自语:“不可能啊,我明明听到屋里有女孩说话的声音,怎么就没有人影儿呢?莫非这屋里出鬼了?”
“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晴天白日的哪里来的鬼?你自己也都看到了,我说没有人就是没有人!我能骗你吗?我就是能骗别人,怎么能忍心骗你呢?”我理直气壮地看着武紫薇。
武紫薇转面向我:“钟阿狼,我又上你的当了。你是不是又设了一个套儿来逗我玩,把我的兴趣勾引上来,看我性急如火跟疯子一般地跟你起急,是不是?”
我万分委屈:“好妹妹,你好好地回忆一下,今天可是你先找我麻烦的,我什么时候设套耍你了?是谁大清早一进屋就说‘我听到你屋里有女人的声音’,是谁要死要活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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