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郝葙像是做贼似的,扯着玉山丘木的衣袖,一溜烟儿跑了,完全不像是醉酒的样子。
金大宝楞在原地,一手捂着被郝葙偷袭过的那半边脸颊,看着郝葙两人离去的方向,傻傻地笑着。
“这丫头!”仅仅一会儿,他又恢复理智,轻轻摇了摇头,微微笑了,暖暖的,像冬日里的一抡暖阳,妖魅又内敛,璀璨又平淡。
“哎呀!把正事儿给忘了!”平静了一下心绪,金大宝一手夹着雪茄烟,一手插在裤兜儿里,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可刚走了两步,他那夹着大雪茄的手就猛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脸煎熬和无语,“算了,还是我替她决定吧,改天再跟她说,给她个惊喜!”
看了看郝葙离去的那个方向,金大宝微微叹了口气,随后又咧嘴一笑,像是看到了郝葙在知道了那个惊喜后冲向自己怀抱的情景。
转身,结实的皮鞋踩在坚韧的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像是许久不见的好友那久逢的笑语,又似,一场“盛宴”的前奏!隐约间,似乎还掩藏了一丝异常的声响。
金大宝越走越远,皮鞋与木地板的相交声也越来越小,直到再看不见,再听不见。
一会儿后在日军司令部门口,郝葙将玉山丘木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她自己的手搂着玉山丘木的小蛮腰,挥手向着金大宝的司机告别,然后艰难地婆娑似的扶着玉山丘木就向司令部前进。
“哎呀,丘木,你该减肥了!好重啊!”郝葙一边扶着玉山丘木,一边扶着墙壁,一步一坑儿地向楼上走。
“我也不想啊,谁知道那酒那么带劲儿啊!我才喝了半瓶,就醉了!呃…”玉山丘木靠在走得踉踉跄跄的,他打了一个酒嗝,说着酒话。
“你不要再打嗝儿了!臭死了,真是的,酒量差就算了,还这么多话!”郝葙揽着玉山丘木满脸汗珠,有些鄙视地瞄着玉山丘木,“早知道就听我亲哥的话,不回来了!”
“不行,不可以跟他太近了!”意识不清的玉山丘木在听到郝葙说要‘不回家’的时候,他一下就停了下来,一把将郝葙按在墙上,自己的唇贴上了郝葙的唇。
柔软,甜美,像蜜糖一样,玉山丘木霸道地吻着郝葙,尽情的品尝着她的甜美,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像是占有,又似惩罚。
“啊!”一阵刺痛,一声轻呼,玉山丘木离开了郝葙的唇瓣,他嘴唇微张,眉头微蹙,极力的忍耐着口中的疼痛。
“都告诉过你了,不要随便亲吻我嘛!这个就当是给你的惩罚吧!”郝葙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用大拇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目光中带着一抹杂色。
回想刚刚的亲吻,被玉山丘木禁锢着,不论她怎么反抗都成了徒劳的,亲吻越来越深,她甚至能够感觉自己体内的氧气都快要被玉山丘木给耗光了,一狠心,她狠狠地咬向了那肆虐的舌头。
“行了,我看你现在也挺清醒的了,你就自己回房间去吧!”看着玉山丘木那流血的舌头,郝葙那有些严肃的脸蛋有了一点动容,可是道歉的话,她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
“郝葙,我…”我头好晕啊!
玉山丘木见郝葙要走了,他连忙拉住她,大舌头般模糊地说道,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倒在地上,打起了呼噜。
郝葙一头黑线,感觉有无数只乌鸦从她的头顶飞过,无奈,她又过去将玉山丘木从地上拖起来。
“我是欠你的吗!”
费时费力,筋疲力尽,眼冒金星,艰难地将玉山丘木给搬上床后,郝葙一下子瘫坐在了玉山丘木的床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恨不得将空中的氧气全给吸到胸腔里。
稍稍恢复点体力,她就撑起身子,扶着墙,慢慢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醉酒加上体力消耗严重,她累极了,踢掉鞋子就瘫睡在了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她睡得很沉,很安慰,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郝葙坐起身来,感觉头很晕,像是被装在骰盅里摇晃得天翻地覆的感觉,身上酸痛酸痛的,感觉像是操劳了一夜一样。
下床,喝了一杯热水后,眩晕的感觉稍稍好些了。
趴到窗边,天空阴沉沉的,像是立马就要下雨了一样,云也是黑漆漆的,它飘摇着,翻覆着,像一朵忧郁黑色郁金香,又似妖魅的黑玫瑰。
“黑云,看来,今天又会有一场大暴雨了!”吹着凉爽的风,郝葙瞬间觉得清醒了不少,昨天喝醉了,澡都没有洗就睡了,现在身上都还是臭哄哄的酒气。
“先去洗澡,然后上班去!”已经是中午,她约的朋友应该也要出发了,所以她必须要抓紧时间了,不然迟到了可就不好了。
心动亦行动,在行李箱翻出蓝色吊带衫,超短牛仔裤和一件米色风衣后,抱着换洗的衣服就哼着歌,欢欢快快地向着洗澡室走去。
洗头洗澡,简单明了,郝葙的动作很快,半个小时不到就洗好了,在这个时代没有吹风机,头发只能是用干毛巾擦干水珠,将要带走的东西都装在了小手提包里,再画个淡妆,换上小白鞋,顶着一头湿发就出门上班去了。
但是她忘了一件事,忘了去看看玉山丘木醒了没有,要知道,昨天晚上玉山丘木可是为了她干了大半瓶的高浓度的红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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