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好吗?
然后是某个领导的声音:晚会还没结束,请不要离开位置!请各位班主任维持现场秩序!
舞台那边大约乱成一片了吧?我不由为此微笑,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一名班主任。
我到宿舍时,季子已经不在客厅,房间的门关着,我记得走之前它还是开的。我往房间走去,还没靠近已经听到了季子的声音,她大概以为我不会那么快回来,声调没有降低反而升高。
闭嘴。她说,不要再说了。
对方说的什么我听不见。鬼使神差的我没有进去也没有离开,而是选择待在门口,说是偷听也不为过。
我们已经分手了。季子又说,从原先的愤怒变为了一种我读不懂的哀求。你还不明白吗?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我头靠着墙壁,看了一会天花板,闭上双眼,酸涩的两眼瞬间得到某种缓解。
你别总是把她扯进来,这是我们的事。季子说,我不愿回去是我的事。
对话到此嘎然而止,沉默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了压抑的啜泣声。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她哭的声音,那个“再”字似乎也得到了解释。
那么,她在哭什么呢?
我缓缓滑坐下来,也不管地板是否肮脏。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手机传来轻微的震动时,我才醒悟过来,而房间里季子早已安静下来。
是蛋糕店老板打来的电话。
我走远了才接听,同样是鬼使神差的让我这样做。既然季子不想让我知道,我又何必自找麻烦呢,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十几分钟后,我提回了包装精美的水果蛋糕。季子还在房间里,我敲了下门,她回了句门没锁。
我买回蛋糕了。我说,注视着趴在床上看手机的季子,她的眼睛已经完全看不出哭过的痕迹,我觉得,这是化妆品的功劳。
季子坐起来,顺手关了手机屏幕,向我伸出一只手来,仰着脸笑道:那礼物呢?
没有。我说,没找到好的,过几天再补可不可以?
季子作了个不满意的表情,言而无信的家伙。她嘟囔道。
我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来,浅浅的,只有我自已懂,原先的决定早就随着那个电话而灰飞烟灭。
好啦,我说,出来许个愿吧。
原本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蛋糕外表不错,工具什么的也齐全,只是在蜡烛上发生了点小意外。季子毕竟24岁了,往那蛋糕上插24根蜡烛真的有点多。
我们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要不这样吧,用两根表示十,剩下的用四根就好了。她说,我表示同意。
蜡烛的微光亮起来之后,季子看我一眼,闭起眼睛默念着什么,她的睫毛投射出一小片阴影,她的侧脸在烛光下美丽而脆弱。我无法把眼前的她和刚才的她联系起来,更无法想象和她通话的那个人,大概是女的吧。
季子重新睁开眼睛,吹灭了那几根蜡烛,我坐在一旁有点无动于衷的看着,仿佛在神游。
瑾。她喊了我一声,你也太不没诚意了,不唱歌就算了,连句生日快乐也不说。
我瞬间从外太空跌回地球,窘了窘,脸微微红的站起来。你等一下,我说,我去拿吉他。
等我提着吉他出来时,季子已经把蛋糕分成几小份,还倒了两杯啤酒。
季子大概猜到了我想做什么,得寸进尺起来。既然你都把吉他拿出来了,就不要大材小用了。给我弹唱一首好听的歌怎么样?
我盘腿而坐,抱着吉他问:怎么样才算好听?
你上次弹的那首就很好听。季子说,叉了块水果递到我面前,我自然的吞下,心里却在悲哀着:两个演戏的人。
我调好弦,自然熟练的弹奏起来,其中有句歌词是这样唱的:失了信的鸽子,该往那飞。
季子一直安静的听着,不时喝一口酒,吃一块蛋糕。直到歌曲最后一个尾音消失时,她突然偏过身抱住我。
谢谢你,瑾。我很开心,也很幸福。她说,喝过酒而变得温热的脸颊贴在我脖颈上,同样灼烧着我。
我微笑一下,轻轻解开她的手。吃蛋糕吧。我说。
蛋糕再小,也是会腻的。我把剩下的半块蛋糕放好,以现在的气温明天应该不会坏。季子因为要醒一会酒,我先去洗的澡,等我出来时,她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坐在那少的可怜的空位上端详她,俯身,轻吻一下她的脸,在她耳边说:你会骗我吗?
季子有些迷糊的醒来,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说,轮到你洗澡了。
第二天下午,我和上次一样从教室往宿舍走去,也同样的拿着鲁班锁,只不过这次我换了个木条较少的“笼中取宝”,而且也没有再撞到人。
老师!之前的男生从背后追了过来,他一看见我手里的东西,作了个心有余悸的表情
我觉得好笑,但也没真正笑出口。找我有事吗?
就是……就是,想问一下老师昨晚有去看晚会吗?他又开始吞吞吐吐的说。
去了,怎么了?
那我怎么没看见你?男生急急的说,说完又像发现了这话里的错误,脸开始红了。呃……不是,我是想问老师看了我们的节目……那个……觉得怎么样?
很好,很有创意。我答,同时觉得不对劲起来,我又不是评委,他这么在意我的意见干什么?在我的追问下,男生含糊的说:老师没看到中途上场,就是单手撑着翻上舞台的人?
我摇头,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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