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又一次响起了电影的声音,空气中还弥漫着苹果的清甜味。我就知道,这群学生啊。
见我突然出现在门口,她们的笑声嘎然而止。我突然明白了班上少了什么。任何人都是无可替代的。
没事,你们看你们的。我说,班上立刻一片欢笑声,有些大胆的学生还邀我一起看。我象征性的看了几分钟,转身走人。
雨已经停了,我提着伞大步走着。一进门,我就看见了那两个个大皮红的蛇果,季子也玩起了苹果即平安的那套。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橘子来,给你。我说。
什么啊?季子假装不满道:我送你个苹果,你送我橘子。太不公平了。
不要算了。我说,还给我。
喂。季子喊了声,夺过橘子。都送我了,才不还。
其实我知道,她知道在今晚橘子的含义。我也不是那么老古董。
那天晚上,我们一边泡脚一边吃着甜死人又不脆的蛇果,偶然对视时,默契又莫名的笑了起来。
我很少仔细看别人的脸,而现在我注视着这个离我很近的人,她的金发在灯光下有琥珀般的光泽,更加柔和了点。季子的侧面线条很分明,鼻梁高挺,嘴唇丰润。
我伸手拉进她的头,细致的亲吻起来。对于我鲜少的主动,她表现的有些惊喜,然而放松下来,转而慢慢占据主导。我们在客厅上拥吻良久,苹果的清甜在口中交融,直到木盆里的药水彻底放凉才不得不转移战地。
你今晚怎么了?季子卷着我的头发问,她的眼睛里尽是溺死人的温柔。
我闭上眼睛不回答,季子那形状姣好的锁骨却在脑中显现。
好好,不说就算了。她说,再次吻住我,我依然紧闭双眼,任由体内燃烧沸腾的欲/望把我们带往未知之处。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我们准时到达舞台前。虽说才七点半,但冬季天晚的早,此刻天完全黑了下来,舞台前也坐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学校租来的灯光音响设备正在预热,负责音响的老师放了几首歌后,主持人终于出现。
看着女主持人那条短裙子,我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她不冷我看着都冷。其实不止她,学生们都挺拼的,大多穿秋装上场。
这时,我看见那群舞社的成员们,他们换了套社服,且还是荧光的,背面那个图案显眼的很。离舞社成员们最近的是一个背着吉他的男生。从节目单来看,他就是那个要演唱《南山南》的人,我所期待的节目正是这个。
不知道晚会策划人是不是也这么想,才会把节目安排成压轴出场。
最开始的节目是一位老师的独唱。老实说,还没季子唱的好听,不过气氛倒是被他调的火热。
该老师在一片不知是欢呼声还是唏嘘声下了台。这时轮到舞社了,他们并没有一次上台完,先是安排了两个男生,并排站着,低着头戴上衣服的连帽。
我叹了口气。
音乐响起的时刻,左边的男生跳起了机械舞,以一种好奇的肢体语言靠近右边的男生。右边的男生也逐渐醒来,两人斗起舞来。意外的有一种互助的感觉。
画风突然一变,早就在幕后等候的社员们自觉分成两队,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季子的手机响了。其实之前响过好几遍了,她总是扫一眼,不接不挂通也不关静音。如此好几次,她才接起电话。
喂。季子低低的说了句,她的变化太过明显,我不由的偏过头去看,也正为此,我错过了整场舞台中最精彩也最让人激动的部分。等我听到现场的欢呼声时,已经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了。季子说,随后是片刻的沉默,她的语气倏然变坏:不要再说了,我自己清楚。
对方又说了什么,只见季子狠狠的挂掉电话,往口袋里一塞。脸上有隐隐的冰冷神情。
怎么了?我说。在我分神的这段时间,表演结束了。我只来得及看那群黑色的人影。
季子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说:我们回去吧。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今晚是她生日,很巧合的和圣诞节一起。还有好多事,也是我后来才知道了。
☆、生日
为什么不早说?我问,知道了事实的我自然做不到无动于衷。我都没时间给你准备礼物了。
此时,我们回到宿舍已经有一段时间,晚会的喧闹隐隐约约的不真切。我似乎听见了唱南山南的是女声,奇怪,不是男生的节目吗?但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多想,眼下最需要我关注的不是这个。
我说完时,季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她从挂掉电话开始就这样了,既像生气又像怨恨什么,还藏着隐约的恐惧感。我很少见她这样,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让她变成这样?
过了一会,季子轻微的扬起嘴角来,看着我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介意的……不过,如果你要送我礼物我也是不介意的。
嗯,想要什么?我不假思索道。这反倒失了浪漫气息,反正,我本身就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一般人遇到这种话大概会埋怨,然而她却立刻精神抖擞,似乎巴不得我这样说。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季子说。
我现在就后悔了怎么办?我笑着说,并站了起来。季子一下子抓住我手腕:干什么去?你可不能这么言而无信啊。
我觉得,我慢条细理的说,实物比承诺来的更实在,而且也比较快。你等等,我去给你买个蛋糕。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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