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渐渐平息.
肖华清晰地感觉得到雄盅是耗尽所有能量,无力动弹.
雄盅的异样让他不安,心头也渐渐地浮上一抹似有似无的绝望.
雾竹林之乱,也不见有任何感应,为什么突然会……
肖华很想否认这种突然来的感觉.但自从他上一世,只得四百岁的时候,这盅就在他体内,他对这条盅的认知,如同他对自己的认知.
他深吸了两口气,心道:不要慌,或许是哪里弄错了.他不断地迫自己冷静.但那绝望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贾亮急步跑来.
肖华呼吸微微一窒,有消息了?
贾亮见肖华脸色异常的苍白,只道是他这几天担心青衣的事,憋出了内伤,暗暗担忧,摇头,没有娘娘的消息,是有一个女人想见陛下……
肖华见不是青衣的消息.便无心再理会,随口问道
他还身为平阳侯的时候,美名和恶名同样出名,想一睹他尊容的女人实在太多.
自从他到了增城的消息传出,每天都有许多女子堵在门外,只求能有机会看一眼他.
那女人算是陛下的旧识.贾亮顿了一下.道:如果陛下不愿见的话……
旧识?
肖华微一沉吟,打断贾亮的话,问道
贾亮知道青衣和彩衣因为肖华,两人之间的关系有多糟糕,而贾亮的妻子与青衣情同姐妹,照着他的想法极不愿将这事禀报给肖华.
但彩衣与肖华终究是旧识,如果他私自处理,以后被肖华知道,他难有说辞,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回.
本想着,说辞上含糊一些,只说旧识,不点明是谁,如果肖华不愿搭理,让他自个处理了,他二话不说地去把彩衣处理了,以后就算肖华知道,他也有理可说.
哪知他只是说了个‘旧识’二字,就被肖华猜到,不禁郁闷.
肖华瞥了他一眼,其实这个问题,很好猜.
彩衣三年前向北疆王献媚,被北疆王收为姬妾,这几年颇为受宠.
北疆王这次要见的人是青衣,青衣与彩衣是姐妹,北疆王将彩衣带在身边同来增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与肖华能谈得上是旧识,又可能出现在增城的女子,最大的可能就是彩衣.
而且彩衣与蛇侯也是旧识……
肖华眸子一眯,她身边没有别人?
她的住处,我们仔细搜过,只有几个下人.贾亮也想过,满城都搜过了,不见青衣的踪影,现在彩衣突然冒出来,自然会想到与青衣或者蛇侯有关,但他把彩衣住的那间宅子细细地搜过,除了她从北疆带来的随身侍女,确实再没有其他,如果陛下要见她,我叫人把她带来.
不必,我去见她.肖华神情仍是淡淡地,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青衣被蛇鳗折腾得欲生欲死,蛇鳗终于在最后一阵闹腾后安静下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吞噬了青衣体内的雌盅,补充这几天消耗掉的精元.
蛇鳗完全吞噬了雌盅后,心满意足地沉睡过去.
青衣身上的那些钻心的刺痛瞬间消失.
刺痛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疲乏,青衣长嘘了口气,手覆上残留着热意的小腹,是成了么?
忽地觉得额角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手指抚上额角,指下又有是一动,轻得象鱼尾扫过.
她怔了一下,撑起身,看向床边铜镜,见额角发际处,不知何时多了一朵小小的蛇鳕.
艳红的花蕊,一丝丝布满娇小的花瓣,由深到浅,渐渐地淡去,娇柔美丽得让人窒息,给她素净秀丽的面庞,恰到好处地添了几分艳色妖娆,令她本绝色的容颜越加美丽.
彩衣开门进来,看见正对着镜子的青衣,目光落在青衣额角的那朵妖娆的蛇鳕上,以为是她画上去的纹彩,冷哼了一声,你画这劳子玩意,还指望勾引谁?
吊了三天针,身体还很不舒服,码的少些,望见谅.
☆、324 入戏
青衣不露声色地拂下发缕,遮去额角的蛇鳕,侧身向里躺下.
不知是软骨散的原因,还是这几天被蛇鳗折腾得太过厉害,仍然还提不起一丝力气,她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让身体恢复.
彩衣最恨青衣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牙咬了又咬,真恨不得扑上去在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重哼了一声:一会儿就会有一场好戏,等你看了那场好戏,我看你是不是还能这么沉得住气.
青衣索性连眼都闭上,彩衣不可能一直全无动静,看样子是寻到机会了.
虽然她不认为肖华会移情彩衣,但仅想到‘肖华’二字,心就阵阵地绞痛.
彩衣见青衣长睫微颤,猜到她内心未必能有外表这么坚强镇定,嘴角终于勾起一丝满意笑意.
彩衣离开时,故意拉开了水晶屏的帘子.
青衣望着那面水晶屏,唇慢慢地抿紧.
他要来了,是么?
看来彩衣当真有持无恐,真打算让她看这一场‘好戏’.
一柱香时间后,青衣隔着水晶屏,看见那道熟悉的欣长身影,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仍然清峻清雅,同样地从容淡然.
青衣一眼看出,他脸色比平日少了几分血色,有风吹过,雪白的袍子轻轻擦过他的身子,仍是极美的腰线,但袍子却比平时空了一些,可见他这几天,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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