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卫有期轻轻叹息,情和权,这是个艰难的抉择。
如今为时尚早,老祖鸵鸟的避开,反正到时候粥都在一个锅里,到时候再说吧。
海棠手中捧着披风,是胤禛令人新制的,采了狐腋滚边,白白细细的绒毛漂亮极了。
大红的撒花彩蝶戏芳圃,恰巧垂到脚踝处,行走间星光点点,芳华万千。
卫有期不喜奢华,鲜少有这般富贵的衣着,只是胤禛觉得,冬日还是这些浓艳彩凝的颜色漂亮,也趁人。
小德张在前头撑上青竹伞挡雪,卫有期披上披风,带着兜帽,跟在后头逶迤而行。
银装素裹一点红,最是美丽不过。
她向来是极有风情的女人,董鄂氏瞧着只有艳羡的份。
今日就是,两人约了雪中赏梅,一并请了五福晋、七福晋、八福晋、九福晋一道,去了京郊梅林观。
因想着坐马车太慢,索性都牵上马,命侍卫开道,一路疾驰而去。
卫有期特意交代:“赶走就成,莫要伤了人。若是不从,直接推到一边。”有些人眼色不好,亦或者天生就有犟劲,非得见了棺材才掉泪。
一般像她们这个身份出行,一般人都要提前避让,若是躲闪不及,侍卫直接可以一鞭子抽过去。
出门寻芳的好事,不宜见血色。
马蹄声哒哒,卫有期打头,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梅林观。
这座道观也不过百年功夫,被一片百亩的梅林包围,每到冬季,也算是奇景,吸引人前来。
圆圆的都能看到大片的梅色,风吹来勾魂摄魄的香,引得几人迫不及待的挥舞着马鞭,向前疾行。
等到了地方,道长已经侯在门口,见到几人作揖寒暄:“几位远道而来,甚是辛苦,快去观内,好歹能避些子风。”
老道长仙风道骨,虽清不畏寒,穿着薄薄的紫色天仙洞衣,上面绣着郁罗萧台、日月星辰等图案。
在前头领了几人进去,温言介绍着道教、道观的来历,老头子虽年迈,说起笑话来,也极贴合年轻人的心,是个言行有趣的。
卫有期一路走来,发现道观约莫是有些落魄,竟还有童子穿着衲衣,笨拙厚重的粗布衣衫,这在护国寺可是看不到的。
因此笑道:“我那里有些心意,过会子让下面人送过来,您只管受了就成。”
见道长面露推辞之色,又道:“我虽人不常来,心却一直在,都玩笑我是老天爷亲闺女,不来献祭一二,可不成体统。”
董鄂氏听了,顿时哈哈大笑,对一旁侍立的童子笑道:“听听,听听,你们不收可是不成,也不必推辞,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这阿堵物。”
老道长这才作揖受了,感动的承诺:“必给你立了功德碑,不叫施主白花费一场,您的功德,上天都看着呢。”
卫有期闻言抬眸,望向纷飞大雪的天空,一片白茫茫阻挡了视线,什么也看不清楚。
天道……都在看着吗?
董鄂氏停下脚步。扯了扯她的衣袖,面带疑惑的望着她。
卫有期回神,伸出纤白的手指接了一朵雪花,看着那冰片瞬间化为沁凉的水珠,轻轻笑了,对都停在原地的诸人点头:“走吧。”
道观建在半山腰,门前有上百台阶,下着雪难走,众人都有些小心翼翼,等到了平地上,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这样的路,摔是摔不着的,大抵就是狼狈些,这才是贵妇们无法容忍的。
五福晋这些年成熟不少,她跟五阿哥夫妻两人夫唱妇随,平日绝不掐尖要强,能一笑而过也就罢了,不成再另寻法子。
七福晋也不差什么,隐隐的有往雍郡王府靠拢的意思,七阿哥生而有腿疾,注定与皇位无缘,又不甘心一生蹉跎。
老四一家,是她们夫妻两人慎重考虑之下的选择。
八福晋今日跟卫有期撞衫了,刚一下马车,她就脱掉身上火红的披风。
撞衫不要紧,谁丑谁尴尬。
这会子顶着白嫩嫩的小脸儿,神色冰凉。
她的心情不大好,打从跟胤禩成婚后,很是过了些甜蜜日子,在三年无后的重压下,胤禩首次宠幸妾室。
她穿着婚服,在卧室中点灯坐了一夜,盼着他能回来,告诉她一声,不打紧,他会永远陪着她。
当初四福晋成婚五年才有子,雍郡王也没有纳妾不是吗?
他都忍得,为什么他忍不得。
如今五年过去,后院依旧空空如也,除了她们大人,毫无婴儿啼哭之声。
胤禩压力很大,暗地里有传言,他是第二个格勒,那个没种的男人。
八福晋眼角余光关注着卫有期,她面色红润如桃熟,带着自然的光泽。
纤白的手搭在海棠胳膊上,矜持优雅,腰间系着两个银制香薰球,据说是四阿哥亲自画的花样。
而她呢?八福晋勾了勾唇,还是没有笑出来。
九福晋是个温柔敦厚的女子,唇角挂着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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