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 窝在手里正好。
龙凤胎裹的跟球似的, 跟在她身后,在雪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卫有期故意溜着他们, 省的整日窝在屋里,恨不得长到榻上。
小儿聪明的紧,一点冷都不肯受, 初始没有烧地龙, 早上穿衣服有些冷, 两人就不肯起床,平日里最爱的游戏都弃了,能在床上躺到饿的不行。
卫有期是服气的,俩熊孩子都得收拾一顿才成。
弘昭玩出兴致来,小脚哒哒哒的踩出一串小脚印,回头看看,对着信芳招手,两人手拉着手,飞一般的跑远了。
乳母、小太监跟在身后,一串人将雪路踩的乱七八糟的。
卫有期也没了散步的兴致,搭着海棠的手,转身回了书房。
场子扑的越大,要处理的事情越多,她都快被绑在椅子上了,最近着手培养海棠、水仙做一些事情,能帮她处理一些琐事,她只过眼就成。
这样也能剩了她不少功夫,跟荷兰之间的贸易越发火热,有期商会的产品,俘获了那些人的心,谁不拥有一件,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有钱人。
人离乡贱,物离乡贵。
那些产品在海上走了一遭,直接翻了十倍,等闲摸都不敢摸。
本来有期商会的东西,在同款中,都已经贵了三四倍,这下更是非勋贵富豪不可用。
她原本的船队,如今这已经扩大,少说也有上百艘,更有不少小商队靠上来,寻求庇护。
老祖都收了,商队的扩大,也有利于穿过海岸线,让海盗退避三舍。
收回思绪,卫有期凝神看着手中的小札。
当康熙渐渐老去,上头几个兄弟一个个都坐不住了,直郡王和太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也让众人叹为观止。
大阿哥手中握着军权,为人豪气直爽,身边很是聚集一些党群,在康熙若有若无的抬举下,能跟胤礽分庭抗礼,令人侧目而视。
胤礽气急,他占着嫡出,却是最受掣肘的一个人,皇阿玛时时盯着,下面的那些兄弟,一个个跟乌鸡眼似的盯着他。
进一步难,退一步难,左右都是他的不是。
他从小就被教导,他是储君,他是与众不同的存在,谁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储君成了他最大的掣肘,时时刻刻的禁锢着他。
太子妃至今不曾给他生下嫡子,他最近都修身养性,一直往她那里去,可惜一点效果都没有。
难免失望。
太子妃也有自己的苦衷在,自打用了几年花酱不起效,她又时时刻刻的喝起了苦汁子,一天早晚,从不曾懈怠。
太医也说了,她身子康健的很,花酱的功效是毋庸置疑的,而太子虽然爱色,但他也很注意身体,也是康健的不成。
两个好的凑到一块,竟再不能成,让她心里也有些茫然。
又想起关于四福晋的事,当别人说她是老天爷亲孙女的时候,她是不服气的,作为准后,谁能比她更有福气?合该她是老天亲孙女才对。
看着李佳氏挺着大肚子,后院的张氏也不甘落后,肚子慢慢的鼓起来。
就她,肚子平坦如初,毫无动静。
夫妻两个相对而坐,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当初昭示宠爱的毓庆宫,变成了禁锢所在,他们被困在宫里,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看在眼里,毫无隐私可言。
想要跟党群密谋一些事情,也只能挑着时间,还不能详说,免得时间久,惹皇阿玛猜忌。
日子苦的跟黄连水泡过似的。
康熙端坐朝堂,冷眼观虎斗,心下也是有些疲惫不堪,他日益年迈,这心也跟着老了,看着疼爱着长大的孩子,一个个跟狼似的,就等着咬他一块肉下来,这心里也是难受的紧。
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受控制,原本打算抬一抬胤褆,敲打胤礽,也算是意料之中,老大立马乘风而起,在短时间内,成长的能跟胤礽分庭抗礼。
他瞧着,老三也不如表面上那么淡然,瞧着有些蠢蠢欲动的意味。
老四夫妇俩反而龟缩起来,跟没事人似的,特别淡定安然,跟他想的有些不符。
以他的想法,老四夫妇俩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定会第一时间跳出来,再占尽先机才对。
不过他们也是顶聪慧的,这样龟缩起来,等闲无人去招惹。
康熙看着手中的密折,眼眸幽深如潭,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端看谁能真正辨别了。
雪仍在下,天地间飘着雪片,漂亮极了。
卫有期立在廊下,头上悬着纱笼,这会子残烛点点,明灭间,带来不一样的意味。
她在衡量如今的时局,发现并不合她的心意,水初初搅浑,大家的底牌还没有亮出来,这时候搅活其中,怕得不到什么好处。
再一个……卫有期转向前院的方向,她前面还有一个胤禛,他们夫妻和睦,若是为了这点子撕破脸,实在有些令人无法接受。
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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