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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二十分钟后两辆警车与一辆救护车几乎同时到达了现场。
几个警察留下查看并清理现场,两个警察将我和我的三轮车一同请上了警车……
当我向警察们详细的讲完事情整个经过,并在笔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留下家庭住址之后,走出派出所时已是天光大亮旭日当空;早市早已散市多时了。
错过了早市,那天让我损失了自少十几块钱的收入。所以我决定第二天多批发点蔬菜,早点去早市多卖点争取把损失补回来一点。
于是第二天我比往常早起了大约一个小时,到批发市场进了满满一车的菜,天还没亮就来到了早市。
因为天还没亮所以早市上只有零星几个早来的小贩,买菜的人更是几乎没有;整个早市此时显得非常冷清。当然这只是暂时的,要不了一个小时以后,这条不长的小路上将会变得异常喧闹拥挤;毕竟这是全县最大最繁华的一个早市。
不过即便是最大的早市,其实也不过就一个马路市场;一条宽不过十米左右,长越一公里的小马路,商贩们将货品沿街摆放,中间留出一条宽约四五米的过道,供人同行。因为马路的一侧地势略高,所以我每次将三轮车停好之后,都必须要找来一块砖头挤住车轮,以免溜车;那天当然也不例外。
挤住车轮后,我又习惯性的检查了一下包裹着蔬菜的破棉被,以免包裹不严把菜冻坏。
在我老家正月的气温,即便是暖冬的年份里,白天也绝对不会高于令下十度以上。所以在冬天里卖菜,我都会用一张破棉被将菜严严的包裹起来,只留一两棵菜放在外边做招牌。当有人买菜的时候我再打开包裹将对方需要的蔬菜拿出一些,并顺手将包裹盖严,否则蔬菜一旦着风就会冻坏。那天我卖的是韭菜和芹菜,这种绿叶菜更是怕冻,所以马虎不得。
就在我低头整理包裹蔬菜的棉被时,突然听到身后远处一阵喧闹,有人在喊:“逮住它!逮住它!快帮我逮住它!!”
“什么情况?一大早就又有小偷?这回是偷菜了还是偷钱了?”我心底暗想着,扭头循声望去。
果然,远处马路上大概有三五个人一边吵嚷着,一边朝这边跑来。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们追的不是人,而是——狗。一条纯白色的小狗,从远处看去好像是蝴蝶犬又有点象博美狗。
那小狗跑得很快,但跑得却十分不稳,尤其一条后腿看上去好像有伤,跑起来一瘸一瘸的。直到那小东西跑到与我临近的时候我才看清,它的右后腿上有一大块鲜红的血迹,而且血还在不住的流着整条后腿几乎都已染红。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经过我面前的时候,那小狗竟似乎下意识的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来奇怪,那一瞬间我似乎在那小狗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近乎于人的眼神。
都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口,很多时候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只需一个眼神便可彼此心意想通。不过这一般都是指人而不是小狗、小猫;都只听说过“眼睛是人心灵的窗口”还从没听谁说过“眼睛也是狗的心灵窗口”。可是那天不知为什么,在那小狗一瞥而过的眼神中我似乎看到了一种无法言表的哀怜和祈求;它似乎在向我祈求——祈求我的帮助。
于是我竟鬼使神差般的决定帮这小东西一次。
这时随后追赶的那几个人已经跑到距离我身后不足十米的距离。总共四个人,跑在最前边的那个人我认识,他叫赖小山,外号“癞三”又叫“三癞子”。
单单这名号就足以让人想到他的人品——这家伙绝对是个有假包换的地痞无赖;是这一带有名的小痞子,整日里游手好闲,在市场上不是掏哪个买菜人的钱包,就是偷哪个小贩的蔬菜。可是说来也奇怪,这个人见人厌的家伙两月前居然还混上了工商所的早市协管员。于是便整日带着几个狐朋狗党,在市场上耀武扬威。
当然他也就只能欺负欺负象我这样年纪小、体格小、脾气更小的老实人。对于那些真正混市场的老油子们,他从来都不敢去招惹。
我知道,自己招惹不起这几个无赖,若此时转身去拦阻他们,说不定会招来一顿胖揍。
于是眼见着他们跑到我身后不远处,我仍旧若无其事的低头整理包裹蔬菜的破棉被,但脚下却轻轻的将挤在我三轮车前边的砖头拨开。
没有了砖头的阻挡,三轮车立刻溜向了马路的中央。结果,跑在最前边的癞三一个躲闪不及,一头正扑在了我那装了近三百斤蔬菜的三轮车上。
“吱呦!”三轮车被撞的横了过来,癞三更是被撞得一个踉跄摔倒在满是积雪的马路中央。
“哎呦!车怎么溜了?哎呀对不起呀、对不起……”我赶紧装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躬身去搀扶倒在地上的癞三。
“卧槽!尼玛诚心的吧?!”癞三破口大骂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几乎看也没看的扬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之前只知道他是个无赖,所以平时很少与他有什么交往,更谈不上了解,可以说任何时候都是能躲就躲。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那天我万万没有想到,这家伙会如此的霸道和不可礼遇到会不问缘由的便抬手打人;结果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他一巴掌正扇到了脸上。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过后,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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