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见吗,那台子可是一整块汉白玉的基底。”另一个人,也就是邢老大先前看到的那位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我就知道我没认错人——这块太老了。”邢老大把嚼了一半没嚼烂的牛排吐了出来,又盯上一块肥的流油的鹅肝。
“邢老大不上去乐呵一下吗?”
“谭老哥不方便把墨镜摘了吗?”
他们相视一笑,彼此不再做声。又过了半晌,邢老大见谭文祖既不动筷子刀叉,也不吭声,只是静静地坐着喝茶,顿觉兴致然,便递了根烟过去。
“你还在抽这个牌子?”谭文祖接过颇令他怀念的骆驼牌香烟,“当年在战场上,要弄到——嗨,都是当年的事了。”
“老哥现在抽雪茄了吧?”
“这里是禁烟席,我们出去说吧。”
二人离席步向甲板,邢老大临走前还不忘问门口的侍者要了个一次性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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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牢房里的时候——唔,呕——抱歉,那时,我看到……审讯室的角落里,有一个金发的女人被吊在……”
“是,她就是老板委托您派人跟踪,航班信息的美国女人。田中先生,您还好吗?”
洗胃之后,田中显得很虚弱,婉拒了前往晚宴会场的请求。在回房的路上,他对陪同他的人提出,想要去甲板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一阵干呕之后,把大半个身子搭在栏杆外侧的田中眺望着一片漆黑,天海难辨的远方,他从上衣的兜里掏出一副看起来与他不太衬的宽边眼镜戴在鼻梁上,然后漫不经心地和旁边的保镖聊起来。
“好多了,非常感谢,你们的准备很周到。而且我看得出来,你懂医术。”
“多谢夸奖,田中先生。往年船宴,每次总会有酒精中毒的客人,还有那些‘上台’的女人,她们更加用得着——”这个男人是阿虎的三个手下之一,常年从事刑讯工作的他看着眼前田中戴上眼镜的古怪样子,苦笑道,“还有就是刑房里的差事用得上——不瞒您说,我的本事比起阿虎大哥他们差远了——不过没有我这两下子,那个叫海莉的美国妞早就死透了。”
“医术再高,就能保住命吗?”田中突然转过身,背靠在栏杆上问道,“她们的命——那些正在‘上台’的女人。”
“难保,不过没什么关系,老板花了大把的钱,把她们都‘买’下来了,弄死也没多大事的——还是死了的好,活下来也废了。”
“嗯……”
“田中先生是不是觉得遗憾——要不然,我去把今年的“菜单”拿给您看。您指定一两个,我去会场招呼一下,把她们送到——”
“不,那太对不住同道兄了,本来就是我贪图酒色误事,还要这般夺食吃相,未免太过无礼。”
“是,不好意思啊,田中先生,我是个粗人。”
“过谦了,明明牢房里的四个人里就你是一副书生相。还有你的手法,唯独你与众不同,你的医术绝不是什么江湖法门——你系统地学习过医术,你上过学,有文化,我没说错吧?”
“……田中先生好眼力。”
“怎么称呼?”田中往一旁瞟了一眼后,摘掉眼镜,重新将之折好,放入外套的上兜。
“田中先生不弃,叫我素察就好。”
“一直待在船舱的最下层,挺无聊的吧?老板不是说了,要你照顾好我。那你开个小差想必也无妨——不如找三五佳人,我们小叙片刻,浅酌几杯,意下如何?”
“承蒙田中先生看得起,可惜了,之前您洗胃的那会,老板下了令,今天我们兄四个还得连夜审讯那个美国人。”
“这样啊……说起那美国女人,她看起来,呵呵呵,不错,真不错,她肯定是嘴很硬的那种类型吧?”
“可不是,就是男人也从来没见过这么能挺的。自从被抓来,什么都没招。阿虎哥说,今天夜里我们要用最狠的几招来招呼她。”
“不会弄死了吧?”
“不必担心。不瞒您说,这个女人和老板有不共戴天之仇,反正莫馨绮已经抓到了,就是真弄死了老板也未必会怪罪。”
“哦,素察兄,我有个不情之请——”
“不敢,田中先生请说。”
“我突然有点想——嘿嘿,我还真没试过像她这样的女人。”田中露出一脸淫笑,“叫做海莉是吧?能够骑在这种女人的屁股上,一边收拾她一边听她的叫唤,定会十分有趣,可否——”
“这恐怕有点——我们这边很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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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老板明天一早就要结果。”
“不必为难——我一个人回房待着也未免太过无聊,还得多连累几位自家兄彻夜守着我。若是不弃,让我在审讯室里旁观可好?凭你们的手段,定能让这条母狗乖乖交代。之后我们再教教她怎么摇尾巴——这样比较有意思不是吗?”
“……这,我要请示一下。”
“还请示什么,你没发现老板今晚很累了吗?她甚至都没碰那个女警一下。”
“这倒是。那好吧,只要阿虎大哥同意的话。”
“他肯定会同意的——如此,就有劳带路了。”
田中努力操持着他先前练习许久,不甚擅长的猥琐笑容。虽然看起来因为刚从安眠药的毒害下恢复而显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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