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死。
毕竟这是个神奇的脑洞。
如果不想看这么神经的作者话多,可以点右上角隐藏,当然,我不建议这么无情的决定。
☆、照看
好不容易冒着倾盆大雨,跑到了药房砸开门,大半夜的被凿门自然不高兴,故意慢悠悠的过来开了门,又不耐烦的问干什么,繁缕今天吓得不清,心里也憋着火气。
一听这些人阴阳怪气的话,更是火气蹭蹭往上涨,“哐当”一声重重的推开了门,直接进去将手里药方“砰”的一下拍在柜上,脸色铁青,当即指着他们的鼻子,劈头盖脸的一顿喝骂道:
“我告诉你们这群蠢货,这是路太医给西厂的人开的药方,再敢耽搁时辰,想死就趁早滚蛋,别脏女医馆的地方。”
那些人哪里见过繁缕这副严词厉色的模样,又听说是西厂中人的药,顿时不敢多言,抓药的动作比以往神速了十倍,看得繁缕是目瞪口呆,生怕抓的晚了,就会被弄死一样。
真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蠢人。
药房的人恭恭敬敬的把包好的药递给她,繁缕冷哼一声,把药抱在怀里,开了门想也不想就往外冲。
药房的人在后面看着繁缕很快就消失了,才道:“看来,真的是西厂的人。”余下的人面面相觑,不仅得罪了医徒,还得罪了西厂。
繁缕怀里抱着药往回跑,突然前面出现一个撑着伞,打着灯笼的人,繁缕疾步过去,问道:“师父,您怎么来了?”
许医女看她落汤鸡一样,把她怀里的药都拿了过去,说:“怎么身上都湿了,你把药给我去煎药,你先回去换一身衣裳再来。”
“是,师父。”
繁缕终于回到了清秋院,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她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头发散落,鬓发掉了下来湿答答的黏在脸上。
拿着干暖的巾帕擦干净了身上的水,湿乎乎的脸也终于干净舒服了,从衣柜里翻出一身翠袖白裙,这是师父亲手给自己做的,绞干头发后换上了,头发也只潦草的梳拢到后面,垂至腰间。
拿伞关上门又噔噔跑了下去,狂风骤雨,繁缕暗道一声,这老天爷不知是发了什么疯。廊外骤雨疯狂的抽打在地上,溅起雨珠无数,仿佛沸腾了一般。
雨水顺着屋檐倾泻下来,天边看不出一丝光色,仿佛整个天地都将要被雨水淹没,繁缕咬了咬牙,提起裙裾快步冲入了雨幕中,尽量顺着廊檐往外院跑去。
“路太医,药煎好了。”
许医女从外面端来煎好的药进来,路太医接过去扶起卫督主,道:“大人,喝药了。”
许医女又出去继续煎药去了。
而繁缕很快就回来了,路太医使唤起她来倒是不客气。
想着这人是个太监,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路太医就让繁缕跟着打下手。
“现在需要拔箭,一会你来按住他,千万不要让他乱动,知道吗?”
“嗯,奴婢知道。”
繁缕点点头,路太医直接拿起剪子,想也不想咔嚓咔嚓从衣领剪开了,一直到伤口的地方,把衣服扯开,直接露出了男子白皙的胸膛。
繁缕惊呼一声,下意识就想捂住眼睛,可惜被路太医叫了一声过去,让卫衣枕在她的腿上,繁缕要死死按住他的身体,因为怕拔箭时他会动弹。
繁缕低下头去,这次看了个清楚,青灰色的衣袍里袒露出紧实的胸膛,皮肤白皙,这是繁缕头一次看见男子的身体。
可她无暇再注意这些,因为那箭伤已经青黑一片,伤口处狰狞恐怖,繁缕倒吸一口气,有毒。
而且看得出毒素在往其他地方蔓延,卫衣的唇色也开始发紫,路太医是个果决的人,当即开始拔箭。
果然拔箭的过程中,卫衣虽然昏迷了过去,潜意识里竟然防备不减,下意识挣扎着较起劲来,她只能使劲按住卫衣,好在受伤的人也使不上太大力气。
“噗”的一下,箭羽被利落的拔了出来,一簇血水也溅在了繁缕的衣襟上,幸亏她当时下意识闭上眼偏过头去,只是侧脸上溅了星星点点的血色,这毒血若进了眼睛里,那还了得。
路太医让繁缕打水洇湿了巾帕,把伤口周围大片的血污擦干净,又从药箱里拿了一把小刀,把本已经有些凝固的伤口在此划开,黑色的血淙淙流淌了出来。
繁缕头一次看见太医给人解毒,那血放了有多半碗后,颜色淡化了不少,但路太医还没有要包扎止血的意思,而是在旁边琢磨起药方来了。
繁缕心想,完了,估计堂堂西厂督主大人,今夜要在女医馆被路太医直接放血而死了。
又差不多放掉小半碗,血色恢复了原色,路太医可算是大发慈悲的为大人止血,慢条斯理的,繁缕真羡慕这些太医从容不迫的心态。
路太医将那毒箭包裹后,交待道:“这毒箭你不要乱动,醒来后交给督主即可。
一会再给督主喝两剂药,把剩下的余毒解了,夜里需要人来看护,若有发热要及时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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