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步,拽了拽繁缕的衣袖,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地上,瑟瑟发抖道:“繁缕姐,姐姐,你看,那里是不是躺了个死人。”说到死人的时候,她差点咬了舌头。
“啊……”
几个姑娘也跟着定睛看去,果然就见地上一动不动躺着一个人,肩膀上还插着箭羽,瞬间吓得骇然惊叫,瑟瑟如小鸡仔的缩着一团,不过再凄厉的声音,都被这暴雨声湮没了。
“谁,谁过去看看?”
一行人腿都软了,我推你,你推我,愣是没有人敢过去,可这条路是会女医馆的必经之路,总不能陪着那“死尸”站一夜呀。
“别慌,我过去看看。”
繁缕是这里最大的,她当即抬手把书塞给一旁的小宫女,自己撑着伞走过去,小姑娘吓得不轻,扯着她的衣服不让过去。
“繁缕姐姐,太危险了,别过去呀!”
“没事,我就去看一看。”繁缕安慰的握了握她的手,一只手打着伞,另一只手提了一只灯笼慢慢走过去,这微弱的光火在雨夜里根本什么都不算。
“啊!”
繁缕一看那满身是血的人,身上还插着箭羽,吓得尖叫了一声。
过了一会,她才敢蹲下去凑近了,看清楚那人的衣裳样式是宫里的人,腰上落下一块腰牌,繁缕拿近了灯笼照着,才勉强看清“西厂”两个字。
有人问她:“繁缕姐姐,这么样?”
“别怕,应该是西厂的人。”
繁缕也具体没见过西厂的人穿什么样子,这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不知是不是死了。
繁缕离近了一些,把伞罩在那人的身上,颤颤的伸出手在他的鼻尖晃了晃,一片幽凉,没有气息一样,又在脖子的脉上探了下,没有死,繁缕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人若死在女医馆外就麻烦大了。
她找了招手,一个胆子大的女孩走了过来,就听繁缕对她道:“看来这人已经昏迷过去了,你们回去叫人把他抬回去。”
听了这话,女孩子们争先恐后飞快的跑掉了,谁也不会肯留在这里,太恐怖了。
不一会,繁缕手里的灯笼就被雨打湿,灭了,眼前一片漆黑的墨色,什么都瞧不清楚,她蹲在这人的旁边,打着伞,其实一半肩膀露在伞外都淋湿了。
她其实也好怕,只是那么多女孩子,只好极力保持冷静,装作大胆镇定的样子,她现在连发抖都不敢,在这里陪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人。
怎么还不来人,难道她们回去没说吗,繁缕不由得猜疑不定,这一瞬的想法,下一瞬又立即否定。
时间越来越久,只有瓢泼的大雨声,恐惧在心头渐渐蔓延,雨水洇湿了衣裳,发丝冷冰冰的贴在皮肤上,她的心砰砰直跳,不知是冷还是怕。
她有些埋怨自己方才脑袋发热,干嘛要强装胆子大留在这里,此时也不能一走了之。
恐惧的泪水隐隐含在眼眶里,她可真想一路狂奔回去,但看这人奄奄一息的样子,繁缕咬了咬牙,继续陪着这个人一起等。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掉,终于远远的看见有星星点点的火光,从雨幕中渐渐靠近,那些人手里抬着木板过来。
繁缕这一刻欣喜若狂,不由得低头对那人喜悦道:“救你的人来了。”救她的人也算是来了。
她都快怕死了。
许含笑也知道这件事了,她见繁缕一直没回来,又突降大雨有些担心,便站在门口等。谁知就看见一群莹莹光亮从黑色的雨幕里出现,她跑下去看,却没有自己的徒弟。
从女孩子惊慌失措的言辞里得知,女医馆外有人受伤了,繁缕让她们先回来叫人。
许含笑让紫苏安抚下这些女孩子,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而这边繁缕直接就近叫人,把这人抬进了女医馆的外院房间里,有吩咐人冒雨去请太医来。
夜雨倾泻,晚上太医院的太医们差不多都回家了,只留了一两个轮值的太医,今夜只有一位路太医,大半夜的派人请了过来。
路太医湿了半身衣袍,过来一看,直接哎呦一声,惊道:“哎呀,怎么是西厂督主?”
繁缕也悚然一惊,随即就想要过去探头看看,这位传闻中的西厂督主长什么样子,不过路太医没给她这个机会,抓紧字迹潦草的开出一张方子,让繁缕去抓药救命。
“这丫头,赶紧去药房按房子抓药,得先把毒性压下去。”贸然拔箭恐怕伤了心肺,怕卫衣支撑不住。
繁缕听了吩咐,只得撂下手中的东西,拿着药方子打伞跑去药房取药,路上一样黑漆漆,她跑的气喘吁吁,好几次踩到泥都差点栽倒,一路跌跌撞撞。
作者有话要说: 因女主取药太慢。
男主卒,本文完。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突然,金丝楠木棺材里伸出一只青紫的手,死尸男主:等等,我觉得我还阔以抢救下!
然后,穿越者从男主身体中醒来。
后来传闻,据说西厂督主失忆了,并对自己是太监表示震惊,选择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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