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持盾佣兵就会因为血液凝固,心脏冻僵,无法造血而死!
“唔喔……喔……救……喔!”
呼吸愈加困难,佣兵想要向伙伴求救,却哆嗦着说不出完整
站在他身后的金属系术士一愣,急忙上前从护盾内侧用力顶开。却没料到伙伴的皮肤已经与护盾黏在一起,他这一顶,直接撕开他大片皮肤,鲜血淋漓。
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从佣兵口中发出,因剧烈痛楚而翻腾身子,脏腑碎片从口中吐出。
这还不是最糟的。
“闪烁突袭。”
随着一声令四周空气再降下低温的冷哼,金属系术士刚顶开的护盾突然间又被一股巨力冲撞而来,震得他两眼一花。不仅如此,冰蓝色的剑锋穿透了盾牌,隔着护盾穿透持盾佣兵的腹部,吓得金属系术士滚落在地。
被冰魄剑穿透的佣兵没有在第一时间死去,准确来说,是夜盺不打算让他轻易死去。
闪烁到冰魄剑坐标上的夜盺,反手震碎由精铁锻造的护盾。
“很难受吧?很想死吧?活着,很痛苦吧?”
面对身体逐渐被冰封凝固的佣兵,夜盺在他耳边轻声低语道。随即凌厉的迅速舞剑,冰魄剑跟着轻语横砍出去,深深刺入佣兵的左臂,鲜红的液体刚出现就被凝固。
夜盺没有就此停住剑,从左边向右回砍,撕裂佣兵的胸口的同时,断其右臂!接着身体借着挥剑的势头回转一圈,身体重心向下一倾,将第三道挥斩直接砍断两腿根部,将佣兵的四肢与身体分离。
伴随着冰晶四散,被削成人棍的佣兵重重倒在地上,睁圆的双目死死的盯着夜盺。
由于他的喉咙有一半染上冰霜的缘故,他的声音就像是两块铁片在喉咙里摩擦一样,发出令人背脊发麻的惨叫声。
“杀……了……我!”
“哦,想死?没那么容易。”
夜盺非但没有杀他,反而是用冰魄剑封住对方的伤口,不让血液这么快就流光。
死亡,永远不是最可怕的。
“仔细听,冰融化的声音,还有血液流出的声音。”
夜盺轻声道,如同恶魔般面露狞笑。
“杀啊,别兄弟们报仇——!!”
其余三名佣兵几乎是第一时间冲上来与夜盺拼搏,亡命之徒,早已退无可退。
夜盺冷笑,手指缓慢转动剑柄,将剑刃陡然朝向——自己!
大斧、阔刀,长枪在攻击到夜盺的同时,夜盺做出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举动。他将冰魄剑深深刺入自己胸口,白色的雾气从他身上爆发,瞬间笼罩了四周。
“嘎吱!”
无法想象的刺耳声音从夜盺体外传来。
“咕哇!!”
手持大斧的佣兵大叫出声,在反作用之下松开了长柄,大斧重重落地。他的身体向后倒去,脸部与地面上的冰霜来了个亲密接触。
其余两人也不好受,两手手腕,腰部,双膝都产生扭伤般的痛楚。明明他们的全力一击是打在夜盺身上,却感觉一头撞在了铜墙铁壁。
当寒冷刺骨的雾气缓缓消散时,佣兵们纷纷一愣。
夜盺的胸口处还插着剑柄,可他的身上却覆盖着一层琉璃光泽的冰晶铠甲,严格来说,这层铠甲比铜墙铁壁还要更加坚硬。
三位佣兵立即想要爬起身子拾起武器,却惊疑的发现身体被变得无比迟缓。皮肤传来灼烧般的痛楚,点点红斑从皮肤底下渗透出来。在白雾的笼罩范围内,裸露在衣服外侧的皮肤逐渐溃烂,露出血肉。
三人面面相觑,却发现彼此的身体都渐渐覆上一层冰霜,头发开始掉落。
他们突然产生出了身体变得暖和的错觉,却不知道,这是因为体外和体内之间的温度差,造成体内血液短时间的急速流动,换句话说——回光返照,也是如此。
“呜咕露露哇啊啊哇!”
他们想要对夜盺说些什么,可能是求饶,也可能是咒骂。可在声音发出来之前,他们吸入致命寒气的口部已经结霜,舌头与下颚黏在一起,声音含糊不清,只能干瞪眼。
“真冷。”
夜盺惨然一笑,比起体温下降,这份心寒让他感到更加刺痛。
他将插入胸口的冰魄剑冉冉拔出,覆盖在他身上的冰晶战甲也因此消失,弥漫四周的绝对寒气才有所缓和。
“你们……也一样。”
与最开始遭殃的持盾佣兵落到同样下场,三名佣兵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被削成人棍,却无法立即死去。
为了让他们保持意识清醒,夜盺还特意将封住伤口的结冰化作倒刺状,无时无刻撕裂他们的伤口,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风系术士与金属系术士眼见不妙立马想逃,然而他们的脚已经被寒气所凝固,动弹不得。
凑近两位术士,夜盺悠然说道:“放心,你们两个可是主菜,不会和他们一样。”
说音刚落,夜盺左手缓缓抬起,猛地握紧。
——空间断裂·湮灭。
不需要用眼去看,此时此刻进入第二人格临界点的夜盺,能够清晰的察觉到埋伏他的土系术士在哪里。
土系术士刚想要逃,却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压力从身体外部挤压而来,引发体内产生反应。伴随着剧痛感,他清晰地听见自己的血肉与骨骼被压在一起发出的声音,再然后——
魂飞魄散。
连灰都不剩,彻底消失在这世界上。
“碍事的家伙也解决了,剩下的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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