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包包一摸钱思语的脑袋,将她拥入怀中:“姐姐还不曾喜欢过别人,悦乐和破书两人,我倒更喜欢破书一些,唉,你我姐妹都不懂爱情是何物,我又如何答你?”
☆、第69章 屋顶有人
悦乐和潘小溪走出树屋没多久,相互道了别,各走各的。说是情绪低落也好,赌气也罢,潘小溪单手反后抚摸着幽冥剑鞘,寻思着自己的去处。没有干粮没有银两,没有目的地,她拍拍胸前的兽皮衣,望着漫天飞扬的雪花,风啸枝摇的山林里偶尔掉下几根断枝来,地上的落叶早已铺盖上一层薄薄的雪,踩踏之下咯吱作响,潘小溪把双手放在嘴边呵着气,暗想道古代的轻功应该是由内功发力的吧,我虽是习武之人,这挨寒受冻的能力还真不及悦乐,人家还是彩裙飘飘,面不改色,我却是离家出走都抖得像筛糠,可是再刺骨的寒风又怎抵得过心里的冰寒,想家了,想老爸了,我穿越的这些日子里,他可曾有想过我,亦或是当我坠下山崖早已死去?他一定伤心欲绝吧,老爸啊,我也伤心欲绝啊,有家不得归,你说我怎么就穿越了呢?从山崖上一摔就摔进人家的澡盆里,一沉就沉到人家的床榻上,一醒就招惹了那么多的是非,这一走啊,估计就一了百了啦,老爸啊,我好想家里的跑步机,席梦思,按摩椅啊,这里的冬天太冷了,还有还有,我好饿啊……潘小溪的肚子极为配合的咕噜作响起来,她捂着肚皮往四周看了看,白茫茫的一片,找个山体的斜坡处刮了一捧雪,塞嘴里哆嗦着吃了,看着渐晚的天色,寻找着避风口度过今夜再说。远处有微弱的亮光忽明忽灭,趁天还没黑透,潘小溪便朝着亮光慢慢走了过去。
树屋里的麦包包拿着火摺子点亮了松脂灯,又挑拨了下灯芯道:“妹妹,别等了,我们先吃吧,兴许悦乐一发颠把破书留在不归楼中吃大餐去了,她那么大个人是丢不了的。”钱思语端起木碗夹了夹筷子又放到桌上道:“姐姐,我吃不下,我怕小溪这回是存心离开的,平日里帮姐姐出去捡拾柴薪,她都不曾带剑,你看那柄剑她都带走了,况且,况且她问我那个问题时,我确实答不上来,也许,也许她真的生我气了。”麦包包坐了过来,扒饭夹菜,狼吞虎咽,用力吞下一口的饭菜,才开口说道:“可是再这么等下去,你是想饿死自己还是想饿死姐姐呀?我实在是饿了,吃饱再说吧。”钱思语垂着头,低声道:“姐姐可曾阅过《女笺》?”麦包包口齿含糊,反问道:“可是那三从四德教育良家妇女的礼教之书?妹妹不吃饭,还有力气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钱思语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轻细道:“姐姐有所不知,妹妹新婚之夜,赵涵欲与我行房之时,我才发现……”
“发现什么?”麦包包鼓着腮帮子,饭菜都忘了吞。
“发现,发现……”钱思语又羞又急得说不利索。
“哎呀,妹妹你倒是说呀,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我发现,发现若行房该如此那般,那么早在出嫁之前,妹妹与小溪便是行过房了。”
“啊?!”咚咚两声,麦包包手中的木碗落地,在树屋的地板上滚了几个圈,饭粒散了开去,她胡乱抹了抹嘴角沾着的饭粒菜汁,弯腰收拾了起来。钱思语继续说道:“姐姐若是阅过《女笺》理当明白从一而终之理,妹妹虽是新婚当夜方才明悟,但是自当以死相拒,这才落得如此下场,可是小溪她终究同为女儿身,妹妹该如何是好,姐姐,你可明白我心之忧?”麦包包捧着饭碗蹲在地上沉默许久,抬起头来正看到钱思语泪眼婆娑,心中一紧,拍打着衣服走过去,把钱思语的脑袋抱进自己的怀中,想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伸手摸着钱思语的头发道:“妹妹既被封了棺,发了丧,已然不算赵府的新妇,不知妹妹可曾想过回府去寻找爹爹?”钱思语窝在麦包包怀中摇了摇头。麦包包深吸一口气道:“那好,以后你我二人相依为命,不如妹妹就此改换了姓名,随我姓麦,名嘛,就用你的小字,麦秋贞可好?如若上街被认了出来,则矢口否认就说自小姓麦,父母双亡,与姐姐相依为命,不识钱思语为何许人,至于半卷书那边,我去替你寻她回来迎娶你,岂容得她如此负你!”
钱思语听出麦包包后半句的咬牙切齿,心中一阵惶恐道:“姐姐,并非小溪负我,而是我不知如何面对于她,更何况是嫁给她,姐姐可知,女子迎娶女子,我朝并无先例,我一介凡女如何能开此先河?这,这不妥啊,姐姐。”
“那那那,如何是好?她能与你行房,为何不能娶你?女子与女子行房在我朝也无先例啊,年满总要婚配,莫不成要妹妹就此守身到老,这不行,我不能答应。既有夫妻之实便要有夫妻之名,她若就此逃走与cǎi_huā贼寇那些肖小行径有何区别?不行,长姐如母,二娘不在,我定不能饶她!”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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