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思语轻柔的声音传来:“小溪,姐姐生气了,你还是去送送这位悦乐大姐吧。”潘小溪用力把指缝间的麻丝握在手中道:“贞儿,我也想入赘,你会选我吗?”悦乐止住笑,她万万没想到当初被她当成两棵摇钱树的宝贝,原来竟是……回想当初共服砒霜,在池中戏水那一切画面,她竟然会没想到,怎么会没想到,哦,肯定是从药铺里遇到小傻子那一刻起,她被传染了那副傻劲儿,扬起香香小黄巾抚上额头,发现自己的愚蠢是多么让人无力的事情呀,她一记埋怨的眼神飘向麦包包,正对上麦包包无比怨毒的怒目,心下一惊,不禁也怒了,老娘正怪你把傻劲儿传染给我,你反倒得寸进尺还敢怒视老娘,这傻子脾气太大,惯不得,再也惯不得。倾刻间两双怒目对视,谁也不愿先眨眼,电光火石一触即发。
潘小溪自嘲的扯起嘴角,笑了,自苏贞死后,久不尝恋爱的滋味,她似乎真的不懂得该如何去开始新的恋情,就连表白都说得这么丢人现眼,这么毫无水准。一直牢记重遇时,钱思语说过为她放飞过孔明灯,难道那不是当初回应她的作为?又听涯风提起她独自离家出走就为了寻找她,难道那不是为爱而冲动?那么,眼下的沉默以对又算是什么,眼下的沉默以对就是那个该死的答案。本以为老天让她穿越到钱思语面前,是为了让她重新开始,可到如今,她仍旧算是个客,一无所有的客,嘴角持续上扬,她丢下手里的麻丝道:“悦乐,走吧,我送送你。”
钱思语漆黑的眼珠,滴溜溜乱转,她心里发慌,不单是听到潘小溪说要入赘,问她选不选时的慌乱,她知道潘小溪有过媳妇儿,她从一开始认识小溪的时候就知道,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要找个媳妇儿,她只知道有一天,她会成为别人的媳妇儿,虽然那一天早已到来,也从被活埋那时起结束,但她真的没有想过会成为一个女人的媳妇儿,小溪她真的很好,可是她无法回答这样的一个问题,问得她心惊肉跳。当她看到潘小溪扯高嘴角的笑容,如果不看潘小溪的眼睛,她就不会发现潘小溪嘴角扩散的是悲伤,而不是强装的笑意。当她默默的看着潘小溪背上幽冥剑,直立着身体等待悦乐的离开,内心里的慌乱越来越像小兽乱撞,撞得她心口生疼,除了疼痛还有恐惧,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害怕,甚至怕到身体也有些微微颤抖。
悦乐最终还是在麦包包的怒视之下,悻悻离去,临到绳梯前还不忘回头喊了一句:“小傻子,我明天还会再来的,你需要我给你带什么不?”麦包包没有回答。悦乐身后的潘小溪也只顾盯着树屋下的地面出神,悦乐轻叹一口气,从树屋上一跃而下,这小傻子不好收啊,潘小溪也轻叹一口气,顺着绳梯慢慢的攀下去,有轻功真好。麦包包从树屋窗口探出脑袋,钱思语一声呼唤又让她飞速缩了回去。
“姐姐,我好害怕。”钱思语绞了绞袖口道。
“怎么了?金乌还没落山,你怕什么呢?”麦包包说着扯过潘小溪做给钱思语的小棉衣,披包着钱思语的身体。
钱思语紧了紧披上的衣服,手指绞动着精致的石子纽扣道:“姐姐,小溪会不会生气了?”
麦包包失笑道:“你是怕她生气啊?应该不会吧,我和她相识至今,还未见过她生气,妹妹你多虑了。倒是那悦乐,动不动就对我横眉竖目,还有她那条黄丝巾,煽呀煽,尽是熏人的香风,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人存活于世,成天欢颜媚骨的纠缠于我,理睬她吧,越发贴近,熏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理睬她吧,自说自话,非得放下脸来,赶她方才离开,妹妹,你说,怎会有她这番缠人的人?”
钱思语低垂下脑袋,轻声细语道:“那是悦乐大姐喜欢姐姐,这才……”
麦包包嗔道:“你懂什么喜欢呀,破书就曾直言不讳的告诉我,她爱你,当时她说得一脸深情,情深意切,只可惜听此言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悦乐她根本就拿我寻开心,瞧她那媚笑的眼眉就知道她没个正经,不足以为信,妹妹,你可千万别信她会喜欢我,我将她与破书一做对比,就从二娘的事情说起,破书为我们做了多少事情,吃了多少苦头,当初爹爹把她弄死之后弃于乱葬岗内,是我将她背回来的,手足筋脉尽断,胸腹被利器贯穿,能活下来是她命大,你告诉姐姐,这样的伙伴,哪怕你对人家无意也不能将她视为宾客,她可是我的恩人,从我师傅手中救回我一条小命,虽然她说有悦乐相帮,悦乐就免提了,妹妹,你若真的对人家无意,理当早早言明,不可误了人家啊。”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啊,她与我……说来话长,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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