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脸刷地变色了。秘书则更坚决地不让他进会议室,连开始委婉地表示“先等她请示之后再说”都绝口不提,只冷着脸说:“周先生,你目前的情绪不适合开会。”
“妈的!”周涵嚷着,“开这种破会还要看情绪?!这是国会还是众议院啊!程雄昨晚找小姐了,喝酒醉驾了,是不是也不适合开会啊?”
门陡然打开。
在坐的股东都阴沉着脸,像是周涵当众剥掉了他们的裤子。
当一个人什么都不顾虑的时候,怕就是这副德行。程雄站在门口,黑着脸让他进去。
周涵反而不干了:“让我说中了?怕丢脸?告诉你们,哪个有点什么破事,我都一清二楚。别想在背后捣鬼!就算今天把我赶走,明天还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呢!别一心只想着拍马屁,轮到自己时哭都来不及……”
如果苏悦当时在场,真会头痛欲裂。周涵一直不觉得程雄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刚好有个为他铺好路的老头,还有个被迫铺路的倒霉哥哥。从小,他没有哪一件事能比过自己,现在,也是。只不过他不承认,这些只会逢迎拍马的人更不敢承认。他要不心虚,有本事不要把自己踢出管理圈!
周涵无所顾忌,不依不饶,程雄在员工面前已经一忍再忍,表情绷到极致,心里都想上前揍他一顿。他仰头深呼吸一口:“有什么不满,进来再说。”
周涵冷哼一声:“谁稀罕这种破会。只是让你们知道,谁想在背后整我,我就让他在全体员工面前出丑!别以为我只是说说!”说罢,扬长而去。
看热闹的职员们,一个个静止不动,像在回味这些话。直到程雄的目光扫过来,才慌忙垂下脑袋,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开始低头忙碌。程雄望着周涵离开的方向,心想,该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这件事,苏悦后来在程雄的床上才听说。当时,这个得逞的男人完事后点燃一根烟,吐着烟圈慢慢说给她听的。他想让她知道,周涵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故事听完,她的神志也彻底清醒了。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身体原因,亦或是当时的氛围,程雄很会营造气氛。
当客人们渐渐散去,她也想离开,却感到浑身乏力。周涵出差了,程雄是这么说的,只有她心里疑惑:到底是这个男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还是周涵另有所图(他最近忙着研究父亲留给他的资料,到处寻找有关线人,幻想能给程雄致命一击)。她被邀请参加舞会,到这里才发现根本没几个女的。或许,这是程雄设下的圈套。她刚想揣度他的想法,忽然感觉整个天花板都在旋转。终于,脚下一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待她醒来,发现自己躺一张陌生床上。
程雄眼神热切,以为她会裹紧被子大声尖叫,结果,这个女人脸上连起码的惊讶都没有。当时,他刚从仙境中游历回来,把她这种反常举止理解为对自己的爱慕。也是,周涵那病怏怏的样子,应该不能满足她。所以,女人啊,他在心里嘲笑她们,终究肤浅。
人常说,朋友妻不可欺,之所以有这种说法,是因为窃取好朋友的枕边之欢,本身就带着一种猥琐的刺激感。尤其碰上他妻子还颇有姿色,更能放大这种愉悦。对程雄来说,周涵不是朋友,但他的快感加倍了。小时候,他总是夺走自己的东西,大人的关注和宠爱,所以,现在拿走他一样东西,并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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