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林将虎符丢在地上,见卿辰胸前已是血肉模糊一片,整个人神情意识俱是恍惚,但仍未昏厥,喜林笑道:“好!咱家倒要瞧瞧王爷能强硬到几时。”
说完手一招,两边的狱卒便将缚住卿辰双手的铁镣放了下来,卿辰双脚刚受过重刑,无法站立,便跪在地上。狱卒又抬来一个案几,将他戴着镣铐的双手放在上面,取出一付沾着血的拶指刑具。喜林退后两步,用白色的娟帕掩了掩口鼻。狱卒将卿辰纤长有力的手指插入拶指之中,两人使足全力一拉,卿辰双手如同雷击一般颤抖,顿时血从指间不断涌出,十字连心,痛彻心扉,他惨叫一声,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狱卒便又要去找盐水,喜林制止了他,低低地说:“还是先办正事要紧。”这时一个矮小的宦官托着一卷纸进到大牢之中,喜林小心翼翼地将纸展开,只将末尾一截铺在案几上,拉过卿辰无力垂下的右手,用大拇指在纸上重重摁了下去,这才舒了一口气,嘴角泛起一丝恶毒的笑意。
皇上下令封了长宁王府,但不许抄走一纸一笔,一砚一墨,只是遣散奴仆家眷,其余的再等皇上示下。
卫昭到王府前殿转了一圈,但见王府之内满目奢华,流光溢彩,令人叹为观止。数尺高的珊瑚树枝粗繁茂,鲜艳欲滴;翡翠玉雕的屏风通明透亮,鬼斧神工;碗口般大小的夜明珠一字排开,灼灼其华,至于珍珠玛瑙,真金白银,名流字画,珍稀古玩更是不计其数。卫昭暗暗骂道:“好个乱臣贼子,蛀梁之虫。”
当即离了前殿,转身向后院走来,见院落里鸟惊庭树,影度回廊。穿过花间玉石桥,便遥遥望见后殿住所。刚走到一半,忽有来报,说:“招了。”卫昭吩咐锁好王府大门,不许任何人进出,便匆忙赶回宫中。
御书房中,卫昭看着长宁王卿辰盖了指纹的罪状,紧锁眉头。罪状洋洋洒洒十二条:弑君犯上、意图谋反、私揽大权、祸乱宫廷……每一条都触目惊心,其罪当诛。喜林更是在此前查封王府之时,搜出金丝重绣九龙五爪登基龙袍和开国诏书来。卫昭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让贴身侍卫领着,一路向刑部大牢走来。
喜林并没有放过卿辰的意思,见卿辰醒来后微笑道:“王爷可知方才那些刑罚都不过是开胃小菜,咱家还有更厉害的手段呢。”
说着叫狱卒将卿辰双手向上吊起,强行将他拉离地面。喜林欺身上前,猥笑着一把拉下了卿辰的亵裤,那是喜林所失去的最宝贵的东西,作为一个男人的象征。喜林自打入宫以来便被人轻贱,而卿辰,从将军到封王,神威无比,是男人中的男人。“倒要让你尝尝身为男人的痛苦。”喜林的脸抽搐了一下,手上一根细长的针猛地扎了下来。
“住手!”听得一声低斥,喜林蓦地缩回了手,将卿辰的亵裤一提,转身一看,皇上和近侍已走到大牢门口。
刚才那一幕显然已落入卫昭眼里,他踱到卿辰跟前,只见他浑身上下竟无一点好肉,胸口还淋漓地淌着血,暗自道:“原来此人便是执掌康国政权五年之久的摄政王,被誉为康国第一神将,坊间口口相传的美男子卿辰。”心下有些不忍,便向喜林道:“既已认罪,就适可而止吧。”喜林立马收起狰狞的嘴脸,恭顺称是。
卿辰听得皇上的声音,一直低垂着的头微微抬起,在长时间的严刑拷打下,他早已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一双狭长的眼睛紧紧盯着卫昭的脸,眼里说不清是愤怒,是失望,还是伤心。卫昭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甩手一记清脆的耳光掴在他俊朗而憔悴的脸上。卿辰低低地说道:“为什么?”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但他声线早已嘶哑,卫昭听不清,转首向喜林问道:“他说什么?”喜林答道:“卑职也没听清,不过王爷今天一天都只说了三个字:杀了我。”卫昭默默点了点头,向卿辰道:“好,你想死,朕成全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意乱情迷
自松霞山回来之后,卫昭身边便多了一支武功高深莫测且个个身怀绝技的神秘侍卫队,以羌河、赤箭、云湖、苏木四人为首,常伴身侧。这支卫队仿佛从天而降一般,没人见过他们,没人认识他们,更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只是,每晚他们会向卫昭带回宫内宫外各种消息。
这一夜,卫昭翻来覆去睡不着,卿辰在松霞山下的神勇和受刑当日的情形都历历在目,每当想起他踏入牢门时看见卿辰近乎完美的身材,便觉得自己身体中有种躁动汹涌澎湃,难以自持。
这几日卫昭每晚都会临幸后宫,后宫妃嫔虽不甚多但袅袅娜娜,婀娜动人,想来卫昭平日里不常去后宫,妃嫔难得一见,均是穷尽一切方式拼命奉承,以讨他欢心。“美则美矣,却没有真正得朕心意者。”卫昭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想起卿辰坚毅的脸竟然难以自持,忽然起身下床,轻声唤来云湖,要去大牢一趟。
两条黑影迅速没入夜空之中,没费多大劲便神鬼不知地进入了牢狱重地。云湖找到关押卿辰的牢房,轻轻一勾一拉,牢门便开了。身着窄袖玄衫的卫昭走进牢房,只见卿辰手足均戴着重镣,身上披着一件粗白布衣,凌乱的长发附在苍白的脸上,恁是日前刑伤过重,已然昏睡不醒。
卫昭走到他身后,轻轻撩开他衣服,只见纹理均匀的肌肤上横七竖八全是深深浅浅的鞭伤,在夜色的大牢中犹显凄美。卫昭便觉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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