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听了小徒弟的话,转头朝雨帘的那一边望去,却什么都看不到,冲其他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眯着本来就只有豆子大的眼睛,竖起了耳朵静静的听,半晌,果然在淅沥的雨声里听到了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
“来了,快跟我走!”赵管喊了一声,夺过了另一个男人手中的火把,就朝着马蹄声的方向跑去,也不管雨还在下,会不会打湿衣服,其他人也都跟着冲了出去。
一群人跑出了十几步,突然听到了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紧跟着是一声嘹亮的马啼,天空中再次亮起一片惨白,接着是让人心惊的响雷,除了赵管以外都在盲目奔跑的人,都在白光的指引下,看到了倒卧在地上的两个人,和那匹神骏的黑马。
赵管纵身一跃跳出来十几米,想要去看地上两人的情况,却迎来了马儿的铁蹄,赵管那球形的身体利落的闪到了一边,冲马儿道了一声,“夜刀,乖,我是来救你主人的。”
黑马听到赵管的话,打了一个响鼻,乖巧的俯身舔了舔主人的脸,赵管试探性的向前走了几步,见黑马没有再做出攻击,才蹲下查看倒卧在地上的两个人身边,接着手上火把闪烁的光,看到了两人的惨状,赵管横肉肆意的脸上露出一丝沉痛,叹了口气念了一声,“总算到了。”
伸手在两人的脖子上各摸了一下,感觉到了那微弱的脉动才松了口气。其他人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赵管从两人身边站起来,走向夜刀轻轻拍着夜刀的头,让其他人把地上还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送回去。
“赵管,这两个抱的太紧分不开。”赵管正打算离开,在脚边忙活的几个人叫了一声。
赵管诧异的转头看了一眼,眉头轻皱,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分不开,就让他们抱着吧!”几个人应了一声,把两个人抬上早就备好的担架往回走……
七嘴八舌的念着,两个人还真沉,担架不知道能不能那个禁得住,还有人在说,主子真不愧是主子,说的可真准,而这个时候又是一道惊雷加闪电,照亮了他们正经过的牌楼,上书两字天策……
雨在第二天的午后终于停了,两天两夜的雨水,洗清了一切污浊,泥土都带着清新的香气,天策府里的人,在主子离开的两年后,再次过上了充实的生活,因为有两个病人需要他们照顾……
天策府,静心园的卧房,原本应该再昏睡几天的元拓,因为担心某人,提前醒了过来,看着陌生的环境,原本还有不太清醒的意识,因为没找到那个人急火火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却又重重的跌了回去,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痛哼,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在痛,这可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元拓疼的险些又昏了过去。
元拓正躺在床上等着疼痛过去,猛地听到了吱呀的一声开门声,紧接着是一个沙哑的陌生男音,“你醒了。”
元拓戒备的转过头看向来人,转过头先看到的是一面挡住他所有光线成弧度的墙,再抬头才看到了有鼻子眼睛嘴的球,看到一个体形如此健硕的人,元拓还是愣了一下,才开口,“他在哪?”
这挡住元拓光线的球,便是在雨夜里救下元拓的赵管,赵管很诧异元拓居然没有先问这是哪,他是谁,就直接问那个人,抖动着满脸的横肉摆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道:“在隔壁。”
“我要见他!”元拓锐利的眼神扫向赵管。
赵管看着脸色苍白,脸上都是瘀痕和擦伤狼狈虚弱的元拓,很难想像这人都成了现在这个德行,居然一点都没影响这人的气势,当真有其父必有其子。
赵管眯了眯眼睛,彬彬有礼的道:“好,您能起来,就能去看那位小哥。”
元拓听了赵管这话,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二话不说就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忍着肌肉的疼痛,从一步步的动作,挪动穿鞋,扶着床帐站起来,一脸的坚毅让赵管动容。
元拓的头上能看出一层闪光的冷汗,元拓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冲赵管道:“走吧!”
赵管真心被元拓的毅力折服,伸手从床边的小几上舀起了一件外衣,递给了元拓,“雨刚过外面清冷。”
元拓接过衣服抖开披在了身上,赵管没在说废话,转身就往外走,元拓拖着疲惫和疼痛,紧跟着赵管,走的虽然踉踉跄跄,一瘸一拐,但元拓的每一步都走的极稳。
推开房门,元拓从缝隙间看到了那个牵肠挂肚的人,直接推开了眼前冬瓜一样的贯通,疾步走到床边坐下,握住了元卓的手。
被某人推开险些滚地的赵管,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抬脚走到元拓身后,还没等他站稳,元拓开口便问:“他怎么样?”
赵管斜眼等着元拓的背影,“这位小哥右臂和左腿骨折,不过固定及时,只要不再错位,愈合之后不会有任何缺陷,肩刀伤入肉三寸,不过没伤到血管,只要皮肉长好就没问题了,比较严重的应该是他头上的两处撞伤,颅内可能有淤血,其他的都还好。”
“淤血!”元拓看着元卓缠着白布的额头,眉拧在了一起,“他现在不醒是因为淤血,导致的昏迷?”
“他现在只是昏睡,还不是昏迷,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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