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天旋地转满脑子的混乱,混乱中,听见他说了一句:“若是本王中了那蛊,本王情愿不活,本王若是此生不能与你厮守,情愿不活。”
君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能讲的出这么深情款款的话来,这人当真是他?此生将江曼柔拒之余千里之外这人,当真是他?
难道,上辈子,上辈子他一反常态之处,竟是因为中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
难怪历代帝王家最忌讳提到一个“蛊”字,巫蛊害人果然不浅,纵使齐王 那般城府之深,赵王这般拒人千里,遇到一个“情蛊”,便身不由己。
马车咚隆隆的在青石板路上行走,直到进了府,又是他亲手将她抱进房内,却只是和衣而卧。
是夜,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那个同样也是一脸浮肿的男人,想来他也没睡好。
——
十二岁以后他便被送到军营,多年与大老爷们的相处让他觉得对着女子,多少有些不自在,正因为如此,到了二十来岁还未论及婚嫁。
皇帝一向不大拘着皇子们的婚事,或者这与皇帝自己的感情经历有关,若皇子不自行请婚,他是不会给皇子们强配哪家的女儿的,因此他的婚事便一拖再拖,拖到旁人都觉得不能再拖。
他并不是没有动过娶妻的心思,但总不知道哪样,能对的上自己的味,皇后和两个妹妹也不是没有劝过他,做人不需要这么执着,看看其他皇子,哪个不是早早的开枝散叶。也不是没有刻意接近他的女子,宫中的情形那么复杂,还在他年纪很小的时候便有开了窍的宫女得到皇后的授意接近他,引诱他,这些皆不能叫他有丝毫动心。
他一度都怀疑自己的“缘分”,这玩意儿到底有没有。
直到遇到了她,他相信缘分是有的。
上辈子的自己,嘴拙,又忙里忙外,从未曾对她嘘寒问暖,偏巧新婚之时来到江都,中了江曼柔下的情蛊,这一辈子算是这样交代过去了。
这辈子带她来江都,一是要时刻警醒自己,自己还有一个人,必须用自己的臂膀去维护,必须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遮风挡雨,必须用自己的性命去守护。
但没想到齐王下手这么快,就在今天,让她撞见自己跟江曼柔在同一个画面中。
她表现出来的种种样子,都告诉他,她吃醋了,为什么会吃醋,他心知肚明,他心里多欣喜,她也不是表面上看着那般拘谨的,小意的,惹到她,她也会生气,会扬起小爪子虎视眈眈。
上辈子直到死,也未曾对她表现过温情,他决意这辈子再也不要这样了。
“你别多想,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就你一个。”他侧躺着,鼻尖触碰到她头顶的发丝,很想紧紧拥着她:“我会保护你,也会保护好我自己,所以这辈子你都要跟我在一起,好好的。”
赵王的眼神温柔极了,以前从未在他脸上现出这样的神色来,他总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好像分分钟有人会加害自己。
面对着眼前这个不断像自己展示真心的男人,君湄的眼中现出些润泽,若是以前她不信,但这次她信了,她开始不说话,终于一会儿,才道出自己的难堪:
可我觉得我太弱了,我什么都帮不了你。”想到这里她难过的眼泪都出来了,她如柳夫人一般心软,即使知道对方有多大的罪过,也不忍心去跟人直面抗衡,当年于氏也是吃死了柳夫人这样的性子,一步步被侧室于氏逼到无路可走。
赵王看着他的君君,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没有怀疑,没有抗拒,没有拘谨,就那样一直看着自己,通透、明亮,毫无机心,这种感觉在身边任何女生身上都感觉不出,纵使亲近如母亲,也会有利用他,稳固自己地位的时候,而她,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男人而依赖。
他知道她有多勾人,可今日这种情形,只想把她好好搂紧,告诉她,我可以保护你。
这一切原也不必说,从她的眼神他看的出来,她知道,她懂,这一切她都懂。
“你是本王的夫人,自有夫君保护,不需要你变得强大,明白吗?”
“嗯。”她没有多说话,只是埋头往他怀里钻,鼻腔里发出勾人的、妩媚的音。
——
君湄心中突然释然了,若是一切皆不一样又如何,他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定然也是不能负他,若是一切皆一样又如何,他已经破了这一局,之后便是齐王谋反,赵王战败,又能奈有情人若何?
玉臂缠上他的脖颈,深深一道热吻印上他的唇,他的吻温热的很。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她一惯的拘谨,一贯的担忧,一贯的忧愁是为了什么,他感觉得到,他知道的某些事情,她似乎也知道的很清楚。
因此她担心,她恐惧,她拘谨。
这并不是她性格使然,而是经历使然。
突然他转变了一贯的思路,如一只饥饿的狼一般,扑向她,加深这个吻。
此刻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把昨天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叫我!”
“夫——君——”尾音已经颤不成音,她在他身下,犹如一朵绽放开来的花朵,开的正当时。
男人怔住了片刻,紧接着的动作让身下的人儿叫的益发放肆。
没有什么好保留的了,全给你,都给你。
……
——
昨天晚上没睡好,方才累着了,心结也解开了,瘫在他怀里终于好好睡了一觉。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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