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除了酒香,便就什么味道都没有,他听了我咄咄逼人的问题,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开口:“不要弄错了,现在是我、审问你。”
握着我手腕的皮肤稍一用力,我一吃痛,便松开了握着的尖利筷子,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武器的东西脱手,现在的我无毒傍身,简直就是弱小不堪。
……毒?
脑中的了灵感一闪,尚未来得及捕捉住,便被面前突然欺身而来的水月吓到。
“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是答得不好、或者对我撒谎,我便除了你的衣服……”他边说,边轻轻地抚着我领上的衣料,动作轻微,却威胁的意味十足,
“明白了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答话。
“……明白了么?”他呼吸的频率急促而浅淡,完全不同于过去的几不可闻沉着冷静,动手威胁一般扯了扯我领上的衣物,更加凑近了脸。
“……明白了。”我的话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一般。
“那么好,告诉我,离究竟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撕拉”一声,外衣被轻易地撕扯掉,我心中虽绷得紧紧,却看着他玻璃珠子一般的眼睛,奇异地不觉得害怕,仿佛含着某种笃定。
“我再问你一遍,”他眼中的酒气更浓,凑近了看我,鼻尖几乎抵上我的,“离,他究竟是什么人?”
“……我便再答你一遍,”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不知道。”
又是“撕拉”一声。
这些人都不把好料的衣物当财产,随随便便便是撕坏一件又一件,水月眉峰拢起,看着我衣衫凌乱的样子、更加低沉着声音,手指用力得泛白,“你不知道我会做出多么可怕的事情……”他说,“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告诉我,离究竟是……”
这次还没等他说完,我便直接回答他:“你再怎么说也没用,离的身份,我确实不知道。”随即看着他的眼睛,又加了一句,
“……你喝酒了。”
“……”两个人对视沉默,水月如同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愣了半晌,猛地大声,“闭嘴!”
随即极快地低头吻上来!两个人的牙齿撞得生疼,却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如同吻到了毒药一般猛地弹开!
“该死!”
“嘭”一声。
我呆呆地仰面躺在床上,尚未从震惊之中反应过来,只觉得被撞到的嘴唇很痛很痛,……还有,水月的吻技,简直烂到不行。
房间里又安静了一会,却是被他这么一闹,再也睡不着。
水月为什么对离那么在意呢?
他若知道所有发生在然身上的事情,那又是为何,会对离那么在意?
……因为妖兽?
……因为桐木?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握紧了手里的“生离”,眯着眼睛躺了大半夜。
来之安否(二)
距离上次水月夜防过了三天,似乎一切又回到最开始的时候,每天的饭菜仍旧在我醒来之前放置在桌上,唯一的不同,却是所有送来的饭菜中,都多添加了一味药。
无色无味,我也是在吃了几顿之后,才从身体的变化上反应过来:全身的力气逐渐丧失,神智也会随之涣散、变得迟钝,我不知下这药的目的究竟为何,但是心里却明白,对我的软禁和审问,只是一个开始。
明白饭菜里添了药物时,我也曾经试过绝食,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一天又一天,梦里反反复复都是那无边的黑暗,和包裹着我周身的羽毛,没有人再说话,没有人给与我下一步究竟要怎么做的提示。但当送来的饭菜中药物不但没有减少,反而随着时间推移、菜色变得更加美味,甚至偶尔出现山珍海味的时候,我的绝食终究以失败告终:
我还不想死,也不能死。
离在黑暗的尽头独自生存,然的安危也是杳无音讯,我重新拾起筷子,明知这每一口饭菜里都是毒物,却仍旧没有选择地吃下去。
然后,身体便开始出现了上瘾的症状。
明明没有到饭点,明明自己的肚子还不饿;可是身体就是渴求着,清醒地知道饭菜里的药物,越是吃越是会加重上瘾的程度,但是饿极累极,身体倦得如同被放置在没有边际的云朵之上,连自身的存在感都淡得几乎不见……我努力地不去看桌上香喷喷的饭菜,努力地捏拢了拳头想要淡化上瘾的感觉,甚至用力到指甲嵌进皮、划出血痕,但是没有用。
喉咙空空地等待着东西去填满,身体空空地如同沙漠里干渴的树木……恨不能将自己捆绑在床上,才能抑制住身体里对于药物的渴望;最终、却还是只能吃下饭菜里的东西。
“吱吱……”
小毛趴在我的身边,连叫声都变得弱小无助。
“我也不知道了……小毛……”我说,浑身无力地望着天花板,等待身体内叫嚣着的瘾渐渐淡去,闭上眼睛,疲倦如同汹涌潮水袭来:
“小毛……或许下次,我应该试试看直接用筷子扎进里去……”
或许这样,能够稍微抑制自己对于药物的yù_wàng吧。
夜里的睡眠随着药物剂量的加大,也逐渐开始更加深沉,我觉得自己清醒的时间开始减少,好像要在水月手里变成一个废人。
“……”
那天夜里,是被一阵怪异烟雾闹醒的。
小毛在我耳边不停地“吱吱”叫唤,直到我好不容易睁开了疲倦的眼睛,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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