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事情会败露的如此之快,陈天和季泽前脚刚踏进竹青苑的小月门,后脚就有人尾随而来,而且还不只一个人。
陈天自始至终就没有松开季泽的手,即使两人相贴的手心之间已有了黏腻的汗渍。
漫不经心的揉了一下鼻子,陈天抬眼看着一副大老爷样的季舜广,心下一阵揣度,不知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明明感觉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的说。
“孽障!给我跪下!”这一次,季舜广没有像平时那般冷静自持,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其实一踏入内院,还未来得及进屋,两人就被季舜广以及后面那一群家丁围得严严实实,有种逼入绝境即将被围剿查杀的势头。
而反观那头,季舜广坐在铺着厚厚虎皮的太师椅上,稳如泰山,一派凛然的气势。
季泽嘴唇紧抿,把头扭向一边,冷漠的态度昭然于脸上,没有任何屈服的迹象。
看着两人紧紧相握的双手,季舜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来人,把他们两个分开!把旁边这个妖人给我关入囚冥苑!往死里打!”
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爹,陈天觉得当初外界的传言真是不可信,什么三朝元老,征战沙场,为民请命,深入人心……一条条的褒奖颂德全是狗屁,真实的季舜广就是一个不讲情面、迂腐、唯利是图且又死要面子的老顽固,简直是封建社会里势力又歹毒的爹的典范。
把季泽护在怀里,陈天形单影只的抵御着一群下人的围攻。不是他不想主动出击,只是觉得,这里再怎么不好,最起码也是季泽的家,他不想让季泽觉得左右为难。
“一群饭桶!”看着地上抱腿蜷膝,痛得呲牙咧嘴的一群下人,季舜广气的胡子都快要飞起来。他不相信面前这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男子会有如此的能耐,能让一群孔武有力的下人无一幸免的拜倒在他的拳脚之下。
“泽儿,你那天在大堂中说的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让你魂牵梦绕不能自己?”季舜广口气软下来,多了些忧心的失望,“就是他让你唆使着嫣儿逃脱婚事,跟着一个不入流的马夫私奔?”
“二姐嫁入刘家本就是去守活寡,爹,你也该醒醒了,难道非要逼着二姐真的自杀你才甘心!她现在只是选择了一种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哪一天你想通了,可以去看她,我想二姐还是会见你的。”心平气和的说着这些话,季泽离开陈天的怀抱,他只是想用一种最和平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毕竟是一家人,季舜广再怎么不通人情,也是他爹。
那一刻,季舜广眼中流露出的狡黠没能逃脱出陈天的眼睛,但意识到情况不妙时已为时已晚。
后脑勺被棍类的钝器砸的有些发懵,眼前黑乎乎的一片,陈天皱着眉头回头,看到的人竟然是名衣。
“公……公子,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名衣吓得两腿发抖,连手中的棍子掉到地上都浑然不觉,嘭的一声瘫在地上,像失了魂一般。
陈天刚想开口,左袭来一阵掌风,身体猛然左倾,被季泽推倒在地上。后背正好硌在名衣刚才丢掉的那棍子上,钻心的疼。
撑着手臂悬空身体,陈天半抬起头,正好对上季泽瞪大的眼睛。痛苦的拧着秀眉,他的喉头上下滑动了几下,在陈天惊愕的眼神中沁出一口紫红色的鲜血。
刚才那一掌是季泽替他挡住了……
“小泽、小泽……”不敢用力晃动,因为他的部在不住的痉挛,自己每轻摇一下,血就会一股一股的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大脑瞬间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陈天只知道把他抱在怀中,一遍一遍轻轻捋抚着他不断抽搐的身体,喃喃的说了些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季舜广面不改色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朝着几个下人使了个眼色。
几个家丁顿时领悟,即使害怕陈天的拳头,但还是拖着鼻青脸肿的身子靠近了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
面无表情的抱着季泽低喃,陈天就像没有看到那些靠近他的人一样。微笑的看着怀里的人,季泽安静的紧闭着双眼,嘴角的猩红滴落到领边的白色裘毛上,一滴接着一滴,把裘毛沾湿成一缕一缕。
“小泽……”
怀里的人抽搐了一下,又咳出一口鲜血,却始终没有再睁开眼睛的迹象。
“小泽,我爱你……说好了明年我们一起去阳城看牡丹的……”亲了一下气若游丝的人,陈天把头埋在他的颈边,深吸一口气,温热的体划出眼角,落到下巴上,已是冰凉一片,带走了他的最后一丝体温。
“你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打横抱起季泽,陈天霍然抬起头,脆弱的痕迹已消失殆尽,只剩下一股凌驾于人上的强者气势,“应该不是吧,不然你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倒下去,自己却无动于衷。”
觉察到笼罩在陈天周围的那种濒临爆发的隐忍气势,靠近着他的那些人吓得向后退去。
季舜广不言语,等着陈天的下文。
“先救他吧,我任你处置就是。”声音里透着一股超然物外的悲凉,陈天默默的看着季泽,好似要把这个人的容貌刻进自己的心里。
季舜广果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可他连畜生都不如,连自己儿子的命都敢拿来赌。他在赌,赌自己会不会为了季泽屈服,事实上,他赢了。只要自己乖乖的束手就擒,季泽就不会有事……
眼睁睁的看着季泽被别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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