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让他上酒,而是让他处理一条7点26打向他家的电话号码,把这条通话记录改成另一串数字。
8点多的时候方越的确也来了,但他没留多久就走了,只打了一通短暂的电话,还抢走了厨房用来采购的面包车。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人来将他带走,他是十点多带了半身血回来的,匆匆忙忙的吩咐他如果范正清来电话该怎么说,小至来的人数和司机的相貌都描述的很清楚,又让他派人送他去一个地址。如同方越说的一样,早上才不过六点,范正清的电话就追来了。
此时李风的眼中没有一点醉态,他有些担心,就算方越安排的天衣无缝,但他的确受了枪伤,范正清又是老谋深算的人,这样致命的证据,方越得怎么才能给自己脱罪呢?
☆、疑虑!疑虑!3
范正清本名方冲,后来被父亲方雪公过给表妹一家,改名柳云山。待养父母死后,他自己外出打拼,用了母亲的‘范’姓,名字则取自少时的字号,正清。
当用上这个名字那一刻,范正清觉得自己终于脱胎换骨,不再受那个方姓的束缚。对于一个将自己送人的父亲,一个漠不关心的大哥,他是毫无感情的,心中更没有所谓‘家’的概念。
他能理解方越害怕被大哥发现加入行政军的心理,但也清楚,同在一个城市三年而不回家,自己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不想回去。
阔别多年,此时他再次敲开方家的大门,完全是以外人的身份。
林姓的管家打开门,看见范正清的脸先是激动,视线下滑到他穿的军服,皱了皱眉,强忍酸涩道,“二少爷,您回来了。”
范正清语气颇为冷漠,“方越呢。”
林管家想请他去客厅,闻言眼圈霎时红了,“方少在医院。”
范正清首先想到他是去治枪伤,又想人果然是被方柏带走的,顿时连门也觉得没必要进了,转身道,“他在哪个医院?”
方家主宅是套四合院,祖上传下来的,已经住了好几代人。只是现在方雪公不在家,方越和范正清当了叛徒,方家再无其他亲属,留在这里的只有方柏一个人了。
林管家站在门槛之内,范正清站在外边,分明只有一步之隔,却仿佛隔着山高水远,不可逾越。
林管家年纪大了,难免悲风伤秋,抹掉眼角的泪水叹气道,“人民医院。”
真相近在眼前,范正清让司机提高车速,心情焦躁的用五指敲着大腿,脑子里一会儿是该怎么应付宇宙人,一会儿是方越,一会儿是令人厌烦的方家。
其中想的最多的还是方越,如果那小子真的是叛徒,他要怎么办?杀了他?将他交给宇宙人?
或者,放了他?
不,范正清清楚,那绝不可能。
如果方越真是叛徒,他绝对会杀了他,胆敢背叛他的人,都会不得好死。
上午九点四十,人民医院白墙灰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司机问清楚了方越的病房号,范正清独自上楼去找他。
方越住的是单人间,室内消毒水味很淡,环境看起来还不错。范正清进门之后发现方越还没有醒,正在睡觉。他回手关好门,走到病床旁慢慢揭开他的被子,发现方越的上半身缠满了绷带。
不动声色从腿侧抽出匕首,挥手割断了他腰上的纱布。这个动作牵连到了伤口,方越低低叫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范正清盯着他的伤口看,方越没料到他会在这,发懵的叫,“二哥?”
范正清指着他身上,压着嗓子问,“这是怎么来的?”
方越翻了个白眼,道,“你说怎么来的?家法伺候呗,昨天差点被鞭子抽掉了半条命。”看他脸色不渝,又打趣道,“我都这样了你还敢回来,胆子真够大的。”
范正清已经检查过了,他身上只有鞭伤,并没有枪伤。神色缓和下来,紧接着怒上眉头,“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方柏下的手?昨天是他让人带你回来的?”
方越不给他东拉西扯的机会,直接切入正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范正清观察他的表情,道,“正要跟你说,昨晚总部出了大事。”
他将事情大略讲了一遍,丝毫没有提及怀疑过方越这一点。方越静静听着,等他说完,挑眉道,“啊?没了?”
范正清加重语气问,“你还想听见什么。”
方越道,“总部出了大事,你这个管事的还坐几个小时的车特意回来看我?二哥,这说不通啊。”
范正清没料到他会注意到这点,平时不着调,偶尔却会爆发出敏锐的洞察力和逻辑度,这的确是方越。
不过他第一次觉得这样的方越很难缠。
青年眼神锐利的看着范正清,直言不讳的道,“为这么急着找我?原因呢。”
他的目的明确,必须让范正清把所有话在今天说出来。不然以范正清的性格,心中永远会记着这笔账,时不时拿出来质疑一番,如同地雷,不知道哪次就爆炸了。
蒙混过关不是对付范正清的好办法,方越的神情特别坦然,语气非常纯粹,甚至脱离了以往绣花枕头的形象,用双眼逼问范正清,好像在说:你在怀疑我?
方越指着自己身上散开的绷带,严词锐利的质问,“你一进来就查看我的伤口,你是真的提前知道我被大哥收拾了,还是想从我身上看到别的什么?二哥,我要听实话。”
范正清终于被他逼的恼火了,平淡的指出,“昨天事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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