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的。”
谢夫人也是一阵唏嘘,一方面又庆幸阮太师没主持这次科举,若不然出了这事,他们岂能脱得了干系。
“可若是放任不管,姜家岂能消停。”
阮太师道:“这事终究得看皇上的意思,不过这次重在整治泄题的官员,对于买题的考生应该不至于治死罪,不过仕途怕是无望了。”
不能入仕,对于姜夫人来说,大概会比死更加难受吧。
阮心唯也听说了这事,又听姜夫人话里话外那意思,就是因为她引得姜闻西走了歪门邪路,心里便有些闷闷的。
阮心唯看着摆在案上的琴,也是一阵心烦,朝绿衣道:“把这东西也收起来吧,有多远放多远。”
绿衣知道她为这事烦恼,劝道:“小姐又何必太过自责,他自己心思不正,岂能怨得了你。”
“说是这样说,可我终究逃不开红颜祸水的罪名了。”阮心唯托着下巴吐了口气,有些自责也有些委屈。
“绿衣说得对,他们姜家一门心思想要中状元,逼得太紧反而患得患失。成算越大,心里也就越发容不得半点失误,为保三甲花钱买通路,也是必然的。”
“小舅……”阮心唯看见谢臻走进来,急忙问起事情的进度,“我爹回来了么?事情可有转机?”
“板上钉钉的事,还能有什么转机。”
阮心唯一下苦了脸,“那我不是真的成了红颜祸水了。”
谢臻敲了她一下,“跟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不成,尽往自己身上揽过!”
阮心唯就是听得再多劝,心里始终过不了这个坎。
谢臻见她萎靡不振的样子,便道:“收拾收拾,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阮心唯趴在桌子上不想动,“没心情。”
“你这副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你对那姜闻西真有意呢,为了他茶饭不思的。”
阮心唯一听,就从桌上爬了起来,眼含不满地盯着他。
谢臻让绿衣把她的披帛取来,拽起她就往外走,“听说近日南方那边来了几个戏团,每晚都在江边靠岸表演,正好去瞧瞧热闹。”
阮心唯被谢臻拉着出了门,来到江岸边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放眼一望全是脑袋,根本看不清船上的甲板。
阮心唯跟着谢臻,紧紧牵着绿衣,沿着江岸走了一阵,才来到相对空旷一些的地方,迎面撞见了薛芳苒,忙暗地里揪了揪谢臻的衣袖,“是薛姑娘!”
对于她大惊小怪的样子,谢臻只是翻了个白眼,默默站在一侧,连个招呼都没打。
阮心唯看见薛芳苒一脸的落寞,有些不落忍,主动问道:“薛姑娘也出来瞧热闹?”
“我约了姐妹,只是人太多了,现在也没找着。”薛芳苒见谢臻一声不吭,也觉得呆着没意思,同阮心唯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你看吧,你冷着一个脸都把人吓跑了。”阮心唯杵了谢臻一胳膊肘,十分不满。
“不吓跑难道还让她误会下去。”
阮心唯噎了一下,只得闭上嘴。
随着江岸边的人越来越多,阮心唯只看到眼前人头攒动,根本看不到江中心的表演,便跟谢臻道:“小舅,我们往高处走走吧。”
谢臻依言转身,阮心唯一路上也不敢放开绿衣,生怕她被挤丢了又原地蒙圈,等到了略高一些的地方,一回头却不见了谢臻,也不知被人流带去了哪里。
谢臻一个大男人自然不会怎么样,阮心唯便跟绿衣站在显眼一些的地方,等着他来找。
隔了一会,阮心唯见之前跟在薛芳苒身边的丫头挤了过来,道:“谢公子让阮姑娘去东边的天车下等他,他稍后就会来寻姑娘的。”
“你看到我小舅了?”阮心唯放眼望了望,只见一片密密麻麻,根本谁是谁都分不清楚。
丫头点了点头,转身就跑走了。
阮心唯站着看了会表演,见着有人离开空出缝隙,便找机会慢慢往东头挪着。
人和人挤在一起,摩肩接踵,稍不注意就会踩在人脚上。阮心唯和绿衣缩着脚在人群里左荡右晃,间或有人一脚踩过来,疼得直冒眼泪花,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出来,脚上的绣鞋都变了颜色。
本是出来散心,这下子阮心唯只觉得心情越发遭了。
“小舅也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自己还能走丢!”阮心唯跺了跺脚上的尘土,撅着嘴一个劲儿埋怨。
“这么多人,一会我们回去怎么办?”绿衣看见来时的路都被人潮堵住了,等回去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阮心唯看了眼,也是一阵叹气,忽然听到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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