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
白汧水的紧握双拳,沉声说:“你要维护他?”
李南方深吸一口气,好像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我们分手了。”
白汧水猛地转过身,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欣喜,继而又冷静地问:“他会愿意?”
“我提的。”李南方低下头,扯开一抹忧伤的微笑,“他总是由着我性子来。”
“所以,以后你别再针对他了。”
白汧水一愣。
“你知道了?”他一笑,“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南方自嘲地说:“第一次听你夸我聪明,到头来也不算一无所获。”
白汧水想上前抱住她,她摇着头往后退了一步:“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不是因为你。”
“所以呢,李南方,难道你要为他守身如玉,一辈子都不结婚吗。”
她执拗地摇头,自言自语:“不是因为你,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南南?”陈斯缈站在门外,把耳朵贴在门上,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进去吗?”
门被打开,只有一个小缝,陈斯缈侧身给围站在一旁紧张地绞手的李爸李妈比了个ok的手势,蹑手蹑脚地进了去。
门外的两人呼一口气,好像历经千幸万苦终于如愿把飞船送进了外太空,李妈妈走到一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压低声音说:“汧水啊,斯缈进去了。”
房内。
陈斯缈捅了捅裹着毛巾被靠坐在床上的李南方,自觉地坐在一旁。
过了三分钟,两人都没动静,陈斯缈试探着问:“南南,你还……活着吗?”
毛巾被动了一下。
“你想说话吗?”
毛巾被没动。
“嗯……不然我说?”
毛巾还是没动。
陈斯缈自觉地蹲在床边,戳了戳裹成一团的李南方:“南南,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没有你会想问题,也提不出什么有建树的意见,会出的都是些馊主意,唯一有点用处的就是帮你排除错误选项。”陈斯缈说,“你一直都是很有主见的人,我知道你的任何决定都不像我一样的三分钟热度。虽然我不是很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你做的很多事情我都不是很理解啦,但你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肯定有很多人已经劝过你了,别人帮你想开没用,关键你得自己想开点。所以你如果想找一个人说说话……我最喜欢被别人灌输思想了。”
看着没有任何表示的李南方,她有一阵的心疼。
她一直认为李南方从来都是一个很能忍的人,在她看来这种性格很吃亏,总是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藏起来,自己憋屈不说,明明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事情硬是搞得委婉曲折,这样活着太累了。
但这种忍耐,却可以让她在意的人放心。
“老实说,刚听阿姨说你和辛向楠分手,分手还是你提出的时候我还挺高兴的,我觉得你终于想明白了要选白汧水了。可看你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我又觉得你的确是想明白了什么,但绝对不是要选择白汧水。你我是知道的,表面上不在乎的事有可能很在乎,如果连表面上都不装了,那一定是给你打击很大了。”陈斯缈爬到李南方身边,歪着脑袋看她,“既然你那么喜欢,为什么又要放手呢?”
“是不是辛向楠不如以前对你好了?是不是他花钱花得太厉害了?是不是其实他有暴力倾向打女人?那……是不是他不愿意走社会主义道路?”陈斯缈挠挠头,“啊……都不是啊……我知道了!是不是他有了别的姑娘了!”
这时,被子动了一下。
“妈的,这个天杀王八蛋!”陈斯缈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清冷孤傲的辛向楠竟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小人,亏他长了一副俊俏模样,“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南南,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人干死他!”
她恶狠狠地锤在床上,发狂地大叫一声,猛地一发力,不小心把毛巾被整个扯了过来。
李南方侧着脸埋在蜷缩起来的膝盖里,耳朵里塞着耳机,呼吸平稳缓慢。
敢情自己刚才说了半天,全成了扰人清梦的噪音咯?
陈斯缈尴尬地杵在那,末了叹了口气,帮李南方盖好被子,退出了房间。
毛巾被里的耳机,突然响起嘈杂的音乐,里面的人并没有睁开眼睛,呼吸依旧那么平缓。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没想到这句话竟用在了自己身上。
埋在被子里的李南方远没有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自己对辛向楠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
辛向楠是第一个让她体会被爱的人,她以前总不死心,认为一定是男生们太过矜持,不敢回应自己对他们的好,直到遇见辛向楠那种近似于死缠烂打厚着脸皮的追求,她才彻底承认自己是多么的不招人爱,一切在她看来的“矜持”,都是同学录上自己偷偷心仪的男同学写的“你是个好人”。看到喜欢的异性毫不犹豫地冲上去——这本来就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
辛向楠很好,好得出类拔萃,好得不真实,让人怀疑是个骗局,就像《鉴宝》,往往越完美的东西越是做工精良的赝品。
这就是为什么那天她看到辛向楠和蒋星在一起时会那么情绪化,因为打从心里她就不相信他,她甚至有种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的释怀,好像辛向楠这样的人就应该和蒋星那样漂亮的小姑娘恩恩爱爱,自己担负着包养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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