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领口掩盖处青紫淤痕若隐若现,握着折扇的手渐渐收紧,只听咔嚓一声手中折扇应声而断。
那样的痕迹他并不陌生,那日沐风抱着昏迷不醒的她送到蕉叶小筑时,脖颈胸口处便有浅浅的青紫印痕,昨晚……
他出其不意伸手反扣住她的双手,因着昨晚一宿温存加之她体内蛊毒刚刚清除,内力勉强聚拢,挣扎了几下硬是没有摆脱云亦的控制“你这是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云亦面色阴沉,半搂着她俯身吻着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侧,她不适的偏头被他强硬的扭了回来。
他不管不顾疯狂吻着她,领口半敞,里面斑斑青紫更为醒目,这仿佛一下子刺激了他,大手攥着她的手腕箍至头顶,眸光血红,扶黎冷冷望着他厉声道“云亦!你疯了吗?”
“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提前洞房花烛有何不可?”他声音冰冷夹着几分嘲弄,薄唇每欲吻上她的唇都被她巧妙的躲避了过去。
“好。”
扶黎扯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放弃了挣扎顺从的任由他为所欲为,云亦含着她柔软的唇心底涌起的yù_wàng一发不可收拾,从未有哪个女人让她如此失控,正当他慢慢沦陷之时,一支银簪抵在了他的心口。
yù_wàng似潮水般褪去,他贴着她的嘴唇蹭了蹭她的鼻尖,自嘲一笑,她是剑阁暗影杀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片刻的顺从只为此刻一招制敌“要杀我吗?”
“你放开我。”
“不放。”云亦额头垂落的几缕碎发若有似无滑过她的下巴,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戏谑的勾唇笑笑一如他往常的fēng_liú不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我心甘情愿。”
银簪从他胸口处撤回,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平静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你怎么不杀了他呢?”
“嗯?”
云亦从她身上起身,扶黎忙低头整理衣裙,运气调息,目光中满是戒备“你我相识八年,下个月我们便要成亲了,你依旧处处提防戒备,甚至要杀我?他现在于你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他如此对你,你竟无动于衷?”
“他与我相识二十五年。”
“二十五年?”云亦低声重复了一遍笑了笑“他死了,你只穿白衣为他守节,心心念念都是他,他活着,阴谋算计、冷血薄情比之沐风更甚,你却满心满眼看不到他半点不好,就算现在忘记了,他三言两语你就回心转意了?”
扶黎静默不语,望着破损的折扇出神,云亦抽出她手中的银簪郑重其事道“我爱你,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你走。”
“不可能。”
“我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为了你我可以洁身自好改掉以前的陋习,为了你我可以接手陇上所有事务,为了你我可以摒弃前嫌去帮他,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他攥着银簪直直插入枣木小几之中沉沉望着她道“而今得偿所愿,你以为我会放弃吗?”
“我不喜欢你。”
“无妨,只要你是我的妻子。”
“答应你的事情我绝不食言。”扶黎震惊之余,理了理思绪平静道“你值得更好的女子,有了剑阁名分不用担心门第之念、势力均衡,有朝一日我会离开。”
“那你就试试。”
☆、异变
临近傍晚,铅云压顶,狂风大作,温度骤降,宫里死气沉沉,几名宫女呵气取暖,提着一盏羊皮灯笼沿着长廊点着被风吹灭的宫灯。
“来了。”萧玦金冠未束,御案之上一片狼藉,堆积如山的奏折铺了满地,他懒散的蘸着墨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宣纸上胡乱画着。
萧辞披着厚厚的白狐裘,摘下面具放在几案上,俯下身子捡着一本本奏折,各州县天灾不断,乱匪肆起,边关动荡,内忧外患,民不聊生。
一沓奏折重重掷在萧玦面前,打落了他手中毛笔,墨汁点点溅了满身,眉眼极为相似的面容两相对峙,他弹了弹衣袖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既然如此看不过眼,朕退位让贤。”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做皇上。”萧玦豁然起身在他冷冽的目光注视下拂袖之间把御案上的奏折统统扫了下去“你不是特来兴师问罪的吗?我当初为何答应接替你的皇位你不是不清楚,我有多喜欢她你不是不清楚,我有多讨厌这个皇宫你不是不清楚。
他只是一个外人,我才是你的亲弟弟,也是,似你这般薄情冷心的人心中只有那个所谓的天下,哪里还有……”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重重甩在了他的脸上,萧辞眸光阴沉,冷冷望着他“赦免淮阴侯的后果你知道是什么吗?”
萧玦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怒意未平的眸子在听到这句话时满腹狐疑“你什么意思?”
“平漠北,镇南西,扫狄戎,两朝元老,功过相抵,特赦。”萧辞抵唇持续不断的咳嗽,声音有些低沉暗哑“反贼谋逆,杀无赦,即使淮阴侯一生杀伐,战功赫赫,亦无从幸免,杀鸡儆猴,他是最好的例子,暂可镇住那些自持军功的元老将候,你这一道特赦令又是何意?”
他向来无情绪起伏的话总能轻而易举直击要害让萧玦哑口无言“我……”
“与其在这质问皇上,不若让哀家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偏殿里转出一道人影,紫色凤袍,三支紫玉鸾凤钗挽着高高的发髻,目光定在萧辞欲拿面具的手上“你还要瞒着哀家吗?”
萧辞手指蜷缩了一下收了回来,侧过身子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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