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做妻子,想一辈子跟二爷在一起,让我去说那样违心的话,对我难道不残忍么?”
苏离哭得泣不成声:“云姑娘是个好人,我知道她是为了成全我,怕给大家添麻烦才搬走的。可是你知道么,我真的很怕她再回来,只要她在,二爷的心就永远都不会在我身上。”
宗子孝像没听见一样,只是出神,直到苏离持续不断的哭声把他拉了回来。
这时苏离已经不知哭了多久,宗子孝看着她哭肿的双眼,轻叹一声:“即使你去找我娘说你不嫁,她也不会同意的。别哭了。”
他不是没试过跟楚菁娥坚持自己的想法,但自从上次撞伤后,楚菁娥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每次见到宗子孝都会提到自己时日不多,最大的愿望就是阖眼之前看见他跟苏离成婚,尽快抱上孙子,给宗门留后。这让宗子孝再难开口,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话就愈加难说了。
天色已晚,日薄西山,把屋里映得一片血红。
苏离伏在宗子孝身上低声抽泣,而宗子孝的心却像是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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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鱼在地煞堂院,躺在于锦堂的床上。
于锦堂和丁渔守在房外,而陈天河正在屋里为云小鱼治病疗伤。
两人坐在院中正等得有些心烦,忽然天空中炸开一声脆生生的响雷,把丁渔吓了一跳,连于锦堂也是一凛。紧接着忽然下起了大雨,起先是豆大的雨点砸下来,到后来雨点连成了串,就像直接从天上往下泼水一样。
二人急忙跑到檐下,丁渔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说道:“乖乖,才四月怎么会下这么大的雨。这雨够邪门的,连点预兆都没有。”于锦堂往屋内扫了一眼,没说话。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雨骤然停了,这雨来得突然,停得也突然。就在两人正纳闷的时候,陈天河忽然拉开门走了出来。
于锦堂忙上前问道:“陈长老,小鱼如何了?”
陈天河道:“这只小鱼有两条尾巴,死不了,是你们多虑了!”
于锦堂面有不解:“此话怎讲,还请陈长老明示。”
陈天河淡淡一笑:“她注定命不该绝于此,你们去看她吧,她醒了。”
于锦堂听了不再多问,急忙迈进屋去,丁渔紧随其后。两人一进门就见云小鱼安静地躺在床上,他们以为她睡着了,放轻脚步,刚走到床边,云小鱼却缓缓睁开了眼。她眼神迷离地看着丁渔和于锦堂,轻声问道:“我还活着么?”
丁渔笑道:“你能看见我俩,自然是活着的了!”
云小鱼的目光落在了于锦堂身上,于锦堂神情甚是关切,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云小鱼也看着他,忽然甜甜地笑了起来,她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似要去拉于锦堂的衣衫:“我刚才在梦里看见你了,你说跟你走,我还在想:这是黑白无常么,为什么长得跟于锦堂一样?”
丁渔听了扑哧一笑,于锦堂的眼眶却似忽然有些红了。他俯身问云小鱼:“觉得还好么,还有哪里不舒服?”
云小鱼轻轻摇了摇头:“不疼,也没有不舒服。就是……”
于锦堂急问:“就是什么?”
“……就是有一点点饿。”
丁渔不禁轻笑道:“云姑娘,我看你是真好了。”
这时忽听门口有人跟陈天河低语了几句,紧接着就往云小鱼这边走来,边走边道:“哎呀呀,我来看看大难不死的小美人。”
云小鱼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江上仙,果然他白衣飘飘地飘到床前,伸手就扣上她手腕,片刻后眼中浮现出诧异却又敬佩的神色:“她的毒解了。”
陈天河对云小鱼道:“你性命已经无碍,但恢复记忆还需要一段时间,接下来你只要按我的吩咐去做,最长三年之内,你就可以把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
云小鱼双手撑床,坐起身来,对陈天河躬身行礼道:“多谢陈长老救命之恩。”
陈天河却道:“要谢你更该谢谢于堂主和沈左堂,今日若没有他二人,我也不会救你。”
云小鱼瞧了瞧于锦堂,轻声道:“多谢于堂主救命之恩。”于锦堂听她慢声细语,倒似从来没这么温柔地跟他说过话,心中不禁一荡。
陈天河这时对于锦堂道:“你替她拿主意的那件事,莫要忘了。”
于锦堂道:“不会忘。”
陈天河听罢不再多说,走出房去。
云小鱼好奇地问于锦堂:“你替谁拿了什么主意?”
丁渔立马道:“于大哥是替你拿了主意……”他话没说完,忽然被江上仙拎住衣领,往门外拽去:“云姑娘说饿了,你跟我一起出去找点吃的。”
丁渔还没反应过来,蒙蒙登登就被江上仙拉出屋外,关上了门。
于锦堂等他们都出道:“陈长老救你的条件,是要你加入群真会,当时情况紧急,我就替你答应了。”他见云小鱼只是盯着自己,也不说话,心中忽然有些忐忑:“你性命垂危,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先救活你再说……”
云小鱼不等他说完,轻轻摇了摇头,接着问道:“那么以后我在哪个堂?会归你管么?”
于锦堂微微一怔,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波涛汹涌,一把拉过她搂在了怀里:“小鱼,你就呆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要去,无论天涯海角,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么?”
云小鱼这一次没有推开他,泪水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她难以忘记他破门而入时痛心欲绝的神情,更无法对自己命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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