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救她,但有个条件。”
沈瀚亭和于锦堂几乎同时问道:“什么条件?”
“她须入群真会,成为我群真会的人。”
沈瀚亭顿时一怔,于锦堂却立即道:“好!”
沈瀚亭的脸色变得甚是犹豫,眼见于锦堂起身要去接云小鱼,他长身而起,拦住于锦堂道:“云小鱼不能入会!”
沈瀚亭这一句声音高了些,堂上众人原本三三两两地在说话,一下都停了下来,看向他俩。
于锦堂问道:“她为何不能?”
沈瀚亭眼中都是难言之隐,数番欲言又止,踌躇了良久,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说道:“帮规规定,入我垣门即发誓终身效忠,不得背叛,违者杀无赦。小鱼若是入了会,她便再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你怎知道小鱼会反悔?”
沈瀚亭痛心道:“这事你不能替她做决定,否则她会后悔莫及!”
于锦堂一把甩开沈瀚亭的手,怒声道:“我不管她将来会不会后悔,但她得活着!”说着头也不回,转身就往堂外走。
沈瀚亭再次挡在他面前,神情无奈而苦涩:“你不要急于一时做决定,待我跟陈长老再商量,此事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于锦堂一掌挡开沈瀚亭,吼道:“小鱼快死了!她没有时间再等了!今天这个决定我替她做定了!”他忽然伸手在地上一抓,飞身而起,随即一把碎石冲沈瀚亭噼噼啪啪地洒了过去。
那些细小的碎石从他手中飞出瞬间变成了无数利刃,犹如一张密网向沈瀚亭罩去。
这两人说话就动起手来,除了陈天河和褚兰舟,其他人均都诧异地站了起来,奔到院子里去看。
沈瀚亭原地跃起,右臂伸开在空中抡圆了一抹,竟将那些碎石尽数收入掌中。他将一把碎石掷在地上,变色道:“你说小鱼怎么了?”
于锦堂手指着沈瀚亭怒声道:“刚才若不是我去看她一眼,她现在已经不在了!你居然还跟我说什么不急于一时!将来的事我不管,我只知道再没人救小鱼,她活不过今晚!你不要多此一举,如再拦我,我这回绝不手下留情!”
沈瀚亭竟怔在了原地。
丁渔奔上前来挡在两人中间,神情焦急,对于锦堂道:“云姑娘拒不见人,我和大伙儿去看过她好几次她都不开门,逼得咱们没办法,只能偷偷去看她。前天我和沈左堂还去过,那天见她出门散步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不行了?”
于锦堂恼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陈天河这时起身来到几人跟前,缓声道:“这位姑娘到底入还是不入咱们群真会,你们商量好了来找我。”说完转身要走。
于锦堂跨步上前,对陈天河拱手道:“陈长老,此事无须再商量,她入会,这主意我替她拿了!”
陈天河瞧了一眼旁边的沈瀚亭,只见沈瀚亭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平日一贯沉着的人,此刻神情竟显得有些束手无措。
丁渔见沈瀚亭不说话,凑近他低声道:“沈大哥,不管你出于什么考虑,救命要紧,其他的事以后再想办法吧。”
沈瀚亭长长地叹了口气,回到长寿堂内缓缓坐下,再不说话。
陈天河见状说道:“那好。咱们现在去看看那位姑娘。”
☆、第一百三十四章情深难断
于锦堂和丁渔带着陈天河去看云小鱼,其他人又回到了长寿堂上。
褚兰舟端着茶碗茶具,还提着一茶壶开水,走到沈瀚亭身边坐下,先放了一小碗茶在沈瀚亭面前,然后不急不慢地说道:“这茶是我从北陵拿回来的雪山极品好茶,你尝尝如何。”
沈瀚亭面沉似水,不喝茶也不说话。
褚兰舟自己端着茶碗品了半天,边喝边赞道:“好茶!北陵气候寒冷,常年大雪冰封,才会出这种沁人心脾的稀有珍品,你不尝尝真可惜。”
沈瀚亭拿起茶碗喝了几大口,又放了下来,那表情跟喝了几口白水没什么分别。
褚兰舟摇头道:“如牛饮水,暴殄天物。”话虽这样说,但他还是又给沈瀚亭倒了一碗,说道:“那位叫云小鱼的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我倒真想见见。她跟你有什么渊源么?”
沈瀚亭道:“哪有什么渊源,她是我遇上的一个可怜女子,带回寨里给她瞧病,没有什么特别的。”
“哦?”褚兰舟一边慢条斯理地沏着茶,一边漫不经心道:“我在想这位云姑娘到底有多可怜,不光你对她倍加关心,连于堂主和那边那位新来的宗堂主,都不约而同地关心她。”
沈瀚亭听了抬头一看,果见宗子孝正向他和褚兰舟这边看,沈瀚亭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目光却在宗子孝身上没动。宗子孝见他看着自己,神色似颇不平静,半晌,忽然起身离开了长寿堂。
沈瀚亭这才收回目光,猛喝了几口茶,才放下茶碗。
褚兰舟见状笑道:“你要是真渴了,我给你倒白水喝饱它,可是莫要再糟蹋我的好茶了。”他见沈瀚亭不语,又道:“男人关心一个非亲非故的女人,不是可怜她便是喜欢她,即便是可怜,通常最后都是由怜生爱,分不清是怜还是爱了。”
沈瀚亭神色有些黯然,半天才道:“我只是希望她能快些好起来。”
“那你刚才又为何阻拦于堂主呢?”
“因为我知道她将来定会后悔。”
“那你为何不实话实说?”
“我……”沈瀚亭说了一个字却停住不说了,最后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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