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叙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死都不怕,其他也就没什麽好怕的了。
老校长很看中他,劝慰他年轻人要静心,切忌浮躁,在荣盛,不出事则好,一出事就是大事。
老校长说话时,仲叙均摆出一副恭顺谦逊、洗耳恭听的姿态,对方即是前辈又是恩师,兢兢业业一辈子,配得上任何人的尊重。
仲叙姿态是有了,行动上就差了一截。
说他没有上进心倒还情有可原,说他浮躁?他现在哪里还跟浮躁挂得上边,他觉得自己不像是33岁,倒像是73岁,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坟墓。要不是严臻明半拉半拽了一把,如今他两只脚都在坟墓里了。
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8
严臻明度假归来後,两人一起喝过一次酒,闭口未谈乔煜的事,仲叙当然不会自己主动去提,那晚的事大抵就这麽过去了。
中途严臻明接到电话,估计是米时打来的,问他在哪,严臻明推说自己在会见客户。
严臻明说这话时,朝一旁的好友看了一眼,耸肩做无奈状,想必心里多少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只因仲叙曾经追求过米时,手段不怎麽高明,最终未果,都是年轻时干的糊涂事了,但米时一直还记著仇,因而一直不喜欢仲叙,觉得他心思不正,搞得这些年严臻明跟仲叙见面都要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似的。
仲叙嘴里含了一口酒,这会只觉得更加索然无味,吐不出又难以下咽。
严臻明接完电话没多久就走了,仲叙也不强求,只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还要再留一会。
“对不起!”严臻明说。他最清楚好友的低落,却一直抽不出更多的时间陪伴後者。
仲叙笑著摇了摇,心里想问:是对不起我,还是对不起你自己?为了一个人,搞得这样卑微,值得吗?
不过这话最终还是作罢,他自己心情不顺也就罢了,何必再去给别人添堵。更何况,严臻明如今的得意是真真正正亮出来的,仲叙想离间也离间不了。
“几十年的关系了,说这些干什麽!”
严臻明不疑有他,上前拍了拍仲叙的肩便去了。
仲叙闭著眼睛又坐了一会,再睁眼时眼前凑著一个人,对方脸上带有好大的吃惊之色:
“仲叙?真的是你,你脸色怎麽这麽差?”
仲叙认出对方是自己的前男友,徐浩。
徐浩是个服装设计师,有自己的服装店,算是个自由职业者,有一批固定的主顾,收入还算不错。一年多前两人同居过一段时间,後来对方跟著个过路的摄影师走了,听说是去了西藏。
仲叙看对方脸上没有高原红,想必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
两人在一起时关系是很好的,分开时也挺平和,这会自然也没多少怨恨。
仲叙挪了个位置给对方坐,一边问:“什麽时候回来的?”
“有一段时间了。”两人曾经关系不一般,见仲叙手里拿著酒,对方免不得罗嗦了一句:“早跟你说了,让你少喝点酒,眼里都是红血丝!”
徐浩说著,就想去拿仲叙手上的酒杯,手伸到一半又折了回来,顾自笑了下:“老毛病,还是改不掉,总爱多事!”
“你说的是对的。”仲叙笑笑,当真把酒杯放下了。
好久没人对仲叙说这样体恤的话了,两人到底曾经无比亲近过,仲叙心里一阵感触,作势上前抱了抱对方,嘴里念:“欢迎回来!”
徐浩也反手抱了抱他,松开时,脸色升起一股担忧之色:“你没事吧,心情这麽低落?”
仲叙笑著摇了摇头,接著自嘲了一句:“年纪大了,总这样。”
徐浩半嗔怒的白了仲叙一眼:“得了吧,你还说30岁之前要自杀呢,不还是──”说到一半,又打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你有多久没做了?”徐浩笑著翻身,朝床边吐了一口,一边拿手背擦去残留在嘴角的污渍。
仲叙缓缓吁了口气,对对方的嘲弄不予理会,翻身拿了纸巾扔给一边的人。
仲叙翻身到徐浩身上,从脖子一路细细吻至胸前,在两点上做了些停留,很快便能感觉到对方逐渐粗重而急促的呼吸,接著又继续往下,快到小腹的时候,被对方制止。
徐浩脸色涨红,但还是说:“算了,等你有兴致的时候再做吧!”
两人朝夕相处过,仲叙的心不在焉自然逃不过徐浩的眼睛。
仲叙确实是兴趣平平,他喝了酒,对方开他的车送他回来,跟著又上来坐了一会,接下来除了上床,确实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
仲叙也不勉强,翻身半靠在床头,点了支烟给徐浩,也给自己抽出一支。
徐浩抽了口烟,一边苦笑著感叹了一句:“你说得对,这个圈子,哪里有什麽真爱,也就只有我,稀里糊涂的就栽进去了,如今惹人笑话!”
平心而论,当初徐浩离开时,仲叙是有些怨恨,也曾咒骂过对方,但如今看对方悻悻而归,仲叙却没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感觉,只是替对方感到遗憾可惜。这个圈子里肯付出真心真意的人太少,难得有人浪漫一回也是非常难得的事,他总归是希望能成一对是一对。
徐浩说:“我一直都没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仲叙看了另外的人一眼,确实是真的饱含歉意,他笑著摇摇头,“算了,反正我也一直都不爱听这些。”
徐浩愣了愣,而後也笑了,过了一会,突然说了一句:“反正你现在也单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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