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叙知道对方这是在骂严臻明,他本应该为朋友出头,但这会也只得算了,把那当做是人家的家务事,选择视而不见。
仲叙一想到严臻明愤怒时的脸色,当真的是什麽尊严都不顾了,先电话那头的人求饶道:“还好米时还不知道,你不管叫我做什麽都行,只求昨晚的事情别让他知道!”
电话那头的人听了这话很不高兴,非常难听的骂了一句:“叫你做什麽都行?叫你吃屎你也吃?!我都说了看心情,你这老头子话怎麽这麽多!”说罢,已经挂了电话。
仲叙一头黑线,他虽活了大半辈子,实实在在打过交道的人却没几个,尤其对付乔煜这种刁钻的人并不在行。
这会知道劝说无望,仲叙不禁有些自暴自弃起来,心想,严臻明想扒他裤子就随他扒吧,反正他也不想活了。
仲叙一下班就回了家,宁愿在家上吊割脉,也不敢再到外面去招惹什麽是非。
近午夜12点的时候,仲叙接到乔煜打来的电话,他觉得这是个好兆头,赶忙接了。
电话那头的人说:“姓仲的,你不是要讨好我吗?给我送20份天香楼的外卖过来,羊排不要太干,红烧r_ou_不要太腻,烤鸭不要太肥,要有鱼,要有汤,不能有虾。”接著还留了一个地址。
仲叙已经睡下了,大半夜的接了这样的电话,只觉得头都大了,起来看看时间,更是暗暗叫苦,这个时间,他哪里去给对方找天香楼的外卖?!
接连打了几个电话,求了不少人,才把乔煜要的东西准备好,亲自开车给送去了指定地点。
乔煜正在一家唱片公司的录音室里录歌,大半夜的仍在开工,仲叙之前还以为他只是个model,原来是小看人家了,人家可是新兴的时尚偶像。
乔煜没想到仲叙这麽快就送过去了,心气倒还畅快,看见他下巴上的伤,更是心情大好,拉著他进屋介绍给其他人,举手投足间透著暧昧,一点也不避讳。
仲叙怕节外生枝,能避则避。
乔煜吃夜宵时,仲叙一直在旁边看著他,表情温顺谦卑,一副“大爷,可怜可怜我吧”的表情!
乔煜见了又好气又好笑,“知道了就知道了,有什麽大不了的,你也不用怕成这样吧?他严臻明还能拿你怎麽样不成?”
仲叙抿嘴而不答,他早已不是十几二十岁的鲁莽少年,自己闯的祸,要自己去收场,这个道理年轻气盛的乔煜自然不会明白。
乔煜似是见不得他这副模样,摆手道:“算了算了,我答应你,不告诉米时就是。”
仲叙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觉得今晚遭的罪,全都值了。
乔煜接著又补充了句:“我们快收工了,你等了我会,我跟你一起回去。”
仲叙刚刚才松了一口气,这会全身又重新紧张戒备起来,脸上的r_ou_一抽一抽的,很是滑稽。
乔煜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很是不屑的表情:“你以为我会赖上你?做梦去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没开车来,搭下你的顺风车而已。”
仲叙听了这话,不但不生气,反而乐呵呵的笑起来。
他本是一心求死的,死了几次都没死成,以为死挺难的,这会他又觉得,生比死更难。
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7
第二天,新校长在大会上摔倒的事就在校园里传开了,仲叙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指指点点,顶著一张老脸真要没法见人了,最後干脆都躲在办公室里,一上午没出门。
中午的时候,仲叙去学校食堂吃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便上前叫了声,“圣楠?”
那是仲家现任当家仲叙三姐的大儿子,同时也是仲叙的亲外甥──仲圣楠。因为他父亲是入赘到仲家来的,所以他跟他弟弟都跟著母亲姓仲,中国的规矩多,家里老人又特别较真,所以准确来讲,他应该算是仲叙的侄儿。
仲叙早就知道他也是这间学校的学生,一直没机会说上话而已,他跟仲家的三姐并不亲近,多少年没去後者家中串过门,叔侄俩不常见面,仲叙只觉得对方比上次见面时又窜高了一些,心里估摸著侄儿差不多也要读高二了。
仲圣楠正跟几个同学一起走著去吃饭,一行人有说有笑,回过头来看见仲叙,脸色立马黑了下来,打发同学们先走了,走过来把仲叙拉到一旁的路边,小声警告道:“以後在学校里不要叫我,也不许告诉别人我们的关系!”
仲叙一脸意外:“为什麽?”莫不是嫌他之前在大会上摔倒的事,丢了对方的面子?
这麽大的小孩,总是特别要面子,仲叙深有体会,因而并不怪罪。
岂料对方却答了句:“有一个你这样不成器的舅舅很光荣吗?”
仲叙面色有些难看,也想不出有利的话来反驳,只得没来由训了句:“我是你叔叔!”
仲叙一早就料到,从这所学校出去的,他怕是混得最差的一个,但他志不在此名利,对於别人的评价自然也就没有特别的在意。但他做梦也没想过,竟然会被自己的晚辈嫌弃。
对方翻个了白眼:“我管你是谁!”说罢,已经扬长而去。
仲叙气得不轻,但对方毕竟是个晚辈,总不能为了这点事,就去三姐那里告状吧,仲叙再不济,也不能跟自己的晚辈置气。
反正去食堂吃饭,还是要被那些学生们指点耻笑,仲叙干脆开了个车,去外面吃午饭。
荣盛中学的校长确实是个闲差,仲叙每天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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