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前跌落在地面上时才意识到,方才与十川的擦身而过,这人似乎将他身上的禁制打开了。他翻身而起,站在石室地面上皱眉看着那人。
哑穴还没被解开,他无法发出声音。
“不急,你等着就是了。”
辰前皱眉,这人淡漠说话的样子似曾相识。难道当初他就是这么与其别人对话的吗?何其凉薄。
十川没再理会他,径自转身离开,石门应声关闭。辰前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迟疑着再次查看了遍石室环境,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踉跄着走向石床。
也不知十川是否是太过自信了,他并没有限制辰前的内力流动。着兰枝绣纹丝绸白衣的男人盘腿坐在石床上,他摩挲着手腕处缠绕了一圈的细带白绸,思虑翻飞。
那是浣花绫的原型。因这蕾丝绸缎太过柔和女气,辰前常会选择施障眼术在其上,勉强遮挡绸缎的存在。
十川既然不锁他的内力,就证明这石室并不会轻易被内力破开。他不想做无用功。更何况白府情况就凭进入时的一点点观察,并不能完全洞悉,他就算出了石室也没把握离开白府。
该怎么办?只能等待别人救助吗?
穆杳……他现在的情况还好吗。
想到穆杳,辰前心头就是一紧。这兰枝绣纹的白衣还是昨夜他为自己挑选的,然而现在两人已经分开。
不能再想,辰前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功法开始运行。心绪似乎渐渐宁静平和,但是否真的平和只有辰前自己清楚。
十川不久后再次到来。
如辰前所料,十川所做所为就是在研究所谓的联系。
他盘腿坐在石床上,看着那人缓缓走近。
“把衣服脱了,不需要我帮忙吧。”十川声音冰冷,无端让石室温度降低了不少。
辰前愣神无措,他清楚十川想要探查的是什么。
小阮额头上的胎记、敛容手腕处的胎记。都是白家专有的。他们是副身,是被主身所受伤害牵连的存在。但辰前与十川间关系奇特。
辰知道自己身上是没有胎记的,但他被封了哑穴。
十川神情不耐的厉害,“不快点吗?”辰前依旧没动,十川干脆的朝他伸出了手。
是浣花绫,呼啸着从十川衣袖中涌出。辰前周身忽然一空,凉意袭来,周身空无一物。
十川力道控制的极好,衣物碎裂了但没有伤到男人分毫。毕竟若要辰前疼,便也是要他自己疼。
辰前眼睛死死盯着十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人的视线在他身上一寸寸搜寻着,石室光线不好,但并不影响二人视物。没有,辰前知道定然是没有的。“转过身去。”
辰前没有动,见十川袖口又对准了自己,才缓缓转身背对着他。石床并不平整,摩挲着辰前与石床接触的皮肤,让人难堪。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辰前心知这些,后来干脆闭上眼睛听话的任由十川四处查看。
最后他维持着羞耻的抬高右腿的姿势,门户大开,忍受着从未受过的辱。但十川长久没有声音发出。
辰前再忍不住,睁开眼睛恼怒的瞪视过去。只见十川依旧注视着那些地方,却面露思索。
他意识到辰前的视线,这才低敛眉目,“等下会有人送衣物来。”语毕迅速离去。
辰前放下腿,唇紧紧抿着,不愿去思考十川话语中的意思。他将破碎不堪的衣物勉强聚拢在一处,再移坐过去。他动作缓慢,显然还没有从之前的羞辱中回过神来。
就十川方才的反应,辰前已经肯定,在他从未细细查看过的地方,怕是有他从未注意过的存在。
比如胎记。
男人紧紧并着双腿,坐在石床上。如果细看能看出身体的颤抖,不明显,但无论如何停止不能。
青石石床上白色衣物碎片,映衬着男人白皙细嫩的皮肤,带着暖黄的光将事物镀上层朦胧,更添景色旖旎。然而此番美景无人观赏。
半晌,辰前才颓废的躺倒在石床上。
就这样吧,这种程度的精神鞭挞够他怔愣许久的了。
有侍从打开石门将衣物放进来,又垂着首退出去,辰前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下地去取。他长手长腿□□着,地下湿冷,已然泛起了不明显的青色。
麻木的收拾好自己,辰前再度盘坐在石床上,却没有陷入修行。
他的心有些乱。
辰前发誓他不是故意的,但那人儿温和的笑就那么不期然浮现在脑海里,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虽然不适应这样暴露在陌生人面前,但他终究是男人,过一会儿也就忘了、想开了,就罢了。但不知若阿杳知道他受到了这样的对待,会作何反应?
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之后的日子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就如辰前猜测的那样,十川是铁了心试图搞清楚二人之间联系的细节,不断不择手段的在二人身上做着实验。
不过还好,这些伤痛于辰前而言并不难以忍受。
刑具种类多样,辰前手臂上新增的伤口数量不少。同样的,十川也没能逃过去,但数量和严重程度远不及辰前。
伤口痛感是在逐渐加深的,从掌掴手臂到拿刀划开,十川试探的是联系的界限,即到哪个程度时另一人会感受到明显疼痛。所以自然的,实验品是辰前,他身上的伤口更多些。
辰前看着正将刀划向自己手臂的十川,忍不住冷冷的笑。他已经学会冷笑了,这都得感谢十川。
这男人果然比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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