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黑漆漆的楼梯往下走,一般思索着等一下可能遇到的情况,今天不能在应聘失败了,已经失业5个月了,虽然存款还剩下三万多,可要是在找不到工作,就算是自己再节省,这些钱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现在的物价一路走高,也许过不了两年他就真的身无分文了。
最后一次,白子石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到珠宝行应聘!如果再不成功,那么就真的告别翡翠行业吧,随便去别的店里打工,能生活下去就足够了。
白子石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月华珠宝行,满脸的自嘲和落寞,他走到垃圾桶旁,轻轻的松手,手里握着的简历轻松的坠了下去,就好像是他的心,一路的下落,除了碰壁的声音什么也没剩下。仰起头,白子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么,就这么算了吧,离开这一行吧。反正,名声已经臭了的自己,也不会再有珠宝行敢要了吧?尽管自己其实很无辜。
白子石迈开步子下了台阶,其实来之前他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九成是不成功的,这样的事情在过去的六个月里已经频繁的上演了,多少冰冷的拒绝和更过分的讽刺他都听过了,可是对于翡翠的喜爱支持着他压下自己的自尊一次次的求职—被拒---求职---被拒……
这次是真的不行了。白子石觉得自己已经是满心的疲惫,他想起月华人事部经理的话:“白先生,您的雕刻技术确实很高超,公司也很心动,但很抱歉,月华只是一间小的珠宝行,我们不能冒险启用您。”
这已经是非常友好的拒绝态度了。白子石觉得自己应该知足,谁让他当初是因为那样的事情被赶出满绿珠宝的呢?
六个月前他还是满绿里高薪的翡翠雕刻师,他以自己独特的‘自然’风格享誉满绿的高档客户群中,终于在八个月前把爸爸赌石欠下的债全都还上还存了些,他的人生本来应该有一个新的开始。可突然有一天,有两位警察找上门来,希望他配合调查。原来满绿近半个月里经常有高档的翡翠明料被偷,偷窃的人很高明,并没有将整块的拿走,而是在设计的时候有意的采取了最费材料的设计方法,但在雕刻的时候却使用了最省料的方案,从而在账上没有一丝痕迹的将多余的材料昧下,所以这件事情一直到半个月后总雕刻师觉得雕刻出来的东西数目不对劲的时候才被查出来。
白子石也被列为嫌疑对象,毕竟能接触高档明料的雕刻师并没有几个。最初他也没有把事情放在心里,毕竟经手的翡翠以及设计图这些都是可以查到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他的意料----满绿里确实有人做了这样的事情,是另外一位与他关系还不错的雕刻师徐然。徐然因为赌石赌垮了,急需钱才铤而走险,然而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徐然竟然供述说自己也是同谋,甚至是主谋----徐然行动,自己给他打掩护,得到的钱两个人均分。
当被带到警局调查的时候,白子石简直是惊讶极了,他简直不能相信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虽然最后警局因为证据不足将自己释放,可着嫌疑确实洗不掉了,他被炒掉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种事情在业内流传的很快,有了这样的名声,就算是白子石再怎么说自己是无辜的,也不会有人相信。
白子石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俊俏的脸配上大方典雅的西装着实吸引了不少的视线。一辆汽车经过他身旁时慢了下来,车窗缓缓下降:“石头,上车!”
白子石侧着身子弯下腰看,面无表情的脸终于带上些笑:“嗯。”他拉开车门飞快的钻了进去,记好安全带之后才转头面对那个英俊的男人:“怎么?今天没有陪你的未婚妻?”
韩蜀东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才送她回去。你呢?怎么在这?”
白子石露出一个苦笑:“别提了,我去了月华……”
结果很明显,韩蜀东没有再问,只是道:“很抱歉,我没能帮上你忙。”
白子石摆摆手:“你说这个干什么?我这个名声,你爸会同意才怪吧?你现在才进公司,还是顾着自己好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韩蜀东拐了个弯,将车子驶上国安大街。
白子石看看窗外:“随便找些事情做吧。在业内,估计是呆不下去了。”韩蜀东眼里闪过什么,他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转过头,认真的问:“那天,我跟你说的事情,你有考虑吗?”
车厢里一阵沉默,随后白子石叹气的声音响起:“想过。说没想过是骗人的……”他闭上眼,靠在车座上,“但是,蜀东,我忘不了我爷爷还有我爸死时候的话,还有我大哥现在的样子!蜀东,我做不到!我不能碰石头!”
韩蜀东眼里染上写焦急:“子石,你有那么好的能力,你就能硬生生的埋没他?你天生是为赌石生的!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就甘心这么一辈子?你就忍心离开翡翠这一行?你忘了自己有多喜欢翡翠?!”
“我没忘!”白子石忍不住低吼一声,“是,我是对翡翠又不一般的感应力,我也承认这对赌石来说简直像是作弊器一样的存在。可,蜀东,我爷爷、爸爸的结果你也看到了!还有我哥哥,不听我爸的遗言,现在他什么样子你也清楚---我不想我们白家出两个疯子!石头,我不能碰!”
“你也说了那是你爷爷和爸爸,那不是你!石头,你在这一行得天独厚,你不一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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