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以生物学角度来看堪称全世界最完美的男人怀里逸出愉快的呻吟,静候高潮被挑起的时刻到来。
人类有着非常强烈的支配慾及被支配慾,两者虽是相反的东西,却可以并存于单一个体且不发生任何冲突。有时这样的慾望也会轮转,使支配者成为被支配者、让被支配者重新燃起征服慾。她对某些始于生物学的偏见不以为然,性器不该是决定慾望顺序的依据,但人类会总爱做些破坏性别平等的愚昧举动。
为了导正这个数千年来无法消弭的错误,她在享受之余不忘继续记录这个男人的一切。
偶尔会有股「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的想法浮现于脑海,所幸插入体内的yáng_jù太完美、太动人,剎那的烦闷立刻就被夜事的欢愉消灭殆尽。
无意义的胡思乱想是这世上最可怕的陷阱。
必须以实在的行动来抵抗怠惰才行。
思及至此,她神采飞扬地扬起魅笑,双腿越勾越紧,就怕这完美的交配对象会受不了而溜走似的。
饱受蹂躏的yīn_dào变形着取悦男人的性器,最后将之转为详尽的数据资料存进女人的基因。
视线化为一片白茫、快乐无限攀升,曾经圣洁的女公爵就这么颤抖着迎向完美的高潮。
『……五……』
纯白色的光芒挟着温暖气流迅速包围住全身,尚且残留于脑海的景色在下一瞬间灰飞烟灭。
她惊醒过来,望向一脸狐疑地盯着自己的女人。对方是个戴着粗框眼镜、编了浅橙色大麻花捲的年轻女子。
雀斑好多,脸型一点也不出色,髮型更是糟透了。可是,与之相视不过数秒,惊悚的情绪就慢慢平息下来。
麻花捲彷彿真的很懊恼似的耸耸肩,从桌上拿来喝掉半罐的瓶装水,塞进还处于些许恍惚的她手中。
她迟了三秒才向对方道谢。麻花捲露出习以为常的嫌弃表情,嚷嚷着反正都没人在听她的话之类的抱怨。这些富有魔力的话语一进入她耳里,立刻唤醒她与麻花捲闲扯蛋的零碎记忆。不过其实她比较想回味许久不见的春梦,对于麻花捲的碎碎念则是真的不怎么感兴趣。
一来她并不熟基因工程学,二来她不喜欢听人一股脑地说个没完没了,三来她应该不是为了闲聊才来见对方的。
许多不很重要的记忆正在迅速甦醒,偏偏都跳过现在所需要的关键情报。
为何待在这种单调的接待室呢?从封闭的现场氛围看来,应该是在等待着某人或某事进行才对。
为何是和麻花捲两个人共处呢?或许正在接收重要情报,但也可能只是被她逮到机会唸个不停。
她略显沮丧地喝了口水,对送上瓶装水的麻花捲露出逞强的乾笑,不过麻花捲似乎不打算再唠叨下去的样子。
这样也好。
就算已经想起许多对一般人而言过于庞大且沉重的事情,自己为何置身此处的来龙去脉却还是记不起来。
而坐在旁边那位闭起眼睛却飞快转动魔术方块的麻花捲,按照刚清晰起来的记忆应该是当代大天才没错。
全世界最聪明的天才,会像这样浪费时间吗?
她维持坐姿伸展四肢,却踢到一大堆的方块。
不足两坪大小的立方体房间地板上,满满的都是拼凑不完全的魔术方块。
麻花捲低声说别打乱她排好的公式,说着就弯身把乱掉的方块重新排好。
从三乘三至八乘八,大小不一的魔术方块乱中有序地排列于地。
她讶异地说不出话,只是静候麻花捲把手中最后一组方块拼完。
喀嚓喀嚓清脆打响,多彩的方块在闭目的操控者手中迅速飞转。
转动声沉寂的瞬间,大天才露出自信满满却又不太美观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她想起了自己为何出现在此处、为何与麻花捲共处一室。
为了将不安的预兆化为震荡的现实、再把震荡的现实导入理的新生……无论如何都必须缜密计算。就算因此得囚禁、消耗大天才整整半年的时间也在所不惜。
毕竟她们即将要做的,可是会让后世绝对不愿、也不敢再提起的「大事件」。
「卡蜜拉,妳所期望的世界就从这一刻开始成形啦!」
然而,麻花捲信誓旦旦地对她所说的「祝福」到头来并没有实现。
不,应该说,实现了。只是……顺序错得一蹋糊涂。
照理说应该要从预兆到现实,再从现实到新生,这样才有理性。但最先来到的,竟然是不理的新生。
平静的某一天,毫无预兆地,人类基因依循着某种人为规则产生极其微妙的变化。
新生儿全部只剩下一种性别,所有人类不分种族域产下的新生命一律只有女性。
不知是巧抑或计算的结果……每两名新生女婴就有一名拥有双性的性器。
换言之,从繁殖角度来看,女人已经不再需要「异性」。
跳过了大天才精心策划的不安与震荡,人类这个种族就在无解的突发状况袭捲下……彻底崩溃了。
足以威胁全世界的强大外敌还来不及登场,世界各国要都市已掀起完全失控的暴动。
遭到始于初源之基因背叛的人们,面对无法修正的繁殖错误,只能望着被焚燬的大天才之墓地哀叹再三。
这股情绪很快就转变成自暴自弃,极端的沙文义登峰造极,日渐增多的女性最终竟沦为男性的支配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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