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摇了摇头说:“我好像对他们来说压力太大,如果真的是聚一聚,你去就行了,晚上还有个会,我要替你出面。”
冬季普遍在零下的温度自然没有放过这个没有暖气的中部城市,现在大部分同班的高中老同学们都在原城市或者北京那片儿发展,当然也分为发展的好的和不好的,其实大部分都不怎么好,不过也都结婚生子了,租个房上个班有稳定工作的大部分人算是展望未来,付了首付住进新居还贷款的小部分人算是安于现状,有房有车老婆正怀着二胎的极少数人算是蒸蒸日上。
而“争取仕兰一哥”的赵孟华小兄弟,哦不,现在应该已经是老兄弟了。蒸蒸日上后依然没有忘了他的老朋友们,也没有忘了在最灿烂的年华托举起来他更灿烂的身影的处于展望未来阶段的草根们。所以给能联系上的大家都发了邮箱,定了这个票那个票——有机场的订机票,没机场的订火车票,自南北中和一下,最终取了个中间值,来到“江城”武汉聚一聚。
当然不管是展望未来还是安于现状,大家都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想装逼的骨气的,收到了邀请也没谁真的让赵孟华买票,都恨不得翻箱倒柜的找出自己的老家底,把自己包装成垃圾堆里的金色易拉罐,准备来赴这个迟了多年的同学聚会。
这种同学会向来都不会少了他路明非,虽说在曾经楚子航失踪的时候他在某条脱线的世界发展线里感受了一下自己做老大的牛逼地位,但事实上这些事自然是没发生的,大家的记忆里他还是一个带着马桶圈去吃披萨的衰仔,吃完之后被楚子航喊了一声老大,牛逼哄哄的走了。之后的五六年里大家都一面没见,其实其他几个混的好的每年都有些商业上的小合作,但能联系上路明非全因为他qq号没换,不然他人在哪,活着还是死了,根本都没人知道。但这种聚会最缺的当然就是他这种人,有些人可能本身过的不是很好,但也要看跟谁比。谁不愿意跟比自己差的人比比呢?
毕竟在衬托大佬们的角色上,路明非从来没让他们失望过。
天色渐晚,路明非洗了个澡就躺在观景窗前的沙发上躺了一下午,这个酒店据说也是寰亚投资的,因为太过高昂的价格,就算不是总裁身份出面也有空房。路明非很喜欢从高的地方往下看,所以住房标准肯定是二十层往上,从这个高度能看到长江大桥和黄鹤楼,一到五点半往后灯就都亮了起来。
他只需要眨眨眼,动动手指头,全城的灯火都可以为他而亮。可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需要全城的灯火了。
楚子航拿着衣服走到路明非旁边,路明非一个翻身坐起来,跨在沙发背上,拿手勾了一下楚子航的下巴说:“我是不是把什么都教给你了。”
楚子航侧了一下头,“怎么说?”
路明非凑近了,朝他眨了眨眼睛,赤金色的眼睛闪着魅惑的光,“然后让你跪在我面前,我很有成就感。”
楚子航嘴角抬了抬,一把把他从沙发靠背上拉下来,轻轻地抽了一下他系浴袍的腰带,浴袍滑下了上半身,长长的刀疤遍布肌肤,像篆刻的苦难。他半跪下,把衬衫给路明非套上,一颗颗的系着扣子,“这样?”
路明非瞬间眨了眨眼睛,赤金色的光暗了下来,变成了淡淡的暖黄色,他像炸毛的猫一样蹬着腿往后退,“我靠,你能不能别太迁就我,发现不对了就一巴掌扇醒我行吗?我他妈……”他一下把浴袍往上拉了一点,又迅速把扣子系好,“我自己来自己来……”
楚子航偏过头笑了,“我觉得没什么。”
路明非把倒扣在一边的财务报表一把盖在自己脸上:“这特么不是个办法啊,迟早要出事。”
楚子航坐在他旁边,帮他打领带,“你最近好多了,言灵波动基本没有。”
路明非把报表一掀,做死鱼状一下靠进楚子航怀里,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生无可恋的说:“我宁愿有点言灵波动,至少那样祸害的是一群,不针对你一个。”
“你还是祸害我一个人比较好。”
“这不叫祸害,这叫调戏了,调戏懂吗,不是实质性的,是道德问题!我正常情况下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那你只有两个解决办法,第一种,控制自己的血统,第二种,学着正常情况下也这么说话。”
路明非戴上那个“小礼物”腕表,整理着袖口说:“拜托,师兄,哪个都不容易,尤其是后者。”
“不容易就算了,我不在意。”楚子航给他披上外套,嘴唇轻轻地在他耳后碰了一下。
六点三十分,楚子航把路明非送到了他们聚餐的那家酒店,快要大过年的,喜庆喜庆,所以赵孟华请大家吃的是火锅,这火锅自然也不是那种二楼小馆子148一桌的鸳鸯锅,是江城数一数二的大酒店“艳阳天”,除了菜系不一样,和西餐法餐意大利餐自然是不相上下的。
路明非刚走到门面前的停车场,就看到了一辆京字头的ain db11,他笑了一下说:“我有点紧张,我感觉我没背好。”
“需要我给你再重复一遍吗?”
“不,还是我给你重复一边吧,2007年几月来着,我上高中,我暗恋陈雯雯,应该对她有一点人类害羞的情感,曾企图告白,未成功。我以前活的很不光彩,大家都很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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