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林清墨拉着看了三个晚上无脑的肥皂剧之后,云砚对白话文的掌握也已经突飞猛进,基本上已经不会再出现拽词的情况,接受能力实在超强超厉害!
林清墨心里的崇拜立刻又蹭蹭蹭提升了两个八度,维持着举手的姿势看着他:“我在网上看,伴读不用给——咳,不用给皇子铺床……”
诶呀我现在也是皇子待遇了好激动!垃圾林清笔一定就是那个专门针对我的恶毒太子,每天处心积虑地打压自己的亲弟弟,早晚有一天被长大了的弟弟反杀!
看多了古偶剧套路的林清墨得意地在心底里脑补出了一台大戏,却不知道自己之前所说的落在单纯的云侍郎眼里,其实也就八九不离十的差不多正是这么一回事。
云砚望着这个明明已过了及冠的年纪,性情却仍天真烂漫如少年的小少爷,眼里的耐心便又多了几分,略显无奈地垂了眸淡淡一笑:“昔日官家年幼……虽有人伺候,可这些随身照顾的事也是要做的。要是不习惯——”
“很习惯!特别习惯!习惯到劈叉!”
林清墨忙不迭点头,立刻把自己仿佛在压榨助理的歉疚抛到了脑后,兴奋地扯住了他的袖子:“对了,你想不想出去玩?”
云砚把最后一块床单仔细抻平,撑起身子望着他,仔细想了想才轻轻点头。
——倒不是想要出去玩,毕竟才刚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自从醒来就一直待在这样一间窄小的屋子里,对外面的了解仅仅通过一些神奇的会动会出声的逼真影像,终归还是十分匮乏的。
浑然不知自己两百多平米的跃层公寓在人家住惯了皇宫的云侍郎眼里只是一间“窄小的屋子”,并不敢回到自家别墅里的林家二少十分骄傲地打了个响指,慢吞吞地取出手机,拨通了司机小陈的电话:“是我,来接我一趟,我要出去。”
语气特别冷酷特别果断特别颐气指使,特别的林清笔!
“……”电话对面沉默了三秒钟,特别不给面子地回绝了,“二少,总裁说了,停止公司对您的一切照顾,所以保姆车您暂时也是不能再动用了的……”
林清墨仿佛被一道霹雳狠狠击中,维持着《呐喊》的姿势在原地石化了三秒钟,恶狠狠地抓住手机大声抗议:“这样不可以!让我在屋子里闷三个月我会发芽的!还会开花!开一堆花,什么颜色都有!”
从来搞不明白自家二少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威胁姿势,司机小陈隔着电话再次懵逼了三秒钟,贴心地安慰了一句:“二少放心吧,用不了三个月,总裁说七天就行了。”
七天之后还有一个大珠宝公司的广告要拍,所以必须把小魔王放出来!
挣扎无效,林清墨悻悻地跑到角落里面壁蹲下准备发芽,感觉自己简直丢脸到家,完全没有颜面再见刚被捡回来三天的伴读助理。
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林清墨抽着鼻子转过头,就看见云砚正优雅地半跪在自己身旁,望着自己的目光又变成了宛如怜爱智障的无限包容,居然还带了一点点宛如教小奶狗学下台阶般的耐心鼓励:“门既然能打开,为什么不自己走出去呢?”
这三天一直靠外卖度日,都是云砚出门去取的外卖,对于开门这种简单的技能自然是一学就会!
“……不是这个问题啊!”
感觉自己受到了强烈鄙视的林清墨简直委屈到开花,跳着脚忽然就蹦跶了起来:“外面的人都认识我的脸,出去一定会被包围的!”
“唔。”
云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跟着他一块站起身,揣着袖子认真地打量着他的脸。
……很好,现在已经变成怜爱通缉犯的目光了吗!林清墨欲哭无泪地望着这个怎么看都很儒雅的家伙如此自然地在自己面前做出了农民揣的动作,忍不住想把他的手从袖子里抽出来!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在林清墨忍不住自己的强迫症替天行道之前,云砚已经又自然地把手抽了出来,抬手按着他的肩膀淡淡一笑:“你这里有没有……能用来易容的东西?”
一旦切换成现代白话文模式,云砚的语速就会显而易见的放慢,倒是特别适合思维跳脱的林家二少走一个神再绕回来!
“易容——易容没有,化妆的行吗?”
就算对古代的了解再匮乏,男孩子对这些个轻功啦易容啦之类的一听就仿佛超厉害的词还是无师自通的。林清墨记得自己小时候趴在家里的电视机前头看着好好的一个女人转过身就男了,还因为这个提心吊胆了好几天,老担心班里那个老爱揪着自己打的女同桌是不是男扮女装的。
“可以,只要能在脸上留下痕迹就好。”云砚含笑点了点头,神色显得特别可靠,叫病急乱投医的林清墨忽然就军心大定,手忙脚乱地翻出了一箱子齐全到爆炸的化妆用品,砰地一声撂在他面前。
作为一个小鲜肉,必须得习惯各种化学试剂在脸上的涂涂抹抹,林清墨有着非常敬业的职业操守!
虽然没自己化过妆,但这一箱子叫人眼花缭乱的东西都是什么怎么用林清墨还是知道的。详细地给云砚介绍了一遍,双手平放在腿上乖巧地坐得笔直,兴奋地眨着眼睛准备等他给自己易容。云砚被那一双扑灵扑灵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忍不住挪了视线轻咳一声,脸上就泛起了些淡淡的血色。
我家伴读特别容易害羞!穿过来之前一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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