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间冰冷黏腻一片,让他显得既可qíng_sè又有些可笑,他委屈地望向那个将他踢下床的人,“老婆,你踢我做什么?”
卓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同样不着寸缕,却高傲地如同帝王,此时他一脸冰冷和漠然,仿佛之前跟地上的男人相互缠绵的是另一个人,“你刚刚想到了谁?”
男人一愣,微微低下头,好像有些困惑,最终耷拉着脑袋,不确定地呐呐道,“是你吧,老婆。”
卓维冷哼一声,没有再看男人一眼,自顾自地绕过他去了浴室。
热水当头浇下,卓维闭着眼睛,懊恼着方才的情绪失控。他不断地将水温调低,直到流过身体的水渐渐变得冰凉,心中莫名而起的烦躁依然没有消失的迹象。
他想,是时候该送走那个傻男人了。
第二天,卓维没有去医院上班,一大早就将男人拉出了温暖的被窝,男人明显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任由他牵着去了浴室。前一天晚上卓维兽性大发,把男人翻来覆去地折腾好几遍,几乎下半夜了才睡觉,他实在累极了。卓维像照顾病人一样细致地帮他准备洗漱用具,打理头发,准备衣服,最后还做了热腾腾的早餐端到了他面前。
只是简单的面包和热牛奶,远不及男人每天早上准备的餐点丰富。
男人在热气腾腾的牛奶面前渐渐清醒了过来,有些受宠若惊,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看着卓维说不出话。
“快吃!等一会儿还要出门。”
男人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一下子恍恍惚惚地站了起来,脸因为激动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老婆,我真的可以出去了吗?”
“废话,我能骗你吗?”卓维不耐烦道。
卓维并没有如愿以偿地送走男人,他载着男人像傻瓜一样在城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从早上到夕阳夕下却始终无法决定将他扔在哪里。其实随便哪个公安局,收容所,精神病院都可以,可他一次又一次从这些地方经过,理智告诉他应该让男人下车,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没有反应。
他面无表情地开着车,焦急和烦燥一点点在心中累积。
男人始终看着车外,一路上竟也不吵不闹。
夜晚,坐在沙发上小憩后刚醒来的卓维瞄了一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逐渐释然。
既然舍不得,就留下来吧。
这些日子,男人配合治疗,不管是副作用明显的药物,还是治疗体验痛苦的仪器,只要卓维要求,都是乖乖配合,不多问,不怀疑。
目前治疗效果明显,如果就这么中断了,也着实可惜。
第五章 礼物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转眼圣诞节将至。
卓维给男人配了一部老年手机,屏幕小字却大得出奇,除了发短信打电话沒有其它功能。男人每天带着手机出门,卓维回家便能看到热腾腾的饭菜和一张微笑的脸。
现在,通过卓维不断调整治疗方案,坚持不懈地物理治疗和新药物的尝试,男人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日常交流已没有任何问题,除了失去的记忆,俨然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煮夫。
圣诞节前夕,天空下着雪,夜晚的霓红灯映在行人或幸福或寂寞的脸上,明明灭灭,虚虚实实。
卓维回到家已经很晚了,研究所刚攻克了一个項目又正逢圣诞节,这一聚完已近凌辰。
打开门,家里一片漆黑,冷冰冰没有丝毫人气。
“阿天!”他喝了些酒本就极度不适,此时顾不得脱鞋,一边开灯一边唤着男人过来照顾自己。
“阿天,姚天……”
无人应答。
他脑袋懵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男人竟然不在家里。
他去哪儿?他能去哪里?被酒精烧灼的大脑逐渐清醒,他立刻掏出手机拨打男人的电话。
恶俗的铃声一直响了很久,直到挂断也无人接听。他机械地重复拨打,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机沒电。
他抓起车钥匙准备亲自出门去找,脑中过滤着一个又一个男人可能会去的地点,逐一排除。
他本能地拒绝去想另一种答案。
也许男人不是不回来,只是离开了。
他刚走到电梯口,摁下指示键,电梯却“叮”地一声开了。里面的人一看见他就笑了,冻得通红的脸满满都是欢快,“老婆,你怎么出来了?”
卓维冷着脸一言不发,有些粗鲁地拽着男人进了屋。
男人被卓维一把推向墙边,撞得背脊生疼。
“你去哪儿了?”眼中藏着愠怒,将男人牢牢困在身体和墙的狭空间,让人无处可逃。
四肢交缠,呼吸抵住呼吸,男人略带不安地细细挣扎,结结巴巴道:“我……我去工作了,赚了钱刚刚给你买了礼物。”
卓维这才注意到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包装精致的袋子,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半,却仍然不肯轻易放过男人,沉声质问:“谁准你出去工作了,为什么瞒着我?”
“我没有瞒你……”是你根本没有问过我。后半句梗在男人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他不想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似的抱怨,他知道卓维工作很忙。
他是个男人,也想自食其力,不想一直被养着,卓维给他的信用卡除了在超市买必要的生活用品他没有再动一分一毫。
这是他尝试的第一份工作,他每天在广场站足七八个小时,小心翼翼地向每一个过路行人发放传单,不管天多冷风多大身体多累都赔着笑脸。其它的兼职同事都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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