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义一愣,紧接着他就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掌心中握着的先生的手在颤抖。何义也许称不上参与了留侯从前至今人生中的所有重要时期,但也跟着他家先生十多年了。在这十多年中,今日还是他头一次感觉到他家先生的手在颤抖。
何义终于是妥协了。他柔声扶着张良坐下,自己便去忙着若干出行的事宜。他令人找来一辆宽敞而质朴的马车,在座上铺了一层薄褥子,拿了一条小毯子。然后在小桌上沏了一壶热的淡茶,摆了些松软些的吃食,才把张良迎上马车。
一切准备好后,何义才对着车内开口劝慰道:“先生,小桌上的东西多多少少还是用些罢。此处往长安去最快也要到后半夜了,路途遥远颠簸,先生能睡便睡一会儿。我记得先生从前就常说,身体不养好,往后的一切都是免谈。虽然我也知道先生担心,但假使此时淮阴侯状况不佳,那么接下来的局面肯定是要先生撑起来的。”说到这,他知道他家先生应该是能听进去,便也住了口。果然帐内便传来有些疲惫的声音道:“我知道了,你去罢。”
何义这才坐上前辕,一拉缰绳,马车缓缓启动,载着两人前进了。
二.
张良大清早出发,待到暮色四合之时才抵达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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