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说着,难看的笑容最终撑不住的慢慢收敛起。
“…不知道布丁它会不会自己去找吃的……家里的花也没人浇……出来的时候也没关门,小偷一定会去偷东西……好多好多东西……怎么办?…”
好想回家,好想。
泪珠在祈明亮的大眼睛里酝酿,却怎么也没敢流出。
男孩子不能哭,不哭,他只要能和老爸在一起就行了,不管住哪里都行,只要老爸永远带着他。他不想再给老爸添麻烦,所以只能勇敢一点,
擦了把脸,祈跑到电视机前,按下开关,盘腿坐着,他想等陆浩立出来。
然而……
他很快就看到了他的父亲,在电视机里。
许久,灵气的眼神越来越空洞,满脸换上了痴傻呆滞,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演的每一个画面,他心目中那座叫做“父亲”的神圣雕像在坍塌,名为爱与信任细砂的雕像身上落下,一如他眼中惊吓恐惧的泪……
受到的巨大冲击震毁他心灵的纯白,张着嘴想呼唤那个他唯一能依赖的人,但却怎么都叫不出声,叫不出那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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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开着,两种内容交换放映,一是洗手间内的现场直播;二是淫秽的录像带,两个男人在放荡的交媾,主角之一是陆浩立。
两脚都像灌满了铅,陆浩立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去,关掉那赤裸呈现着的丑陋行为。
背对着祈,他甚至于没有勇气回过身,垂下脑袋露出似哭非哭的扭曲表情。
原来,那人真的是有计划这么做的。
留了他们做爱的录像带,放任他离开,把他逼到走投无路再机关算尽的将他引到这里来,然后完成他计划的最后一个部分。
──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祈?”陆浩立靠近蜷缩成一团的祈,沉重痛苦的蔓延,他举起了手又不敢去碰触祈,“你听爸解释,好不好?”
单薄的肩膀颤抖不停,祈低着头强忍着什么,陆浩立怯懦的尝试把他拥入怀中,可他还没做手就先被祈拍开,转眼,他的心碎了一地。
不染血色的嘴唇翕动着,陆浩立像是掉入了悲哀的深渊寒潭,他伤痛的看着他最重要的人,怀着薄微的希望不顾一切的抱住祈,“祈,你听爸说好不好?爸跟那个人没关系的,真的,是他……”
“放开我──放开我──”发疯似的挣扎捶打陆浩立,祈大喊兼又号啕大哭,稚嫩的声音尖锐到破嗓走调,只为推开他曾认为最安全的臂膀。
情绪激动的挣开了陆浩立,泪眼朦胧的祈视线模糊,如果他看得清陆浩立此刻面如死灰的样子,或许他不会用厌恶的语气对他父亲说出:“你好恶心──好恶心啊──”
闻言,陆浩立健壮的身影不住的摇晃,脚步琅跄的带着一脸哀求走向节节后退的祈。
恶心?……祈…别后退了,你为什么不肯靠近我?…你不要这么说我…爸到现在还活着都是为了你……这世界上,爸什么都可以不要,但就只有你…只有你…我说过要一辈子照顾你……
像是个即将要溺死在绝望中的人一样朝祈伸出双手,陆浩立等待心爱的儿子握住他的手给他活下去的力量,神情脆弱无助得让人不忍心直视。
只要祈握住他的手,他就能在灰暗中得到救赎。
可是,祈没有。
“走开!!走开!!你脏死了!!我不要你碰我!!”
不管陆浩立随时随地会倒下的悲惨模样,祈胡乱挥舞着双臂,大声吼叫着:“你走开!!我要走,我要自己走!!”
泪水在祈的脸上尽情的肆虐,他哭的声嘶力竭,拔腿就往门的位置冲去,陆浩立木然的拦腰截住他,眼里尽是可悲,他虚弱的说:“祈乖,别出去,外面很危险,留在这里让爸保护你,乖,不要哭……”
学着以前那样安抚的用右手摸着祈的头,陆浩立精神散乱到有点痴呆,接着,他苍茫的眼见祈甩掉他的手,然后对他的碰触无法接受到呕吐的地步……
──不如,我去死吧,死了就可以让这一切结束。
看着祈在那吐得乱七八糟,陆浩立这么想着,他很心疼,他多么想过去抱着他拍抚他的背,但是……不能。
一大帮人踹开门进来了,规规矩矩的站好,为首的男人很恭敬的半弯下腰,说:“陆先生,首领交代给您和小少爷找间酒店休息一晚,明早再回总部,酒店已经备好了,请下楼。”
望也不望他们一眼,陆浩立的视线里只有祈,同时他也心如刀绞着,是否,他连死亡也不被允许?
后来,他不痛了,只是缓缓的向后倒下,闭上如黑色晶钻的眼睛。
昏迷之外,陆浩立的手机信息声响了,发信人是洛司。
短信的内容写着:你说,真的爱你就让你走。可是,如果要我用那种方式爱你,那我宁可选择,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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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喋血组织副主事方延森等人在街上海底捞针的找陆浩立,这种盲目的行为他们维持了一个星期。
方延森操纵着方向盘,对着车上的伙伴们说着:“失踪前去的地方是拉丝蒂老夫人的生日会,这事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这辆名牌轿车一共坐着四个人,三男一女,一人一种态度表情,他们是都十二堂的负责人。
喋血和迪菲尔斯不同。迪菲尔斯以总部统管地区分部的形式经营,而喋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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