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抱胸倚在门口,见他出来,便眼也不眨地望着他。
梁风吓一跳:“干嘛?”
汤锦年不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看他,梁风装作不明白,不理会他,走到床边。他突然说:“我早上回家了一趟。”
汤锦年闻言也不摆p了:“什么意思?”
梁风转过来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好像又说不出口,向后直直扑倒在穿上,拿被子抱着头。汤锦年一看就笑了:“操,撒什么娇。”正要过来把人揪起来问清楚,梁风突然坐起来,短发乱糟糟的,他说:“我……我回我父母家,跟他们说了咱俩的事。”
汤锦年:“……真的假的?”
梁风笑着看他:“这算不算一份好的生日礼物?”
汤锦年收了开玩笑的表情,认真地坐下来说:“算。”
他定定看他两秒,向前亲吻上去,梁风早就等着了,惬意放松地回应。
汤锦年双手搂着梁风倒在床上,他摸了摸梁风的脑袋,屁股,和脊背,一边问:“挨打了没?”
梁风笑骂着拍开他的手:“往哪儿摸呢。”
他拉下他的手,安抚道:“没有。”
汤锦年松了口气,本不想现在问,还是忍不住说出口:“他们怎么说?”
梁风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道:“我爸我妈很开明的,只是我这么些年表现得太像个直男,他们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然后他们就问我是哪个姑娘,不,小伙子,说‘电视上见没见过啊?’”
汤锦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梁风,听他说话,梁风扭过头来,看着他:“我说见过,就是我演的电视剧里那另一个男主角。”
汤锦年不禁勾了勾唇角。
梁风道:“然后我说晚上还有事,就赶回来了。”言下之意是,还没来得及看他们之后的反应。梁风的父母他们对梁风从来都很好,梁风走上演艺道路之后更是凡事态度都宽松了许多,基本上不问他事业上的事,前几年偶尔给他安排过几次相亲。而这次,梁风亲自告诉了他们这个消息后,他们下意识只是“哦——”了一声,接着就问了问情况,梁风啰嗦地回答。
人的情绪都是有一个反应期,骤闻不幸或大幸的消息,第一反应总是讷讷的,而后愤怒,狂喜,悲伤才会涌上,梁风在这个反应之前逃之夭夭了,但也并不是借口,他晚上确实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汤锦年对这件事没怎么想过,梁风从高中就知道了自己的性向,但十几年都未跟家人透露过半分,所以汤锦年估计他不愿让老人伤心,知道这对他们俩可能是个困难,如今梁风就给这么解决了。
汤锦年的下意识反应是想把人抱在怀里吻个十七八分钟,但转念一想,梁风为了赶在自己生日前跟家人坦白,他自己估计也没有准备,现在低落是一定有的。所以没有这么做,他忽然牵起梁风的手,站起来往门口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眼天色,又犹豫下来,说:“算了,明天吧,你过来。”
汤锦年脱了鞋,躺在床中,倚着床头,他一手拉着梁风,冲他扬了扬下巴。梁风:“你要献身啊?”
汤锦年:“你说呢,上来。”
梁风一本正经道:“其实你不用为了我今天的做法这样的,我这是责任,是必须要做的,你用不着这么回报。”他一边说,同时蹭掉皮鞋,跪了上来。
看他颇为认真的神色,汤锦年不禁要感叹演技好就是有用,他道:“哟,还正人君子起来了,那好啊,改乘骑吧。”
梁风却没发表意见,伸手勾开床头柜的首层抽屉,拿出一个长条的盒子来。
他拿了两个盒子,一个大的,一个小的。汤锦年看到那个小的丝绒盒,神情不太对了,他本来是打算自己送的,不想让梁风主动来买戒指。
梁风没打开戒指盒,按着那个盒子说:“我本来是要送这个的,但又觉得我们俩还没到火候,送这不恰当,所以就算了。”
汤锦年松了口气,连带着神情都放松了,梁风倒是和他想法一样,两人步调总算同步了。
梁风掀开那个长方的盒子,里面是两条男士项链,汤锦年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再保持这个任君采撷的姿势有点诡异,便坐起来。梁风除了在演戏的时候,其它时间做什么事都是轻轻松松,悠悠哉哉的,连送项链这种事,看起来都一点儿也不紧张,说着就要拎出项链给汤锦年戴上。
汤锦年莫名其妙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脑袋里唯一想的事,就是让梁风停下他现在正在做的。在梁风正把链子从盒里摘出来的时候,汤锦年翻身变为上位,定定地从俯视的角度望着他,一句话不说,也不想说,只是看着,好像要永永远远看下去去才足够。
梁风只是眼下晃了下,欣然与他对视数秒,手还在项链盒子里,他手指动了动,这回速度加快了些,摘出项链,一手捏着,不管汤锦年的眼神,稍稍支起身戴在他脖子上,在后颈给他扣上锁扣。
汤锦年垂眸看了眼,伸手拎住那不断晃动的链子,手中触感不对,才发现这挂着个戒指。
刚才那种不希望梁风来主动的想法突然消失了,他低头凝视着那个戒指,没有说话。
梁风忽然脱了衣服,他身上本来就只穿着件衬衫,脱了衣服露出舒展的胸膛,裸/露的肌肤在灯光下让人情不自禁,他取过项链来,自己给自己系在了后颈,汤锦年注意到他的动作,抬起头看他。
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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