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那迷雾之中不能坚守本心,一旦被外物迷惑,走不出这迷雾事小,丢了修为事大。
曾经就有天道弟子在这迷雾中迷失自己,修为从金丹三品生生跌到了炼气期,相当于重头再来。
可天道在弟子入灵虚之境前从不会告知此事,这其中的态度真是耐人寻味。
“走吧。”
可刚入了那迷雾中,明明近在身侧的人瞬间便不见了踪影,整个大雾仿佛空空荡荡一般,静谧得如同无人之境。
夜无忧在那迷雾中低眉直行,前世他曾经历过,今生自然不会慌张失措,不多时,那低泣的声音不绝于耳,有耳熟的有生疏的,唤的夜无忧心里乱了几分。
坚守本心。
夜无忧气沉丹田,真气周身游走,清心咒念了几番这才稳固了心神,继续往前走。
人最大的弱点便是受不住寂寞,天地间只有你一人的寂寞感会逼得你发疯,在这看不到希望的迷雾中不知有多少人发狂。
夜无忧脚步猝然一停,有人执剑横于他身前,迷雾中那人的模样模糊不清,夜无忧却知道那是谁的幻象。
“无忧,你大可来向我报那一剑之仇。”
夜无忧轻笑,“是吗?”
手中的斩渊发出嗡嗡的鸣叫,夜无忧安抚的摸上剑柄,叹息道:“我确实想报一剑之仇,可幻象和现实我分的清楚,要杀你,我只会在现实中杀你,在幻境中宣泄自己的人,都是懦夫!”
夜无忧抱着斩渊穿过那幻影,嘴角轻笑,仿佛真的不曾受到一丝影响。
眼前有人鲜血淋漓倒在地上,长剑穿透了胸膛,那个人,那把剑,夜无忧很清楚。
那个人是他自己,那把剑是他的斩渊剑。
斩渊剑在夜无忧怀里发出愤怒的鸣叫声,似要破鞘而出,夜无忧却摁在剑柄上,侧脸贴着剑鞘,道:“斩渊,这辈子你会好好陪着我的,是吗?”
仿佛是听懂了夜无忧的话,斩渊的愤怒渐渐平息,夜无忧侧脸的温度让它发出声声轻快的微鸣。
夜无忧心满意足的踏过那幻象,突然垂于袖中的手心一热,一个微热的手心将自己手掌握住,不由拒绝地拉着自己往前走。
那个人身形隐匿在黑色斗篷中,看不见。
又是幻象吗?夜无忧想。
可是手心传来的温度那般真实,被紧握的触感从指间传来,他几乎都感觉到了几分疼。
“你是谁?”
那人没有说话,夜无忧蹙眉,想抽掉被紧握的手却无能为力,那人太大力了,而且他的手比之自己的,大了许多,几乎是强制的将自己的手钳制在他手心。
“松开!再不松开别怪我不客气了!”
如今可是在灵虚之境的迷雾中,他岂能被人牵着走。
斩渊剑破鞘而出,凌厉的剑光在迷雾中绕了半圈停住了,剑尖一会儿指着那黑衣人,一会儿又指向夜无忧,如同指针一般的摆动,过了半响,竟然又迷迷糊糊的回了剑鞘。
“我没有恶意,只想带你出这迷雾。”那人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夜无忧却蹙眉暗自猜测这人究竟是谁?
白翊?黑衣裹身,会是他吗?
夜无忧小心试探道:“执剑长老?”
没有回音。
不是?
“大哥?”
夜无忧无奈扶额,真是疯了,大哥远在夜家,怎么可能会想到是大哥呢?
夜无忧还欲再猜,前方依稀能看到曙光,只觉得手上一松,一阵恍惚,眼前早已没了那人的身影。
这算是出来了?
夜无忧眉头紧蹙,突然有些迷茫,怎么重生之后发生的种种都和前世不一样了?原本能看见的康庄大路,如今就好像布满了迷雾一般,看不清了。
莫非有些事是自己前世都不曾知晓的?
夜无忧心不在焉踏出迷雾,便只觉得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正迎面朝他飞来,下意识侧偏身子,眼睁睁看着那宝物与自己擦身而过飞入了迷雾中,随之而来的天道弟子纷纷惋惜道:“又让一个生出灵识的宝物给逃了,可惜!真是可惜!”
“咦……夜无忧,你竟然成了入室弟子。”尖细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夜无忧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宁长歌如今换了一袭红衣,穿上那独属于天道弟子的白衣白袍,银冠束发,没了女子的妖魅,倒多了几分男子的清秀俊雅。
“怎么,成了入室弟子便看不起人了?”
宁家属于六大家族之一,其底蕴自然不会弱,虽然那日在天道脚下被夜无忧的斩渊剑重伤,不过两日便好的七七八八,甚至于还在一众弟子中脱颖而出,成了善业长老门下的精英弟子。
夜无忧扫视一番,见四周之人纷纷交耳不知在说些什么。有时候一句妄加揣测的话便能将你打入深渊,前世的他亦是如此。
有些事情他以为自己不说,别人会是知道的,直到自己身败名裂的那天他才明白,有些事情做了说,被人误会了解释。
悠悠众口堵不住,你是什么人自己心里清楚,但你想让外人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你就得装。
前世他们怎么评价自己来着?
绝世出尘,嚣张恶毒?
不过就是单纯可怜心底善良罢了,经历了四朵白莲花莫非还不会装?
“你又想对我下毒吗?”夜无忧如今不过十五的弱冠之龄,明眸中满满的戒备,瞪,不染而红的薄唇微颤,似是真的害怕了宁长歌一番。
他本就生得极好,瘦小的身子孤立无援,楚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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