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刘敞入住了之后,别墅里种满了七里香,顾沉秋远远地就闻到到一股淡淡的七里香,记忆中有一段时间顾家公馆也种满了这种花,只是后来顾江辰的母亲死了之后,这种花便渐渐消失,此时这刘敞又再次栽种这种花,顾沉秋敏锐的感觉到兴许这刘管家对那死去之人似乎有些别样的心思。不过斯人已去,顾沉秋并不想过多地去追究往事。
然而这顾沉秋并不知道的是,这刘敞的到来却将带来一个更大的秘密,一个隐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即将掀开。那就是顾沉秋和顾江辰并不存在血缘关系,他们本不是亲兄弟,只是在一切揭晓之前,没有人意识到这个最不起眼的存在,一个最平凡的管家,一个花匠的儿子,一段没有人知晓的青梅竹马的感情,一个瞒天过海暗结珠胎又移花接木的故事,一个隐藏着的戴着完美面具的复仇者。
顾江辰在顾家别墅住得十分抑郁,虽然顾沉秋并没有过分的限制他的行动,他依旧可以去管理他的公司,甚至可以炒炒股也可以玩玩牌,然而至从在医院待了一个月之后,他的身边处处都有顾沉秋的眼线,即使偶和那些年轻的公子哥抛抛媚眼,玩点暧昧,回去也少不得再被那顾沉秋修理一番。他的心里并没有忘记李恒的死,李恒的死如同一道沟横亘在他心里,因为李恒的意外死亡,他站在了顾沉秋的对岸,而顾沉秋对他近乎软禁似的对待方式也快将他逼疯。
这段时间顾江辰表面上敷衍着顾沉秋,背地里却始终在调查那场车祸,另一方面他也开始有了些自己的人脉,开始偷偷收购顾氏企业的股份,战火持续着,有些小企业的老板开始陷入资金困境中,自己用钱便偷偷收购他们的股票。他的目的越发明显,他想把顾氏企业瓜分,摆脱顾沉秋的控制。
在某种压抑的氛围里,刘敞的到来无疑是带来了些许光明和温暖。刘敞心灵手巧,不时做些桂花酥,偶尔也酿个玫瑰露,他来了不多时便和周围邻居打成一片,他每次做糕点时,邀请那些邻里来品尝美食,过了一段时间,便经常有些邻居来串门,而这些邻里中有一个是做医生的,而且是骨科医生,这刘敞刻意用了些手段和他结交上了,探讨一些关于腿疾方面的内容,这医生看他如此有心,便也顺道教了他些推拿的手法。
刘敞学了之后在顾沉秋不在家的时候,便开始对着这顾江辰推拿起来。顾江辰觉得此法先不论是否有效,到底是让他觉得舒服的,也便欣然同意了。
“少爷,您觉得这力道可还合适?”刘敞微笑着,脸上没有一丝愁闷的样子,手上却是掌握着一定的力道,心里却为能有今时今日这般的亲近而心生喜悦,以前主仆有分,他并不能越矩,故而总是端端正正地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甚至尽可能地不去接近他,免得露出不适宜的情绪,引起别人的怀疑。
“合适,刘叔,辛苦您了。”顾江辰受的是民主思想的熏陶,故而并没有高人一等的封建旧习,这管家在顾家待了那么些年,深得顾家上上下下的人心。顾江辰有时觉得对这刘敞有种说不出来的亲近之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顾江辰侧躺在沙发上,拿着本沈从文的《边城》慢慢品读,他喜欢里面的翠翠真实而自然,他沉湎在沈从文所塑造的那个带着伤感唯美的湘西世界,从侧面看来此时竟颇有几分文艺青年的味道。
刘敞抬起眼睛痴痴地看着顾江辰,心里却渐渐染上一些苦涩疼痛的感觉,悲哀又无奈,难堪又伤痛。他看到了那个明媚活泼的女孩,不自觉地露出怀念的神情,顾江辰长得更像他的母亲,性情也像,一般的跳脱,如一只绚丽的花蝴蝶一般,耐不住寂寞。黎灼,黎灼,刘敞忍不住在心里想道那个灼灼其华的女孩,纵是再刻骨的深情也抵不过流年,终究是一抷黄土,不思量间,自难相忘。
中日之战持续着,工人开始掀起一场抵制日货的运动,顾沉秋曾经和日本商人田中和也购买机器的事不知记者如何知晓,将此事纰漏了出去,为此顾沉秋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摆平了这件事。
因为这些风波,顾氏企业的名誉一度受损,顾沉秋本人更是处于风口浪尖上。
这边顾江辰正在神游之际,顾沉秋一身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这管家看见顾沉秋当即笑道“大少爷回来了,我这就让人去准备饭菜。”
顾沉秋最近几日繁忙得很,此时回来便觉得浑身的疲惫,回了屋便自己烧了泡鸦片开始云里雾里,忘却人间忧愁,神态放松,顾江辰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看着他,神情之间竟是带着点严肃而沉痛的,眼神复杂。
顾江辰就坐在顾沉秋的床边,不言不语,只等得这顾沉秋放下那把烟枪之后,才说道“这鸦片是吸人骨血的东西,你还是早日戒掉为好。”
顾沉秋又闻下空气里淡淡的鸦片香味,看着近在咫尺的朝思暮想的人,心思回转间也明白这顾江辰所言不假,沉思了片刻,便沉言道“好。”
这顾沉秋是说到做到的人,当下便打电话联系了一个声名很好的医生,探讨这戒毒之事。顾沉秋挂完电话之后,转头深深地看了眼顾江辰。
“阿辰,你不会是想出什幺蛾子吧。”顾沉秋似笑非笑。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说罢,顾江辰心里闪过愧疚,心思回转间,他靠近在顾沉秋眉间落下淡淡的一吻。顾江辰心想这顾沉秋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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