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金卿只好脱去外袍,在他身边侧身躺下。
林玉欢呼一声偎进了他的怀里,脑袋搁在萧金卿的胸口,「你身上可真暖和啊,一直抱着我不要松开哦!」
萧金卿无奈笑笑,「真缠人,好好睡吧。」
夜深了,就这么静静相拥了一刻钟,四周已经完全安静下来。除了偶尔柴草燃烧的爆裂声,车厢里静得只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外面的众人都睡熟了,林玉也渐渐呼吸匀了。
半梦半醒之间,萧金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他警觉地凝住神,发现香气的来源竟是怀里的林玉,等他用心去确认时,那香味似乎又没有了。
林玉又不是国色天香的女孩儿,天天跟着他们这群武夫赶路,哪里来的什么香气?萧金卿自嘲了一句,阖了眼睛刚要睡着,忽然惊觉鼻端已萦绕着一股芬芳,竟比方才那种香气还要浓郁了。
怀里睡熟的林玉就在这时翻了个身,一条温软的长腿插进了萧金卿的两膝间,恰恰顶在他胯下的敏感处。
电光火石之间,萧金卿的睡意全无,身体绷紧得好似一面弓!
要命的是,林玉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竟抱住萧金卿慢慢磨蹭起来,他的身体每一下都不轻不重地擦过萧金卿的下腹,精准地刺激着对方。被一个柔软温暖的身体或轻或重地磨蹭着男性最敏感的部位,即使是在醉红楼的花魁娘子那里,萧金卿也不曾接受过这般高超的挑逗。
「林玉……」他尴尬地低唤了一声,少年却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反而耸动得更加厉害了。
萧金卿的额角开始冒汗,他试着跟林玉拉开一点距离,可是少年立刻就在梦里追了过来,比先前还要紧密地贴住萧金卿。
他们很快就拥抱着从车厢的一边滚到了另一边,如果这时候有人掀开车帘,他就能够看到萧金卿这辈子最狼狈的一刻:一面拼命压制着身体里越来越汹涌的yù_wàng,一面还要躲避开这惨状的始作俑者越来越放肆的挑逗。
如果换了平时,他也许还能够抵挡一下,可偏偏就是现在,他竟有些把持不住了。身体里仿佛被人放了一把火,已经不受控制地燃烧起来,根据他过去的经验,林玉已经成功地挑起了他的欲火,却无辜得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萧大哥……冷……」千钧一发,林玉居然还发出这么一声模糊的梦呓。
如果萧金卿不是看到林玉熟睡的脸上那种心满意足的表情,他简直要怀疑这少年是不是在故意装睡了。
可是萧金卿不敢弄醒林玉,难道要对一个单纯的十七岁少年解释,自己对他的身体起了色心?
身体兴奋得要爆炸了,萧金卿强迫自己看清身边的是谁,一面在心底默念了几千句色不异空……可就在林玉那个异幻异真笑容浮出嘴角的一瞬,萧金卿提起一口真气猛地推开怀里的少年冲下了马车。
飘起的车帘并没有很快落回原位,昏暗的车厢里,方才还在熟睡的林玉已经坐直了身体。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树林里萧金卿消失的方向,一双水色流波的青眸里暗潮汹涌。
在他微红的手心里,静躺着一小堆白色的粉末——半刻之前,那这是一只装着催情香料的精致玉瓶。
树林的深处,萧金卿靠坐在一棵苍天古木下,身下的青苔把冰冷的湿意传递进他的体内,正好平复了他先前的燥热。
方才的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他甚至在逃跑前都来不及思考,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怎么就发展成了现在这副尴尬模样。
不可能,自己一直都把林玉当成个孩子,却怎么会对他存着这么龌龊的念头?
一定是因为林玉刚刚乱摸乱碰,自己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身体年轻又健康,当然会有反应啊。
可是即便这么开导自己,萧金卿还是忍不住有些沮丧,他不是一个纵欲的人,虽然不像俞立刀把男女情事挂在嘴边,但也有过几位红粉知己。可今晚却只因为林玉的摩擦就有了感觉,还强烈到让他控制不了,这让他颜面何存?
何况,林玉是个男孩子,他又没有蓄养娈童的怪癖。
萧金卿皱了皱眉头,抬头看着树叶间透过来的暗沉夜空,想起这次就连最能诉苦的好友,恐怕也不能为自己分忧了,谁让他平曰里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如果是换了俞立刀,他会怎么做?
如果是俞立刀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隔天一定会当成艳遇来讲给自己听,说不定还要一连说上好几次,说到他捂着耳朵逃命!
自己跟俞立刀不是一样的男人么?那他在这里闷闷不乐又是何必?
萧金卿这么一想,竟然从心底笑了出来。
虽然这么想,到底不敢再挨近林玉,这一夜,他就披了毯子跟大家在火堆旁囫囵过去了。
等到进了城,才知道什么是帝都之尊。
且不提内城里的宫城殿宇富丽堂皇,只看京城的大街两旁店铺林立,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到处都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果真是一派京师气派。
萧金卿和俞立刀带着各自的人马在城门下站住,俞立刀抱拳谢道:「这一路上多亏有你周全,我才能顺利把这趟镖保住,改天我请你喝酒。」
萧金卿拱手回礼,「能让嗜酒如命的俞立刀请我喝酒,真是个天大的面子。我这里可记下了,好友将来可别赖账哦。」
俞立刀有些不好意思,挠挠脑勺说道:「酒还是天云山庄的好,大不了少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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