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魔将正认认真真旁听着,不知情的羽墨、南柯更好奇不已,重楼的面容一黑,正待出声就听见飞蓬嗤笑一声:“首先,吾当时已让位于九天,无官一身轻只是几句话调走看守之人罢了!”挑了挑眉,他脸色一派坦然道:“其次,人有亲疏,我自不愿意至交好友毫无意义的战后被处死,即便结果是战场相见亦是无妨,到时候生死全凭实力!”神将表情冷冽的揭露真相:“最后,水神不就是恨本将一直不肯杀汝最忌惮的蚩尤之子,末了还把人放了让你觉得颜面无存,才战后左奔右跑的拉拢长老团控告本将吗?”
“哈,飞蓬,别说的汝没坑过吾似的!”想起当年的事情,共工不由怒道:“你明知道重楼不会投降,却让我去劝降,居心何在?!”
沉默顷刻,飞蓬洒然一笑:“人不轻狂枉少年!吾当时的确年少气盛,对汝背叛本族之举甚是鄙夷,也有意给好友出气,不行吗?”
昔日被下达任务,不得不捏着鼻子、硬着头皮游说重楼加入神族,结果吃了对方无数唾骂的水神额角青筋直跳,他冷笑一声道:“果然,你从开始便是送我去给重楼当出气筒!难怪吾选择放弃、报告实情时,你无有任何责怪!”共工的情绪更激烈了:“说到底,光辉璀璨的天帝权杖何尝不是私心重?!大局当前,重楼身为蚩尤之子是最好的祭品,以汝之手段利用丧子之痛瓦解蚩尤最后的战心难道不是易如反掌?!说到底不过是偏向故友,一心保其性命不惜驳回长老团商量好的决议!”
在不知情的众魔将勃然色变的神情中,重楼的面容亦是震惊的,一百五十年的监圝禁,飞蓬从未来看过他,他也不知晓……对方为了保他废了多大劲,直到现在才从共工口中得知,他忍不住唤道:“飞蓬!”
“闭嘴!”共工、飞蓬同时侧头吼了回去,脸色懵了一下,重楼抽抽嘴角没有再**话,几个魔将表情诡异,亦全神贯注的听着。
神将声线沉凝的承认:“没错,可本将不也因为这份私心受到惩罚了吗?!”瞧着满头红发的水神,飞蓬神色寡淡道:“褫夺一切尊号,分不到丝毫“战利品”,一切战事结束后,明升暗降调入沉寂清冷的神魔之井镇守,汝甚至说服长老团,在神族内部刻意淡化本将名声……尔等这一系列的针对性行为,无非是消解本将曾经因战事积累的威望,而对此,本将有说半个不字吗?!”
见共工无言以对,飞蓬摇摇头:“所行所为全凭己心,本将从来不悔,吾唯有一点很不明白……当年一点恩怨,你怎么就能记得那么久、那么牢固?吾尽心尽力镇守神魔之井,尔为神族高层,不帮忙还尽拖后腿,甚至在他族大军来袭时,汝以秘法切断神魔之井和神界联系,一心想本将死于神魔之井,这是多大仇?!”
无有记忆唯存潜意识,神将对着水神一通讽刺之后,便顺应内心积攒多年的茫然不解,提出了这个问题,但共工的嘴唇抖了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倒是被两神一番对话勾起回忆的魔尊狠狠的**了一刀:“当年吾身为兽族少主,虽重视实力,然对长辈也称得上敬慕有加,与共工更是无冤无仇,可他从大战伊始就不停给我找茬,最后在背叛兽族后还落井下石……这只能说明其本性便是如此,跟他计较根本就是自降身价!”
正待此刻,一阵响亮的掌声从书房门口传来,清丽的容颜出现在大家面前,地皇之女赞同道:“共工啊共工,作为蚩尤兄长之下第二人,汝本来便是吾兽族资格最老者之一!偏偏见势不好,就主动叛族,然这还不够,你去了神族还继续作死,瞧瞧,这回是真的死定了!”不再搭理面如死灰的水神,瑶姬侧头:“重楼,我亲自跑一趟把共工送到天魔族吧,顺便给老朋友们发个消息,想来他们会觉得大快人心的……”
水魔神咬牙打断道:“等等,神将飞蓬,汝为什么……还活着!”
瑶姬、重楼的脸色登时发寒,飞蓬觉得心底似乎又有什么流过,他抬眸一句话脱口而出:“擅离职守、勾结魔尊、通敌叛族、图谋不轨,倒是麻烦水神给本将按了一堆罪名上禀天帝,奈何陛下私底下直接和吾笑言,说真是辛苦共工这么劳累弄出如此详细的证据,把私斗上升到意欲谋反的高度,生怕弄不死本将!”
共工表情一变,飞蓬略略停顿又道:“吾为混沌风灵,诞生灵智前得天帝好心设下阵法保护,并掩盖天机、赋予神族传承记忆,才有以风为父、以云为母的神族之子飞蓬,于天地本源风云中化形,后归于神族看似不受重视,实得陛下暗中关照!”神将弯弯唇角,似笑非笑:“转世轮回是陛下发觉我达到瓶颈不得寸进时所下之决定,恰逢吾与重楼私斗于新仙界导致神魔之井失守,**脆便顺手推舟!汝之陷害,陛下从未相信,对外那般宣称,不过是为护我安全罢了!”
闻言,一肚子震惊和绝望的共工更是气得一口血喷了出去,瞧着他倒地不起的样子,飞蓬、重楼撇撇嘴谁也懒得搭理,几位魔将知晓秘闻太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瑶姬则看向飞蓬:“……你的记忆……?”
“瑶姬姐……”这些年见过所有兽族高层的飞蓬苦恼的揉了揉额角:“还是想不起来,适才之语全是积压在心底已久的,想必是很久以前吾便想痛骂共工一通,只是一直隐忍罢了,话一出口,就全没印象了。”
瑶姬失落的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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