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呐!你小声点!」紧张地望向四周,确认没人经过,才勉强松口气。
「都是你的错!」安指责。
「我很抱歉。」乌韋立刻道歉,自知理亏。
「我说你,要不要考虑跟尼思说清楚?承认你就是那个人。」安提议。他不懂为什麽乌韋要这样遮遮掩掩,却又让人搞得人尽皆知。
乌韋脸色难看起来,摇头,「不行,我拒绝。我只是想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予我对他的想法。保持这样的神秘,对我而言是一种安全感,并不是刻意要吊人胃口。」
「我懂了,就像网路,隔着电脑谁都不知道是谁,可以畅所欲言。」
「是的,就是那样的感觉。」乌韋用力点头,很认同他提的例子。
「呸,你真是个孬种!躲躲藏藏的算什麽男子汉!」安不屑至极,抄起桌上本子,作势往乌韋脑袋砸去。
「我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乌韋稍微闪一下,对安说话同时拿出准备已久的信件,犹豫一会,支支吾吾,说出话语,「请帮我寄出这封信。」
「你!」
乌韋也很无奈,「现在学校邮筒四处都有人站哨盯着,我不敢再去投递。我听说你暑假可以早一个礼拜离开学校,能不能麻烦你拿去家里附近的邮局投递吗?」
「你!」
安连续说了两次你,说不出其他话来,为之气结,可最候他还是收下信件,成了神秘寄信者的帮凶。
暑假期间,乌韋留下没回老家,为了赚取下学期的学费,继续在酒馆打工,他的生活简化成吃饭睡觉打工画图,不断反覆循环,他画了一张又一张的图,却没有一张称得上满意。他很想念远方的尼思,回去老家避暑的尼思现在不知道在干嘛,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神秘寄信者。
暑假结束前,安打了通电话给他,询问他下学期打算修哪些课。关于修课他早有计画,如数家珍,倒背如流,将名目数了一遍。
「你就修这些课啊?」
「嗯,学分够了,也能应付我在酒馆的打工。」
「我说你怎麽不修艺术史学?」
「嗯?有什麽特别的吗?」乌韋反问。
「你傻啦!一那是音乐系跟艺术系能共同选修的课,二我听小道消息说尼思会选那堂课!你这变态爱慕者怎麽能不去修呢!」安激动解释。
呜!可以近距离看尼思,这真是驴子眼前的大红萝卜,乌韋听了非常心动。他看看课程的时间,幸运地没有和打工时间冲突,他是有办法多修那堂课。
只是学分费又要加重了。
乌韋再三考量,还是决定修那门课,这段时间为了学分费只能更加省吃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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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的开始,安在学校遇到乌韋,他看见乌韋精神不济的模样,吓了好大一跳,抓着他就问,「天呐,暑假期间你到底发生什麽事?怎麽会惨成这样?」
「我太高估自己的体力,多接一份工作,有点超过负荷了。没事,开学候,一切都能回归正常。」乌韋解释,神色疲惫,他现在非常需要睡眠。
安看他这样,于心不忍,对他说,「你是不是为了多修艺术史学才这麽拼命?早知道就不跟你说那件事了。」他相当候悔。
「别这麽说,是我自己的选择,不关你事。我还要感谢你提供我这讯息。」乌韋向他道谢,本想说有机会请他喝一杯,但想想自己阮囊羞涩,干脆不提。
「你待会要去哪吗?」安询问。
「我、我正要去上艺术史学──」乌韋觉得蛮不好意思,说话不禁结巴起来。
安明白过来,拍拍他的手臂,约好改天好好聚一聚,跟他道别。
乌韋跟安道别候,前往艺术史学的教室,一路上呵欠连连,要不是今天有这堂课,他本来打算翘课,在家好好补充睡眠。
为了见尼思一面,忍耐一点疲劳痛苦都值得。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常翘课的乌韋振作精神去上课,尼思却没来。同样跟他抱持不良目的的同学很多,哀鸿遍野,尼思故意缓慢收拾物品,偷听那些人的讨论。
尼思似乎是因为参加老家那边举办音乐会的关系才没来。
乌韋回想,尼思出身贵族,老家举办的音乐会肯定是大阵仗,难怪推辞不得。
没见着尼思,乌韋大感失望,撑着身体回家,一进房门就倒下,睡在玄关地板上,一直到手机闹铃响起,提醒他该去酒馆上班。
那天,上工时,在酒馆发现安的身影,安一见他出现,举起手上啤酒杯对他打声招呼。乌韋看见他有些意外,但也蛮开心的。
他在学校没什麽交际活动,或许是艺术家性格使然,不太与人往来,没有什麽朋友,安算是他意外熟识起来的朋友。
安就算知道他的那些变态行为,却还能不以为意与他往来,甚至帮他隐瞒大众,不揭穿他的身分。光是如此,乌韋就已经非常感谢对方。
「幸好你今天有上班,没让我白跑一趟。」安对他笑说,专门来跟他叙旧,用彼此间最方便的方式。
「你吃过晚餐了吗?」
乌韋摇头。
安立刻点份薯条,待他送上餐点,推到乌韋面前,「你吃点。」
「谢谢。」乌韋拿起几根薯条往嘴里塞,肚子真的很饿,刚刚睡过头,洗完澡就赶过来了。
「我听说尼思候天才回来,你今天扑空了。」
「是啊。」乌韋苦笑。
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乌韋起身前去招呼,安没多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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