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奇怪的打开对折在一起的信纸,笑容僵在了脸上,那张信纸上写着这样几个字。
对不起,我食言了。——歆锦
无殇很生气,非常生气,从没有人能如此耍弄与他,尤其是这个机会还是他送出去的。在怒火中,他撕掉了信纸和书。
因此他并没有看见书的名字,那是药法经典,药王谷传承之书,是歆锦亲自执笔默了一夜才完成。对于歆锦来说,他能给无殇此书,就代表了他已经承认了他们的关系,那是他的嫁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无殇要给戏弄他之人一个教训,尽管他爱他。
药王谷内,断壁残垣。
无殇从没想过迎接他的会是这个场面,他想过歆锦会嘲讽他傻,亦或是厌恶他喜欢同性;再者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如同看破红尘的僧人,亦或是向他告罪恳求原谅,却唯独从没想过他会死。
可是上天却总喜欢跟他开玩笑,他死了,确实死了,骨灰就抱在他手里,轻飘飘的,一如那人的体重,很轻,几乎没有什么肉,他还想过等与他结亲后定要给他好好养养长些肉,那么瘦,抱着怪硌得慌的……
骨灰是一个娃娃脸青年交给他的,歆锦中毒太深,他的尸体就像一个移动毒源,若是不烧掉,不知道会连累多少人,而骨灰也是有毒的,毕竟噬是无解的。
所以无殇现在得到的就只有他的骨灰,还有一个密封良好永世都不能打开的骨灰盒。
他后悔了,那日他不该放他离开的。
况且,还没对歆锦说过“我爱你”,他本想在新婚当夜告诉歆锦的,他不想让歆锦认为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
他是真心爱他的。
谁知那日一别,竟成诀别。
啊!下雨了。要不脸上的水是从那里来的
世人皆言药王谷谷主歆锦重诺,从未对任何人食言,可是,谁又知道他却独独对他食言了呢。
呵~可真是个骗子!
我姓顾,名为顾研,是药王谷内的一个下人,有着一张娃娃脸,见过我的人都这么说。
记得那日谷主找到我,要我帮他办一件事。
那是一封信,很厚很厚的信,谷主说让我把信交给戟轩,待戟轩离开后就去疏散药王谷众人,他说如今我药王谷中将有一劫难,需要谷中众人外出避难,如有可能,这辈子就不要再回谷了。
我答应了。
再见,是一日之后。
那日清晨,我刚起。谷主就靠坐在我门前的乔木旁,脸色苍白,眼睛轻轻合着,早已死去多时。
身旁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两句话。
第一句是:有毒,慎碰,噬。
噬很奇怪,它不和其他的毒一样是粉末状的,它是液态油状物,易挥发,进入生物体内就不再出来,除非与已死生物发生肢体接触,无解。
第二句是:把我烧了,骨灰交给无殇。
无殇是谁?我不知道。
不过后来我在废弃的药王谷外找到一个自称是无殇红衣青年,我把骨灰给了他,他还问了我好多问题。
不过脑子有些问题,明明很晴朗的天气,非说下雨了。
我是歆云。
那天我刚刚知道师兄要嫁给一个男子,当时我有些接受不了,说了一句恶心便离开了,现在想想真是不应该,师兄应该很伤心吧!
可惜我第二日就离开药王谷了,不能道歉了。
除了这件事,我一直很快乐,既有可以携手一生的爱人,又有哥哥一般的师兄。
不过这些都在同一天结束了。
还记得那天我正和母后下棋,忽的下人来报陛下薨了。
再后来我就不记得了,只知道璃是中毒身亡,而凶手正是师兄。
为什么?师兄为什么要杀璃?
我不懂。
再后来我听到好像是西北有人起义了,不过原因不明,也不知道大理能不能压下。
再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我死了。
师兄毒杀皇帝,而我作为他的师妹。
当诛。
大理十年春,国破。新帝登基,定国号为锦。
长安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哎,你听说了吗,今年皇上还没有纳妃!”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拉了拉身边的友人,一脸神神秘秘的说。
“这还用听说吗!皇上呀,自登基就没有选过秀,还纳妃。”友人不屑的撇了撇嘴,随后猥琐一笑,“要我看,你说会不会是皇上当年打江山时那里出了问题呀!”
“喂喂,慎言,慎言!”听到后半句,那青年忽然紧张的抓了抓友人的衣袖,很严肃的警告。
友人忽然瞪大了眼睛,似是想起什么立马闭上嘴不再说话。
那青年四处望了望,见没人注意他们才松了一口气,扯着友人匆匆的走了。
今天受了惊吓,待会儿一定要狠狠宰他一顿不可!
不远处的酒馆儿中,一位蓝衣青年正愤怒的盯着不远处渐行渐远的两人,直到他们消失在街角。
“就这么放过他们?”蓝衣青年转过头委屈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美大叔。
中年美大叔,也就是无殇,拿着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哥!”蓝衣青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无殇,“你至于吗,这都十年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吗!”
今天是那人的祭日,无殇每到这日就会独自一人出来买醉。
不过今日多了一个名为弟弟的狗皮膏药。
“你不懂。”无殇看了蓝衣青年一眼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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