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避开掉落的木头,艰难地走到冷灼的面前,刚站稳,就伸手打了冷灼一个耳光:“混蛋!你为什么不逃?你死了,这个国家怎么办?你的百姓怎么办?你的亲人怎么办?”夏如孽怒斥着,“我怎么办?”说完,眼泪汹涌而出,冷灼的心一阵阵的被刺痛。
“孽儿......”冷灼不知所措,只能将夏如孽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紧紧地,“你为什么还是回来了?为什么要来救我?你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就这样,远离我,忘记我,不好吗?”
“你忘了我留下了什么吗?”夏如孽抬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冷灼,缓慢说着,“生不同巢。”
“死同穴。”冷灼轻抚着夏如孽的脸颊,吻上了他已失血色的唇。
大火之中,两人相拥,凄惨却又唯美。
“孽儿,”冷灼突然想起夏如孽身上的血迹,“你受伤了。”
夏如孽无所谓地笑了笑,抬手抚着冷灼紧锁的剑眉:“别皱眉,我无大碍。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冷灼听着夏如孽微弱的声音,轻轻推开他,径自开始解他的衣服。夏如孽任由冷灼脱下他的外袍,又解开他的里衣,看着他身上仍在流血的触目惊心的伤口。
“谁干的?”冷灼双手颤抖着,看着夏如孽胸口上的剑伤,离心脏只差那么一点点 ,如果有丝毫的偏差,那么今天,冷灼就要真的和他的孽儿永别。冷灼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就算是身受重伤,他的孽儿还是来找他了,无论人生是在这一刻终结,亦或是还有着漫长的时光,他都要和他一起度过。
“伤了我的人要比我惨上千万倍,”夏如孽怎会不知道冷灼在想些什么,只是脸色越来越苍白,轻靠在冷灼的身上,“你为什么不离开?有什么事比你的命还要重要?”
“清白......”冷灼微垂着头,低低的声音传出,“我要还夏家、还你清白,不能让她再错下去了。”
夏如孽愣愣地听着冷灼的这番话,但意识却是越来越模糊。冷灼一把抱起夏如孽,满脸的懊悔,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便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雪痕不会丢失一臂,夏如孽不会离开邺国,冷千镜不会逼自己立后,而这王宫,更不会被白烽和路陌涯轻易攻破......
房屋坍塌了,在大火的焚烧之下燃成了废墟,而里面的夏如孽与冷灼没有出来。
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后赶过来的冷宁和云微,都哭了。
狂风呼啸着,似是哀嚎,像是悲鸣。
冷宁哭着问慕瑾:“他们不会死的对不对?一定不会的......二哥他还要正式地迎娶公子呢!二哥还要为公子画眉!他们不会死的......不会的......”慕瑾抱住冷宁,心疼地抚摸着她的发丝。
齐舒寒没有发狂,没有任何表现,只是一滴血泪坠落在地,绽放成花。
“慕瑾,命人灭火,寻找二弟。”冷侯冷静地对慕瑾说着。
“大哥,你......”冷冉看着一向冷静、思维灵活的冷侯,房屋明明已成废墟,在里面的人根本没有存活下来的希望。
“二弟生性属火,火只会越燃越旺,若不遇水,定然不灭;而夏如孽,是一坛佳酿,只会让这团火更加释放温暖、散发光芒。”其实,这只是冷侯用来安慰别人的,但也不是没有依据,冷灼的确本命属火。
冷侯的话,听得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愣的,虽说气氛稍有缓和,但围绕在每个人心中的担忧依旧无法驱散。
“唳!”一只雄鹰从绿萤宫的上空盘旋而下。
鹰这种生物,也只有在西部大漠才能见到。有些种类的鹰并不适合饲养,性格泰国暴戾,虽然速度极快,不易被猎杀,是很好的传信工具,但依旧是,没有引进到各国。
这只雄鹰直线俯冲而下,然后落在了柳静修的身上。柳静修取下鹰脚踝处绑着的信条,粗略地看了一眼后,也未对冷侯等人说什么,便邀齐舒渊和齐舒寒两位一起离开。
“两位,我们卓姑娘有请。”柳静修真是手不离扇,扇不离手,对他来说,折扇便是他最锋利的武器。
齐舒渊先是一愣,但随后还是拉着不愿离开的齐舒寒随着柳静修离开了,全然没有注意到冷侯的目光。
大火着了一夜,就算多人灭火,却也还是到次日清晨才将火扑灭,除了绿萤宫被毁,其余地方均未受损。
火被扑灭后,士兵们一寸一寸地寻找着废墟中是否留有任何痕迹。
云微没有回自己的云清宫,而是在这里等,大火着了一夜,她在这里也等了一夜,没有任何泪水。虽说云微的心也在滴血,但是她,愿意抱住那仅存的希望,所以,她要坚强。冷宁早已哭晕,被慕瑾带回了慕府。冷千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是他已经上了年纪,便将所有事都交给孩子们去做,自己则是带着妻子离开了,他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冷千镜也是离开了王宫,回到了自己的宛镜药行,足不出户。
叛军已被云松岩和慕国公处置妥当。
冷侯等人静候着搜寻的消息。
“禀王爷,并未发现任何东西,包括尸体,可能在大火中移驾燃成灰烬。”士兵恭敬地汇报着。
听到这一消息,云微先是撑不住了,晕倒在地。
“没有?很好。”一抹笑浮在冷侯的脸上,“三弟,带上云微,我们走。”
冷冉一脸不解地抱起云微,跟着冷侯离开了,走远了,才问道:“大哥,你刚刚,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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