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的后宫定要越来越大,继续这样任性可不行。”
“长公主不必担忧,老臣定当好好教导。”云松岩恭敬地回道。
“爹!”云微看着云松岩为了自己卑微的模样,不禁泪流,“王上,微儿再问一句话,您还爱吗?”她的父亲,从未有过这样的表现,就算是在朝中,也不曾见他将头低得那么低,看着云松岩苍老的背影,云微有些感到绝望。
面对云微的问题,冷灼不知如何作答,他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他也不想看到如今的局面,他很敬重云松岩,看到云松岩如今的模样,他也很不忍。可是他……
“云贵人认为,爱与不爱,很重要么?”冷灼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玩味道。
这个回答,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云微的心上,不止是她,除了冷千镜,在场的所有的人都震惊了:这还是那个爽朗重情的冷灼吗?
“臣妾了解了,愿王上纳妃成功,臣妾告退。”云微第一次自称“臣妾”,第一次对冷灼行妃子应该行的礼,疏远的感觉,瞬间显现。云微扶起云松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云微与云松岩的背影,冷灼手握成拳,指节泛白。
!”冷宁在一旁叫到。
“够了!”冷灼低声道,“本王还有要事处理,各位请回。”说完便走下座位,甩袖离开前去御书房。
其实,冷灼现在的心在滴血,面对着所有人的质问,他怎么可能不累,可是他不能表现出软弱,他不求所有人都能够理解,只要他想要的那个人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便好。
现在看来,夏如孽离开邺国倒也是明智的选择。
云清宫。
云微与云松岩对坐。
“微儿,爹不多说什么,你今日所说的话,若是只有王上在,倒也无碍,但长公主在,此次纳妃之事,均由她一手策划,她在皇室地位极高,绝不能忤逆她的意愿啊。”云松岩无奈道,事情变成如今的模样,是谁都意想不到的,冷宁大婚过后,冷千戍夫妇以及冷千镜本是应离开的,可是冷千镜却突然选择留下来,冷千戍夫妇想知道原因,也选择暂留些时日,“不用替爹委屈,身为人臣,行礼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云微毕竟是他的女儿啊,她难过,不仅仅是因为冷灼纳妃,还因为他啊!
“爹……”云微毕竟还是个十九岁的孩子,直接扑倒云松岩的怀中,大哭。
云松岩抚摸着云微的秀发,哀叹着,南宫啊,你倒是清闲了,若是你晚些走,世事又岂会变成这样?你若在天有灵,就保佑着你最爱的孩子们吧,尽早结束这一切吧,他们受的苦够多了……
冷灼的后宫中除了云微与浅绘外,就是白露,他在得知冷灼纳妃之事后,并未有什么表现,就像当初浅绘被封为贵妃,比她的地位还高时,她也是异常的冷静。在听到云微大闹之后,反而轻笑,率人去了云清宫。
白露来时,云微正在练舞,杏花树下,翩翩起舞的人儿本应是极美,而如今却徒增了几分忧伤。
云微看到白露后,停了下来,神情平淡地问道:“白妃今日怎有空闲来我这云清宫?也不怕屈尊么?”
白露听得出云微话中的讽刺意味,但是丝毫不在意:“妹妹这是哪里的话?姐姐这还不是担心你吗?王上纳妃又怎是我们能够左右得了的?浅绘贵妃怀了龙种,不也是没留住王上的心嘛?”白露拉着云微的手,在院内的石凳上坐下,又缓缓道,“不提贵妃,就是夏如孽,王上当初不也是深爱着他么?可如今呢?就别提你我了,王上对我们最初就没有任何感情啊。呵……”
“你说够了没有?”云微一把甩开白露的手,“少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根本就不一样!别得不到王上的心就来这里拉拢人心,你省省力气吧!”
“呵……”白露依旧浅笑,“妹妹又何必动怒呢?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既然妹妹不待见我,那我就先告辞了。”说完,深深地看了云微一眼,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再说一句:“女人啊,别把这一生糟蹋了。”
云微冷眼看着白露的背影,她很生气,却不是为了她自己。
白露走出云清宫后,立即阴沉了脸。
云微,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我也就不必再顾忌!
……
远在靖国的夏如孽也是知晓了邺国最近发生的一切,但是他已经释怀。从他离开邺国的那一刻起,那里的所有便已与他毫无干系。终有一日,他会回去,但不是去叙旧,而是为了复仇!
☆、【十一】、梦非罪爱与毁
【十一】、梦非罪 爱与毁
又过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靖国收到来自邺国的喜帖,冷灼准备立后。
路陌涯在收到喜帖后,并未及时告诉夏如孽,但是他不说,不代表夏如孽不知道。在路陌涯收到喜帖的前三天,准确说是冷灼确定立后的次日,夏如孽便已收到未闻阁的消息。他……已经不在乎了……
所以,在路陌涯来时,夏如孽还是往日的表现。
“七日之后,可否陪我前去邺国?”路陌涯试探着问道。
“为何?”夏如孽倒茶的手微微停顿,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去见一些故人。”路陌涯接过茶杯,淡淡地道。
“故人?”夏如孽看了眼路陌涯,“你在邺国还有故人?”
“呵……”路陌涯轻笑,“你我都心知肚明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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