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当然知道得缓缓,到了搂在一块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互相摸两把。俗话说“眼馋肚饱”,他们是眼馋肚也馋,不过是浑身酸软没劲吃不到嘴里罢了。再说了,这事也根本没有饱这一说,只有饿和更饿。赵启平身上凉浸浸的,胡八一搂住他,手心在后背上从上到下地熨着,每次都在臀沟和腰窝之间停一停,指甲几乎已经刮到臀沟最上方浅浅的凹陷里去。
“痒,你别手欠啊。”赵启平离柔弱无骨四个字大概还有北京到莫斯科那么远,然而在胡八一胸口轻轻一扭的时候,能让人汗毛都硬起来。
“那你倒是他妈别扭啊!”胡八一破罐破摔地去掐他**,赵启平想躲又没躲开,两个人的胯骨撞在一起,算不上疼,但是彼此什么状态都很清楚了。胡八一**脆更靠实地贴上去,硬起来的器官戳着彼此的小腹,从胸膛到下身不留一点儿空隙,嘴唇贴在赵启平的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是鼻尖,唇角,耳垂,侧颈,细密温柔得不像话。吻到下巴的时候他注意到赵启平的喉结动得很快:“嗲赵?”
“嗯……嗯。”赵启平把手**进两个人身体之间,握住那话儿动了几下。胡八一手指顺着臀沟往深处滑进去,咬着他下巴从牙缝里蹦出句卧槽:“不缓了?”
堪堪含住一个指节的赵启平一声一声地喘,没有润滑,所有感觉都鲜明得过分,包括指肚上凸起的纹路如何擦过黏膜边缘。指甲则是另外一种质地,硬,光滑,用来搔过肠壁上的皱褶,介于痛和痒之间,让人爱恨交加,又舍不得他就此停手。胡八一耐心地转着手指,转得很慢,但足够让小赵医生渐渐热起来,喘息里都带着火星子,下身硬得什么也顾不上,只能环住茎身死命套弄,却仍是比不过后头那根手指不紧不慢的揉。
就快入夏了,他们还关着门窗,屋子里闷得像只空置已久的水族缸,赵启平和胡八一就是两条**涸至死也要彼此贴近的鱼。或者胡八一更像是个厨师——他把赵启平煎鱼翻身似的翻了过去,guī_tóu抵在穴口上,由着那处自己往里吸啜它。光看表现的话,他好像并不急于进去,倒是很享受一点一点的开拓小赵医生的过程,手指和guī_tóu同时在穴口磨个没完,又往手心里唾了口津液,在格外勃发的**上抹了个来回,膝盖搭在赵启平胯骨上,小腿牢牢勾住他的腰,不管他抖得怎么厉害,叫得怎么勾人也不肯放开。
这一次做得非常慢,各种意义上的。终于完全**进去的时候赵启平简直如释重负,嗓子被情欲煎熬得起了沙:“我直到今天才算知道你人性了……”胡八一叫起撞天屈来:“不带你这么冤枉人的啊,”他在里头大力动了两三回,身下的床架子又是好一阵吱嘎作响,于是再次慢下来,让肠壁自己包着**凭本能吸吮,“就这么一米宽的床,还不结实,我这不是怕床塌了把咱俩压下头么?——诶,你说我这回表现是不是特别英勇?”
“没,没看出来……啊!”赵启平被偶然间碾过前列腺的那两下操得腰都软了,下半句嘲讽转了个调儿,变成极婉转的呻吟,胡八一伸手去握住他前头就快翘到小腹上那根物件给弄了几回。赵启平侧过脸去吻他,嘴唇湿热地擦过耳廓,语声含混:“现在,唔……再英勇点?”
他们用去差不多整晚时间,做了一次漫长到无止尽的爱,也可以说是做了很多次爱——谁也没费心算到底射了几次,又爽了几次。胡八一就算射了也还埋在赵启平身体里,软着睡去,再硬着醒来,从后头吻着赵启平的肩背,用有力的抽**戳刺把小赵医生从睡梦里直接拉进波涛汹涌的欲海。天快亮的时候两个人都射无可射,**湿淋淋软塌塌地伏在耻毛丛里,胯骨以下酸疼得要命。
“咱俩也忒荒淫了,”胡八一抽抽鼻子,屋里全是交媾的味道,浓得像能凝结成固体,“你闻闻你射了多少?”
“合着都是我自己射的?那你这病的不轻啊,回北京我得领你瞧病去,治得好就治,治不好赶紧把你踹了,别耽误我。”赵启平又翻回来,两人面对面躺着,皮笑肉不笑地去戳胡八一汗湿的鼻子,“怕了吧?”
“怕死了,”胡八一特别配合地做瑟瑟发抖状,“内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你要对人家负责啊!”
赵启平哈哈大笑,艰难地抬起脚踹在胡八一膝盖上:“操,这蹬鼻子上脸的劲儿都和谁学的!”
“和你啊,”胡八一喃喃着凑过去,亲上了赵启平的嘴唇,“亲爱的嗲赵,小赵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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