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清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无从说起。的确是他轻敌大意,才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春羽哭了好一会才止住眼泪。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抽抽搭搭的又钻回了姜清的怀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蝶小君哄完小孩,才想起还没有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姜清亲了亲小孩的发旋,简明扼要的把事情从头到尾交待了一遍,当然其中只是提及了皇帝与德王的水火不容,以及自己目前在朝中的立场,并未说出其他的事。
他这番话说得过于简单,隐瞒了很多事,蝶小君自然心知肚明。不过他并不想与姜清计较,眼下救他们出去才最重要。
“你说袭击你的那人叫什么?”
“锦衣。”
“锦衣?”蝶小君咀嚼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那人有什么明显特征吗?用什么武器?”
姜清抱着昏昏欲睡的春羽,轻声说道:“他不曾亮出过自己的武器,不过他身边一直跟着一条翠绿色的毒蛇,吐出来的汁液可以腐蚀泥土。”
毒蛇...腐蚀...锦衣......蝶小君突然想到几年前浮玉山出的事,如果当初那只蛇妖没有死,到现很有可能已经被他炼成蛇情。他细细地琢磨了一番,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正想再问问姜清,就见春羽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蝶小君皱了皱眉,给小孩把了下脉,眸色突然就变得晦暗不明,“春羽这几天精神一直都很差吗?”
姜清点头道:“这几天睡得比以往多,是我不好,让他受苦受累。”
蝶小君冷哼一声,接过话道:“确实是你不好。”他的脸色很不好,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实情告诉姜清,毕竟事关重大,隐瞒下来对双方都不好。
“你还记得答应我要好好照顾他吗?”
“自是记得。”
“不管春羽变成什么样子?”
“是。”
“那你知道春羽怀孕了吗?”蝶小君严肃的问道。
前两个问题不过是试探,只要姜清哪怕出现一丝犹豫,他就会带春羽离开,不再踏足人间。
“什么?”姜清大吃一惊,下意识地看了看怀里的小孩,不敢置信道:“你说得是真的?”
“当然。”蝶小君转过话锋,又道:“难不成你不想负责?”
“怎么可能......”初听到这个消失的那一瞬间他确实很吃惊,但吃惊过后便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他同春羽竟然有了宝宝,太让他感到意外了。
“不是就好。”蝶小君卸下板着的脸,露出一丝笑容,“他现在身体很虚弱,出去之后你要好好照顾他,不要再带着他东奔西跑,这对宝宝的成长很不利。”
“外面......”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交由我来处理。”
蝶小君从怀中掏出一只金蝉,施法变大,然后滴上精血,让姜清抱着春羽坐上去。
“等会我出去拖住外头那人,金蝉会带你们离开。崖上应该会有你的人,你只要拍拍它的头,它就会落地。到时候你把金蝉给春羽保管就行。”
“那你......”姜清依言坐了上去,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蝶小君,心中有些迟疑,怕他一个人对付不了锦衣。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蝶小君低笑一声,道:“不用担心我。那妖物不至于伤得了我。”
说罢他便劈开洞口的青藤,边走出去边高声喝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妖物守在这里,想要取我徒弟性命!”
锦衣紧紧盯着洞口,见出来那人穿着云清宫的服饰,不禁有些意外,“你......”
趁两人互相打量的这个当口,一只金蝉呼啸而出,往崖上拦住,失了先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清离去。
“竟敢坏我好事!”锦衣反手推开蝶小君,往后一跳,手臂上的蛇情嘶嘶嘶叫个不停。
“那又如何!”
“那就要你死!”
锦衣冷哼一声,地上的毒蛇朝蝶小君蜂拥而去。
对方淡然一笑,不慌不忙的拿出拂尘一扫,将毒蛇全数扫入湖中,然后莲花指抬,一枚术印落在湖上,原本水波徐徐的湖面瞬间被冰封住。
“云清宫的老不死......”见状锦衣咬牙切齿,十分愤恨。
“我可不老。”蝶小君打断他的话,收起拂尘拿出阴川之镜,悠然地走到他的对面,问道:“你是蛇妖?”
“呵?你看不出来?”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蝶小君弹了弹手中的镜子,笑道:“你是蛇妖,又有蛇情,也叫锦衣......”
“那又怎样?”
“浮玉山的云岚宗你知道吗?”
云岚宗!锦衣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骤变,盯着蝶小君一动不动,半晌才回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岚宗,浮玉山的妖修大宗门,前几年出了一个叛徒,好像和你一个名字啊?”蝶小君踱了几步,突地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可是那个人好像被宗主打死了,哎,你说......”
“说个屁,去死吧!”
锦衣突然发难,朝蝶小君攻了过去。他的掌风很是凌厉,蛇情伏在一旁露出獠牙,趁机吐出毒液。
蝶小君举起阴川之镜往右边一躲,蛇情的毒液正好被镜面挡了下来。他才堪堪躲过这一掌,锦衣又出一掌,直攻他的面门。
蝶小君凝神往后一退,踮起脚尖飞身而上,手中的阴川之镜直照锦衣,射出一道红光。阴川之镜并不伤人,蝶小君不过是用来试探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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