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忘忧指着他道:“还有你!”
“哈!”胡漓整好衣服发出一声冷笑。
元朗瞥了他一眼,便不再同这只公狐狸精做纠缠,转而面相忘忧,委屈道:“你有我还不够吗?”
忘忧看向他,忍了忍终究是没把那拳头挥出去,反问道:“那你有你老婆还不够吗?我可不愿意当破坏别人夫妻感情的第三者!”
元朗张嘴刚想辩解,就听忘忧打断他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你不觉得可笑吗元朗,要我陪你一直到你找到你老婆为止,然后找到了呢?就把我抛弃掉吗?我也是人我也是有心的,你能不能别那么自私!”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他说得无奈又彷徨,听的人心里为之一颤,但忘忧始终忘不掉这个男人做的混账事来。
战事一触即发,两人心中都觉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就剩一只坐山观虎斗的胡漓站在一旁不怀好意,他有心想知道事情接下去会怎样发展,当然是舍不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却不曾想,门外竟然传来了敲门声,此刻站在房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均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第四人。
忘忧擦擦眼泪,喊着“谁呀”一边对着猫眼看了眼外面,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子,戴着副黑框眼镜,白衬衫西装困,臂弯上还挂着一件西装,温文尔雅的样子。
“请问你找谁?”张忘忧使劲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个人。
“啊……”原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请问,你这里有一个叫胡漓的人吗?”
找胡漓的?怎么找到他家去了?
忘忧肿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状况外的胡漓,指了指门外意思是有人找,哪知道胡漓像是突然被打通任督二脉似的,转头就想跳窗。
“诶!等等!”张忘忧伸手就想去拉他,把这门把手的那只手一拧,防盗门就开了。
原川站在门外,文质彬彬地冲在场所有人一笑,“你又输了,别闹脾气了,跟我回家吧。”
胡漓收回跨在窗棂上的脚,不耐地“啧”了一声,竟真的乖乖往回走,“我正听到刺激的地方呢,你可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他说着,倒像个没事人似的牵着原川的手往外走,临了还不忘记给他们关上门。
可他一出去就立马贴在门上偷听。
防盗门的厚度对狐狸耳朵而言算不得什么。
可还没听到什么,门就打开来露出元朗丧气的脸来。
胡漓站起身来,整整自己的衣襟,轻“哼”一声以表示自己的不屑,像是不解气一般,非要小声补一句:“人渣!”
实话说,他是存了私心的,就算种类不同,毕竟他和忘忧都是妖精嘛。妖精不帮妖精,难不成还去帮人类不成?他平日里被原川欺压到头上也就算了,凭什么草精忘忧也得落得这么个下场。
他说着心怀怨恨地瞪了一眼身后站着的男人,无辜躺枪的原川摸了摸鼻子。
那声“人渣”,元朗倒是听得清楚。
他对着胡漓可就没什么好脾气了,他整个人凑近压下来,原川立刻闪到胡漓面前挡住,将两人隔开,倒不是怕胡漓吃亏,而是怕胡漓又要作妖。
元朗退后一步,嘲道:“我不管你是从哪跑出来的,但是我跟忘忧之间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你什么都不知道,里面那个人恐怕才是伤人者!”他说完也不再想理胡漓,转身大步往自己家走。
胡漓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眯起来,形成一道赏心悦目的弧度,“哦,你倒是说说,究竟是个怎么伤人法啊,你休想给自己找台阶下,我呸!”
元朗简直是要被气笑了,他拉门的动作顿了一顿,“我说,里面那个只要爱上我就会忘了我,你信吗?”他说着朝胡漓瞥了一眼,表情轻浮不屑。
“我信。”胡漓双手抱臂,见元朗转过头来看他,“我说我信,而且,我似乎是唯一一个能够帮你们的人。”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莫名其妙,却在元朗死潭般的心里搅起一圈涟漪。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张忘忧应该是一株忘忧草吧。”胡漓自得起来,抱着双臂斜靠在原川身上,要是元朗看得见他的尾巴的话,一定会惊讶于这尾巴的摆动频率未免也忒快乐些。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是他分明是一株忘忧草不错。忘忧忘忧,忘掉的都是忧愁,记住的都是欢愉。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忘掉你,这说明你的存在本身就令他感到烦恼,又何必强求非让他记起你来呢?”胡漓摊手,表示此题无解。
元朗已经整个人都转过来了,他面上无甚表情,但是扶着门框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出卖了此刻内心的紧张情绪,“不是的,不是……”他尚不能分别对面这个长相妖冶的男人是敌是友,并不打算把实情告诉他,却又害怕对方看破忘忧的真身,为此利用他们来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哈!”胡漓像是看出了元朗在想什么,“我真是拜托你了,我要想怎样,你们早就全玩完了,还能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同我讲话吗?”
“所以呢?你要帮我?”元朗盯着胡漓的眼睛。
“没有啊。”胡漓笑嘻嘻站起来,“我可没说过这些,我只是来看热闹的。”他站直身体,勾着原川的臂弯就去按电梯,“再见啦。”
电梯门应声而开,胡漓正要往里面走,谁知却被人拉住了,一回头对上原川无奈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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