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秋得了点空,忍着疼咬牙道:“所以我早就说五毒的校服该改改了,都没个遮的挡的,要是像天策藏剑的那样厚实,我战斗力能再上升好几个档次。”
蓝炘上着药还不忘白他一眼,小少年两年时间长开了不少,唯独那股子欠揍样还是雷打不动地挂在脸上。
容夏扶着凤瑶往苗秋那扫了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着凤瑶道:“他手臂上那个灵蛇胎记倒是和蓝音一模一样,不过我记得音姐的好像是在左手。”
苗秋右手臂上有一块红色的印记,他本来只当是原身小时候留下的疤痕,不曾在意过。现在听容夏这样一说,这印记细细长长弯弯曲曲倒确实像条灵蛇。他不由得低下头多看两眼,又突然抬头,“天蛛使,你方才说我这胎记像谁?”
容夏有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凤瑶解释道:“苗秋几年前被毒尸所伤,很多事情都不太记得了。”
容夏淡淡道:“他就是记得,想必也没几个人与他提起过。你娘左手上也有个与这一样的胎记,她叫蓝音,你出世没一年她就去了。”
苗秋沉默着笑了笑,从容夏手上接过了玉蟾使凤瑶,继续跟上大部队往密道深处走。不知弯弯绕绕地走过了多长的一段路,入眼竟是如五毒总坛大小般极开阔的一片空地,岩壁上有洞穴,里面有五毒各代知晓此密道的人秘密储备的粮食和水。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般,相继坐倒在地上,苗秋接过蓝炘手上的火把**进旁边的石缝里,靠着坚硬的岩壁,闭上眼睛。倦意和虚弱铺天盖地般袭来,苗秋却并没有睡着,他的思绪回到了前一晚翻开的手记上。
苗秋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确实对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没有过多了解,更没有刻意去打听原身已经去世多年的父母。他知道原身从小在树顶村长大,从没有出过苗疆,也用被天一教尸人攻击了头部失去记忆为理由,瞒过了与原身相识的苗民和教中众人。他从没想过这个身份竟也有些不可说的秘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原身的娘亲蓝音有个孪生妹妹叫作蓝若,也就是那本手记的主人,她最后执意跟着一个中原人离开了五毒,那个人姓殷。
五毒总坛前,那把落星剑的主人,也姓殷。
苗秋捂住了因为流血而酸麻的手臂,联想道,若殷醉月是蓝若之子,习得了母亲从五毒教带出的上古尸炼之法,似乎能说的通。
但这个想法却也是漏洞重重,从那本手记来看,蓝若和蓝音姐妹情深,在苗疆生活得很快乐,不存在什么让儿子长大后来报复门派的动机。况且苗秋可不信殷醉月的目的只是五毒,他从两年前便设计让毒尸在各处引起骚乱,又是千年梦又是落星剑的用尽手段在江湖上出尽了风头,这两年凭着白衣名剑几乎有点多年前方乾自蓬莱游历中原时“天下第一奇男子”的味道了。
想到这里,苗秋又不禁想起了曲云教主在总坛遇刺时问出的那句话。
剑圣拓跋思南是他什么人?王遗风又是他什么人?
苗秋闭着眼睛无声地扯了扯嘴角,他此刻倒真愿意相信,这人是醉月玄晶成精来报复社会了。
他依稀记得,在成都醉月山庄的时候,唐夏曾对吃下千年梦的尤靖说过“别用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我。”
他当时就很纳闷这句话,现在倒是明白了。为什么不可置信呢?因为他们是一丘之貉,尤靖自然不相信自己的盟友会给自己来上一发追命箭。
想到唐夏,苗秋突然很难受。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不,更早,也许从他们一见面开始,唐夏就在欺骗他。
原先没想通但不曾在意的一切似乎突然都说得通了。
刚出五毒在黑龙沼遇到了毒尸围攻被晴明博雅所救时,为什么会遇到剑拔弩张的唐门弟子?因为唐傲天和乌蒙贵本就蛇鼠一窝,唐夏一行人在人迹罕至遍布毒尸的黑龙沼不定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想来在扬州郊外被毒尸所伤也是故意的,苗秋从前以为他遇到的是像德夯一样的大毒尸,但现在看来,不过是万蛊血池的残次品。虽然也很强大,寻常人不可敌,但帮着乌蒙贵和殷醉月卖命的唐夏对付区区一只怎么也是绰绰有余。
他在藏剑山庄放过的那只毒尸前夜怕是也跟着浩浩荡荡的毒尸群进攻了五毒,也不知道结果了几个苗疆弟子。
苗秋想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唐夏就被绑起来扔在他面前,他一定踩着他的胸口,亲手挖出曾经种在他身上的生死蛊。去他妈的一生只为一人!老子当初是瞎了眼才悄摸摸地给你种个蛊当做意外惊喜。
思绪冲淡了倦意,苗秋突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声响,他悄悄睁开一点眼睛,看见曲云教主和艾黎长老正往密道的更深处去。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见众人都睡着了,估摸着曲云和艾黎也走出一段了,这才偷偷地拔出石缝上的火把,循着他们的路径跟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应该还有一更= =
感谢看到这里的小伙伴,鞠躬。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唐家堡,问道坡。
唐夏躺在青草地上,手背覆住双眼,挡住刺目的春光。苗秋转身离开时厌恶的眼神和决绝的话语清晰印在他脑海,苗秋此刻一定恨透了他吧,一定从心底里觉得他是个骗子。
他微微曲起膝盖,像是有些痛苦。
“你还有空在这晒太阳?”身着红衣的男子从花树下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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