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砖瓦,掉漆房,高土坡,高云淡。高耸的电线杆,杆身已经有些损怀。高挂的黑线连着一个又一个,不见头的电木杆。敬停收了伞走进了平房里,一张半旧的大实木桌横摆在屋子中间,十几个掉漆的木椅子零零落落地散落在桌子旁。
墙壁灰暗,许些看得出原来的白色,只有许些。
这是永恒的会议室。在干了神殿最后的那一单后,敬停在神殿申请了病假,连夜销毁了他的神殿制服,打算让那个身份消失。他所属的永恒小组近日在附近的小镇上有个聚会,敬停骑着他的摩托车赶了两天才到。此处已经脱离了神殿的势力范围,而附近的小镇并没有太多大势力的干扰,相对宁静。
屋子里光线不亮,即使是在大白天。从窗户望出去看见外面的绿草被大风刮动。摇来摆去。
“滴滴。”
敬停打开了右手第二只通讯器,此时神殿的通讯器还挂在他的右手,偶尔还有讯息发来,他在神殿的那个身份已经被列入失踪名单。敬停在当卧底时用的是真容,所以近日来他也要小心于神殿的追捕,万一已经成嫌疑人的他被查出是永恒派去的,将会有更多的麻烦。
“在哪?” 爽朗的男生从通讯器里传出来。
“老家基地会议室。”
“诶呀,你怎幺跑哪儿啦?我们说好在商业区见面的。赶紧过来儿!”
“大伙都到了?”
“可不是嘛!”
跟敬停的通话的男人代号叫做瞬,是敬停所属小组的成员之一。永恒势力的结构比较松散,不像神殿的上下级分明分工,也不似魔盟的家族经营模式,永恒势力的构成是由一个个成员平等地位,初建时自由选择小组而构成的。而许多小组又组成大队,几个大队组成了这个势力:永恒。
“谁(在)?”敬停顺手牵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潜伏神殿的任务结束了一段落,他也有时间休息一会儿。
“我,哲,吉!雷日诺也在,两个小妹也在赶来,伏姐大概也来……”
严格来说,敬停并不属于某个小组,他是永恒其中一个大队下的零散人员。永恒是个老牌势力,曾经在五百年前称霸一方,风靡一时。近几十年已经慢慢落败,在被各方仇家追杀下,大队之间渐渐不联系,近十几年新生成员们除了小组内,已经稀少有联系。永恒名存实亡,而早在几年前从组内被队长们宣布解散后,更是人员奚落,只留一些残部在市面上活跃着。
“我不去了。”
永恒之所以落魄的原因之一,也是成员之间的冷漠照成的。不像神殿或者其他大多数组织一样,永恒的势力发展不统一,与其说是势力,不如说是一盘散沙。在其中的成员为所欲为,而经常会连累其他组或者队的成员莫名被仇家追杀,而这仇家却是别人结下的梁子。
“嗯?!”
“我不去了,多余的事情叫冰传给我就行了……”说完敬停挂了通讯器,深吸一口气瘫在了椅子上,看着窗外阳光下的绿草精神恍惚。
冰是敬停同母异父的妹妹,敬停之所以留在永恒,并且亲近这个小组,他的妹妹就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这个妹妹来自敬停母亲的第二次婚姻,敬停和冰并没有在一起长大,却还是因为血缘关系走近了。
坐了小半钟头,敬停终于起身,回头看了一眼这被废弃的会议室。
永恒落魄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排外。当大多数势力吸收新血液的时候,只有永恒这个势力守着它奇怪的初衷和选拔方式。当一个一个成员由于种种原因隐退,和退出战斗部时,永恒的势力不被人打压也自己越缩越小。
敬停最终叹了口气,插着口袋走了出去。
这地方不通车,只有一道火车轨道能穿过这大片绿草地,只有一站停在附近,不过十几年没一个人在那下站过。除了走出去以外,也只能靠自行车或者摩托车进来。
敬停走到自己的黑蓝棕色摩托车旁,他没锁车。他跨腿上了车。发动机嗡嗡地响,他迎风一路驾驶了出去。过了草坪之后有一片小树林,有一条小路鲜少人知通往附近城里。废旧的会议室没人住,也没什幺人来,只是偶尔会有人来放松心情。久而久之也变成了御用放松地。绿意和风吹能让暴躁的心平静不少。
据传说,在变成永恒会议室之前,那房里住过一对永恒势力里的情侣,一男一女。有一天男的走出去再也没回来过,女的在等了些日子后也走了出这偏远的房子,追随她的伴侣而去,也是再也没回来过。直到十几年后,同队的好友来探望他们,才发现留在客厅桌子上的女人留下来的信,久而久之房子便被打造成了永恒专用会议室。
会议室屋里的那扇门后面连着的房间里有个老旧衣柜,里面还挂着几件泛黄的白色衣服。老一辈如果】..◎人曾经期盼着他们同伴的归来,可惜那对情侣悄然无息地不见了。
敬停摇摇头,收回散乱的思维。现在急速赶去附近城里的商业区说不定还能碰上他们。
敬停一路行驶过了树林,身旁的铁轨一路飞奔,身后的房子变得越来越小。跃过铁轨和道路的交界处,走向了通往城区的郊区水泥路。摩托车在城里兜转了二十几分钟,冲过最后一个红灯,急刹车在了人行道旁。人行道上一位褐长发男子被惊得转头,连带着一行有说有笑的人都转头。
多目相望,七脸懵逼。
最后还是一句没有感情起伏的,“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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